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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面上卻冷著一張臉,“若朕不答應呢?” “你怎么如此不講理!” “朕要如何做還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你若是再給他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下次朕就不是簡單扒你的衣裳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南星一聽到她如是說,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被她叫人扒光衣裳的屈辱,“若不是為了他,我早就,早就——” “毒死朕?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南星見她如此冷血無情,輕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這時紅袖匆匆過來,身后還跟著花薔跟十一。 十一上前與秦姒耳語了幾句。 秦姒點點頭,不多時院子里進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身形高大挺拔,英武不凡的男子。他雖著大燕服飾,卻與中原人生得不同,尤其是那對灰藍色的眼眸,生得極為漂亮,叫人見之難忘。 南星看到來人神色大變,面上血色盡褪。 他卻笑了,眼神里閃過一抹恨意。 南星立刻往外走。行至他身邊時,他用姑墨語言說道: “大妃,好久不見!” 南星倉惶逃離離了院子。 秦姒冷眼看著赫連炔,抽出十一手中的佩劍架在他脖頸之上,殺意凜然。 “你居然還敢親自過來?” 赫連炔笑著撥開她手中的劍,“我為什么不敢來?” “你干的好事!”她當初寫信給他求證,他告訴她解了蠱毒不會致命,不過是齊云楚為了哄她說的謊話,卻不曾想差一點就害死了他。 赫連炔不以為意,“咱們都是一樣的人。就算你當初知道他會死,也會做同樣的選擇。你會為了一個男人難過,卻絕對不會妥協。我這么做,不過是為了叫你更加心安理得一些?!?/br> 秦姒冷哼,“你趕過來,就是為了同朕說幾句話?” “當然不是,我是來報仇!” 秦姒想起方才南星的表情,心下了然。 “就為了他騙你?這件事多少年了,你居然還記著?” 赫連炔看了一眼隔壁院子,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可惡的巫師知道我寫信給你的事,特地跑來南疆騙了我一次,還給我下了毒!” 秦姒打量了他一下,見他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像是中了毒。 赫連炔似乎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道:“你打算在這兒長???” “自然不是?!彼雷约涸摶厝チ?。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矮矮的院墻。 赫連炔笑了,“你這些年不成婚不就是放不下他,眼下他該好好活著,你何不順水推舟?” “你管得太多了!” 說起婚事,她想起他年紀不小了,至今未有大閼氏。 “你為何這么多年還未成婚?” 赫連炔大步走到她面前,灰藍色的眼眸里溢出一片深情。 “這些年,我對陛下念念不忘?!?/br> 秦姒白他一眼,正準備說話,瞧見齊云楚站在后頭。 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齊云楚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 秦姒瞧見他走了,一臉怒容的看著赫連炔。 赫連炔一臉無辜,“你現在可以追過去,又沒人攔著你?!?/br> 秦姒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怒道:“你還不趕緊滾蛋!” 赫連炔走后,秦姒叫十一通知秦倦準備出發回燕京。 十一與紅袖對視了一眼便出去了。 秦姒掃了一圈見少了一個人,皺眉,“花薔去哪兒了?” 紅袖看了一眼隔壁,“說是去看看齊世子與小殿下?!?/br> 秦姒想起齊云楚方才走時的表情,心中有種難言的痛楚。 “陛下真就打算這么回去了?” “朕已經在此處逗留太久了,朕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兒?!?/br> “那齊世子小殿下?” “再說吧。”她心亂如麻,“你去拿些酒來,朕心里煩!” 是夜。 花薔一直在隔壁院子待到很晚才回來。 秦姒一直坐在院中飲酒,見她回來,道:“過來坐會兒?!?/br> 花薔徑直坐到了她旁邊。 秦姒聞著她身上的酒味,忍不住道:“你與他飲酒了?” 花薔點點頭,“一不小心多喝了兩杯?!?/br> “他,如何?” “挺好的,”花薔想了想,“對了,他們明日要走了。” “什么!”秦姒杯中的酒灑了出來,“他們明日要走了?” “陛下難道不知道呢?他們今日已經收拾了一下午的行李,說是要回云都了?!?/br> 她說到這兒,抬眸看了一眼秦姒,“咱們不也是明日就走嗎?” 秦姒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花薔似乎沒有瞧見她難看到了極點的神色,接著道:“齊世子的女兒生得真是可愛,一下午抱著我jiejie長jiejie短的叫,叫得我心都化了。” 一旁的紅袖提醒她,“那是小殿下?!?/br> 花薔若有所思,“是嗎?可陛下并沒有認她,她名義上上始終都是齊世子的女兒。今日用晚飯的時候,我還聽齊王說,等回了云都要給齊世子說一門親事,好像是什么總兵家的千金?!?/br> “他如何說?”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誰?齊世子?他沒有反對,只是說卿卿喜歡便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