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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姣騎馬上前, 也不介意他冷淡的態(tài)度, 笑道:“我來之前,去韓王叔府走了一趟, 嬸嬸知道我要來燕京城,特地托我給你帶了話。” 齊云楚一聽, 面色柔和了些, “阿姐她現(xiàn)在身子如何?肚子里的孩子可還好?” 秦姣掃了一圈四周圍, 低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不如咱們去前面那片林子里如何?” 齊云楚冷冷環(huán)視一圈,勒緊韁繩朝著圍獵場去了。 秦姣立刻追了上去與他并駕齊驅。 她瞧著眼前叫人見之難忘的美人, 心里一動,道:“不若咱們賽馬如何?” 她不待他回答,用力一甩馬鞭, 身下的棗紅色千里良駒如同離了弦的箭一樣朝著前面飛去。 齊云楚此刻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立刻追了上去。 …… 郁郁蔥蔥的森林里。 云溪在一只正在逃命的獐子身上補了一箭。 那只原本要逃出生天的獐子應聲倒地, 哀嚎了幾聲便沒有了生息。 很快有駐守的侍衛(wèi)撿起了那只沒了氣息的獐子做好了標記。 一旁的秦姒收好弓箭, 笑瞇瞇的看著他, “蘭大人真是厲害, 朕自愧不如。” 云溪勒馬上前, 目不轉睛的眼前這個自從早上碰見那個世子之后, 十箭有九箭都是放空, 很明顯就心不在焉的女子。 此處是一處密林,稀薄的陽光透過重嶂疊翠的綠葉灑在她身上,使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變得有些透明。 她微微瞇起眼睛的模樣少了平日里的嚴肅, 多了幾分嫵媚可愛。 云溪很心動。 他想親吻她。 也不知是不是此處遠離燕京城的原因,人心里的拘束少了很多,心思就變得活泛起來。 他想起昨日早晨那個世子自她的營帳內出來一臉挑釁的看著他的模樣。 也許她的這份嫵媚可愛,那個世子不知瞧見了多少回。 甚至撒嬌的模樣,嗔癡的模樣,那些作為一個女子該有的模樣興許他都見過。 云溪覺得自己越來越能體會到哥哥的心情。 嫉妒在他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開始無限滋生蔓延。 他早上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他怎么可以容忍旁人與他分享同一個女人呢。 要是那個世子死了就好了。 那樣就沒有人與他分享眼前的女人。 即便是她后宮里有再多的人,可他多的是手段。 他可沒有那個世子愛的那般癡傻,他亦沒有哥哥那般無私。 “你為何這樣看我?”秦姒瞧著他眼神里侵略性十足,叫她覺得有些不適,微微蹙眉。 云溪回過神來,斂去神色,伸手撫摸她的臉龐,柔聲道:“我在想一些事。” 秦姒看著他的臉心里頭便覺得高興,伸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掌,摩挲著他掌心的薄繭,“想什么事?” 云溪又靠近了些,兩匹馬幾乎就要貼在一起。 他余光掃了一眼遠遠站在四周圍的守衛(wèi),眼波流轉,伸手悄悄圈住她的腰,手指在她柔韌的腰間打轉。 “我在想陛下這樣的女子,哭起來是什么模樣……” 秦姒笑了,“這算是什么問題,難不成不是與世間所有女子一樣嗎?朕哭起來一樣很丑。” 云溪伸手摩挲她嫣紅飽滿的唇,喉結滾動,聲音低啞,“我想看看陛下哭起來的模樣……” 秦姒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睫,空氣中一時變得有些曖昧,呼吸之間帶著灼熱的氣息。 云溪拉著她的手放在身下,漂亮的桃花眼里眼波流轉,“微臣今晚想要留下來撫琴給陛下聽,陛下想聽嗎?” 還未等秦姒說話,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是花薔。 她瞧見眼前親密無間的二人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微臣有事稟報!” 秦姒心口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這時吹來一陣涼爽的風,吹散了空氣中的燥熱。 云溪策馬走遠了些。 “何事?” 花薔這才慢悠悠的上前,掃了一片林子,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秦姒神色凝重,眼里閃過一抹厲色,“叫全部人做好準備,朕要他們有去無回!” 花薔說完,正要走,又忍不住回頭。 “你還有什么事?” 花薔忍不住開口,“陛下能不能替我解惑?” 秦姒不解。 花薔撓撓頭,臉上的銀色面具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陛下到底對齊世子還有沒有感情?” “你為何問這個,你從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之人?” 花薔無奈,“就朋友一場,微臣心里就,哎,陛下就當什么也沒聽到吧。” 秦姒目光沉靜,看著不遠處的云溪,“你是不是也覺得朕是個見異思遷之人?” 花薔不說話。其實吧,若是沒有齊世子,她再怎么風流也不管她的事兒, 只是謝毓天天在她耳邊嘮叨,再加上她心里面還是把齊云楚當朋友的,這就有些于心不忍。 總覺得這么個癡情的美人,不該被辜負。 若換成是她……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日頭有些晃眼,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話才出口,就覺得渾身一冷。 秦姒微微瞇起眼睛,冷笑森森,“怎么如今朕身邊的人個個惦記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