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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她吸吸鼻子,如同一只幼獸一樣在他頸窩里嗅來嗅去,噴灑著熱氣兒。 “我抱著你。” “還是冷……” 她親親他的下頜,與他唇貼著唇曖昧。 齊云楚一把捧住她還是有些guntang的臉頰,呼吸有些粗重,“你病了……” “我知道,你別動,讓我親一親你……”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打芭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半夜,直到天微微透出曦光,雨才停下來。 晨起宮人們進來伺候,只覺得殿內氣息不同于往日,大家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隨即個個低著頭看腳尖等候吩咐。 昨晚好像齊世子歇在陛下殿里了。這還是陛下登基以來第一次留人歇在了紫宸殿,可見齊世子在陛下心中地位超然。 果然,不多時,隔著重重帷幔,里面傳來男子低沉沙啞的嗓音,“送水進來。” 眾人立刻退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宮人抬了水進來,頭也未敢抬彎著腰出去了。 齊云楚瞧著懷里的女子睡得香甜的女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即松了一口氣。 他小心抽回自己的手,替她沐浴完之后,拿細軟的棉布替她擦干凈,笨手笨腳的替她著好小衣,替她掖好被角,出去洗漱了。 秦姒早醒了。她昨夜發了汗一身輕松,就是昨夜折騰的久了身子疲乏的厲害,眼皮子都懶得抬。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有一冰涼的帶著薄荷荼靡氣息的什物滑入口中與她糾纏。 秦姒貪涼,舌尖追著那冰涼的薄荷跑。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已經松開了她,眼角洇紅,攝人心魂的男子,在他胸前蹭蹭,環住他的腰,低笑,“情哥哥果然包治百病。” 齊云楚瞪她一眼,比花瓣還要妖艷的唇角卻止不住上揚,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油嘴滑舌。” 兩人漆黑如瀑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她的指尖在他的喉結上一處紅痕處滑過,聲音如同帶了鉤子一樣,“你不是嘗過……” 齊云楚眸色一暗,扣住她的后腦勺又堵住了她的唇。 秦姒眼見著他又要來,一把掙脫出來,氣喘吁吁,“我今日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須得起來了。” 齊云楚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你病才剛好便要去上朝。” 她抱著他撒嬌,“美人多陪陪朕,朕自然身子康健,長命百歲。” 齊云楚聽著她嗓子還有些啞,想起她昨晚哭得有些厲害,頓時心中燥熱,心思蠢蠢欲動,卻也不敢再折騰她,拿過一旁早就備好的衣裳替她穿戴。 秦姒見他披著雪白的里衣,被他低著頭一臉認真的替自己扣玉帶的模樣十分勾得怦然心動。柔軟的手指細細描摹著他精致的眉眼,只覺得眼前這張臉怎么看都看不夠,越瞧心中越喜歡。 美人誤國,有時也不是全無道理。 齊云楚已經替她扣好了玉帶,伸手捉住她不老實的手環在自己腰上,替她將額前的一縷青絲攏到耳后,試圖從她臉上尋找一點兒蛛絲馬跡。 “你把南星弄哪兒去了?” 秦姒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他這句話給弄沒了,伸手摸摸他的喉結,抬眸看著他,彎起嘴角,眼里卻半點笑意也無,“怎么,情哥哥昨晚是為了他才犧牲色相嗎?” 齊云楚瞧著她的模樣,心中一動,突然道:“如果有一日我要回云都同旁人成親,你會如何?” 她甩開他的手,站在那兒看著冷冷看了他一會兒,眼里閃過一抹厲色,與方才嫵媚粘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沉聲道:“朕會親自去云都殺了你們!”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內殿,坐上轎攆上朝去了。 齊云楚神色如常的穿好了衣裳出了紫宸殿,似乎沒有瞧見外面那些人探究的目光,徑直朝著勤政殿的方向上朝去了。 朝會結束之后,齊云楚并未再見她,而是直接出了皇宮。 走出宮門口沒多久,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碧綠的小瓶,只見里面空空如也。他用力一捏,只覺得手心一疼,有什么刺進了rou。 他眉頭緊蹙,忍著疼將手心里的東西捏成了碎片。再攤開手時,掌心不斷溢出鮮紅的血,混合著那些齏粉觸目驚心。他神情淡然的看著手心的東西,微微側手,那些東西洋洋灑灑全部落進了泥濘里。 他回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姒覺得齊云楚自從那晚之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不再去跟她討論她的后宮去留的問題。每日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便會去紫宸殿陪著她。他也不多話,就安安靜靜坐在榻上看書,或是處理一些公務。閑暇時間不是在逗那只小烏龜玩,就是逗弄總是試圖想要舔他的花朵,十分的閑適愜意。 有時,他瞧見自己一直忙個不停,也會強制性將她從一堆公務里拖出來,拉著她的手在御花園里走一走,散散步。偶爾,還會與她在皇宮里找幾個人打馬球。 他似乎心情很好。 秦姒心中對他的表現覺得十分的詭異。可是他不再鬧著叫她在他與云清之間做選擇,她心里便松了一口氣。 至于云清,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久不來上朝。她心中擔憂,隔三差五去他府里看看他。他又如同從前一般模樣待她,絕口不提太傅府那晚的事情,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