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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正打算以她登基時間尚短,年后再議。這時,她背后的人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頸之上。 秦姒只覺得又癢又麻,手抖得不像話,朱筆在范與的奏疏上重重劃下一筆。 “你,你想要做什么?” “犯上!” 齊云楚想到她對著那個太傅情意綿綿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防來防去,都防不住她一顆想要四處野的心。 那日她在璋華殿內躲在他懷里哭泣的模樣歷歷在目。當時他心都碎了,什么都甘愿替她做。 可她如此三心二意,叫他恨得牙癢癢。 他也曾試著體諒她。比如那個十分有才華的太傅。只要他們規規矩矩的,他便不會動他們。可時她心思花得很,做了皇帝之后,尤其更甚。 幸好他早就在她身上放了點兒東西,又叫人時刻盯著宮里的動靜,否則的話他還真不敢離開她。不然憑著她如此三心二意的脾性,瞧見那些人難免迷了眼睛,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只要她不背叛他,她就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 畢竟,以她的脾氣若是知道了只怕到時候恨不得殺了他。 但愿她永遠不會知道。否則的話,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屠了那些人,將她關在屋子里,再也叫她瞧不見任何人。 他希望自己永遠沒有機會那樣做。 她招惹了他,就得負責到底,這輩子都別想要還有旁人,哪怕是她皇帝也不行! 他要懲罰她,好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 他將她圈入懷中,與她筋骨貼著筋骨,唇著唇纏綿,將她的耳尖含在口中咬嚙。 “你,你,我,我還沒忙完。”秦姒一顆心都被他咬得軟了,一把捉住他不老實的手。 齊云楚用力掙出來,輕輕揉捏著她柔軟的掌心,撩撥著她的心,聲音沙啞曖昧,“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秦姒哪里還寫得下去,捉筆的手微微顫抖,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死死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個男人年紀越大,心思越活泛,早已經不似從前單純好騙,越來越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她處理政務的地方與她狎昵,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想要阻止他,可他與她貼在一起,他身上那股子混合著杜若的甜香氣息直往她鼻尖鉆。她頓時意亂情迷,腦子有些不清醒,根本沒有力氣掙扎,只好任由他胡作非為。 “姒姒,你也想我對不對?”齊云楚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輕允著她白皙脖頸的軟rou,語氣委屈,“我在漳州打仗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掛念著你。” 秦姒雪白面孔透出緋色,濕漉漉的眼睛聚起一團水光,“你脖子上……” “我自己掐出來的。”齊云楚握著她的手放在上面。 他就是故意的。 他若是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面關心旁得男人,那他就白做了十幾年的一方之主。 秦姒掙出一分力氣想要推開他,怒道:“你簡直是放肆!” 齊云楚見她這種時候居然為了旁人發怒,眼里閃過一絲瘋狂,一把將案上堆積的奏疏掃到地上,將她抱坐在上面。抬起她的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眼神危險:“微臣還可以更放肆……” 他說著不顧她的掙扎,低頭攫取她的唇,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指狠狠捻了她一下。 “你!” 秦姒頓時癱軟在他結實的懷抱里,死咬著唇眼神迷離掃了一眼空曠的宮殿,目光停留在那堆奏疏上。 “姒姒,你只能有我一個人……”齊云楚熾熱的眼神停留在她纖細白皙脖頸處掛著的一截藕荷色緞帶,隱約可見內里春光。 他眸色一暗,喉結不斷滑動,低下頭去。 “你——”秦姒心中止不住輕顫,告訴自己不該與他如此,可心里就好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啃噬著她的心,根本無力阻止他,甚至有心癢難耐。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的男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整理好凌亂的發絲,低下頭貼過去與她唇齒糾纏,然后在她耳邊喘息,“微臣服侍的陛下如何,可還滿意?” 佞臣! 秦姒閃過一個念頭,瞧著眼前容顏越發昳麗,光潔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的男子。只見他鬢發微濕,微微上揚的漆黑眼眸里濕漉漉的泛著水光,眼尾跟帶了勾子一樣。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高挺的鼻梁與水潤嫣紅的唇上,被他勾出來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知為何,根本無法拒絕他的靠近。她從前雖然貪戀與他的歡愉,可還不到這種無法抑制的地步。眼下他的聲音,他的氣息,都成了致命的毒藥。 她甚至覺得還不夠。 是他們分離的太久了嗎? 究竟是她不對,還是他不對? 齊云楚親親她的唇,溫柔的舔去她眼角的淚,將她抱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先回府,晚上再過來,你要好好的補償我。” 他又抱了她纏綿了一會兒,直到自己的心緒平復些,才大步出了紫宸殿。 秦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身上汗涔涔,有些難受。 紅袖進來的時候,見她一臉潮紅,地上散落一地的奏疏與書籍,臉上一熱,上前開了窗。 殿外的冷風吹進來,吹散了殿內的旖旎氣息,吹得秦姒整個人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