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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在那兒摸了她許久,想向她示好,可她至始至終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似乎完全就沒有他這個人。 齊云楚不相信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她一定是裝睡,天底下簡直再沒有比她更狠心的女人了! 秦姒知道他在等什么。可是她沒弄明白這件事之前,偏不如他的意,轉身便走了。 她出去之后,立刻找來了花薔十一與寧朝,道:“姑墨王宮實在無聊,不如大家關起宮門來切磋一下如何?” 她說完,又特地交代了花薔與十一,若是待會兒齊云楚出來,與他動手時,聞一聞他身上似乎有她所形容的那種氣味。 十一一聽,躍躍欲試,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花薔。 她早有此意,只是未經殿下允許,她不敢私自跟花薔動手。 “點到為止便好,莫傷了對方。”秦姒囑咐了一句,特地叫人搬來了桌椅,抱著花朵坐在那兒,手托腮看著看著她們。 十一與寧朝師出同門,是皇宮內大內第一高手教出來的。一招一式,秦姒最是熟悉不過。 因為請來的師父本就是來教她的。不過她并不熱衷練武,反倒對騎射比較感興趣,再加上她日理萬機,哪里有時間日夜苦練,饒是師父再好,她的武藝比著十一與寧朝二人實在算是稀疏平常。 而花薔本就是殺手,武功路數十分的雜亂,但是出手卻十分的狠辣,若不是收著,簡直是招招致命。 兩人切磋了大約半個時辰,眼見著十一落敗,寧朝拔出手中的佩劍迎了上去。 他的武功路數與十一世一樣的。花薔對于武學造詣十分之高,不過與十一過了一遍,便能對寧朝的招式見招拆招,很快地,寧朝便落了下風。 一旁的秦姒看的眼睛也不眨,忍不住為花薔叫好。 兩人點到為止。花薔略勝一籌。恰巧齊云楚用完早飯從里面出來瞧了他們一眼。 秦姒立刻叫住了他。 “小齊哥哥,今日無事,不如你陪著一塊練練。” 齊云楚見秦姒一大早便用一種陰陽怪氣的眼神看著他,心里酸得厲害,剛好找個人出氣,自然無有不答應的道理。 秦姒使了一個眼色給花薔。花薔何等聰明,立刻會意。 齊云楚冷冷看了一眼花薔,兩人抱了抱拳,也不廢話,便動起手來。 在場的人立刻打起了精神,一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二人。 也不知齊云楚心里憋著氣,出手狠辣,絲毫沒有相讓之意。花薔棋逢對手,沉著應對。 在場的十一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也參與其中。 齊云楚大約跟花薔打了約有半個時辰,眼見著花薔體力不支,退到一邊去,他似是還未過癮,掃了一眼寧朝與十一,“你們倆一起來!” 十一早有此意,立刻加入了戰局。寧朝見他如此狂妄,也不跟他客氣。 三人越打越忘乎所以,完全忘了“點到為止”的初衷,各自施展自己的絕學,好似要了對方性命一般。 最令秦姒沒想到的是齊云楚,他竟然以一敵二,應對自如。 打到最后,三人皆是大汗淋漓,發絲散亂,眼里的興奮流露于表,惹得秦姒也恨不得親自下場與他們一起切磋。不過她想著以自己那點兒本事,只怕不出幾招,便被打到在地,也不去丟這個人。 誰知又過了一會兒,秦姒瞧著齊云楚與寧朝二人眼里看著對方已然有了殺意,分明是新仇舊恨參和到一塊,打急了眼,專往對方要害處著手,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且她想著齊云楚以一對二總歸是要吃虧,眼見著寧朝趁著他正在應付十一鉆了空子繞到他背后就要傷到他了,秦姒哪里真舍得他受傷,立刻出聲制止了這場尚未分出勝負的決斗。 三個人這才不情不愿的停了手,向來癡迷武學的十一一臉興奮的看著齊云楚,渾然忘記了自己之前對他不假辭色。 秦姒簡直要忍不住為他拍手叫好。見他白皙的額頭上滲出的密集汗珠不斷往下掉,想要為他擦擦汗,誰知才靠近他,就聞見他身上那股誘人的氣息又出來了,且越發的濃郁。 她頓時清醒過來,想起自己的初衷,止住腳步沒有上前,只在那兒看著他。 齊云楚大抵是打痛快了,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進殿內沐浴去了。 待他消失在內殿里,她掃了一眼氣喘吁吁的三人,低聲道:“你們可聞到那股氣味了?” 一旁的寧朝如何瞧不出她護著齊云楚那點子私心,捂著不知遭了齊云楚多少拳頭的胸口冷哼一聲,“男人身上除了汗臭味還能有什么味道!”他說完,一瘸一拐離開了宮殿。 秦姒否定了寧朝的話:分明是胡說八道!齊云楚一向愛潔凈甚過女子,即便是大汗淋漓,也沒有臭味,反倒是那股甜香味甚重,直往她鼻尖里竄。 十一搖搖頭,瞧著齊云楚離去的方向,依然很興奮,想著下次與他再一決高下。 花薔十分肯定的搖頭,“沒有殿下所說的那種氣味,且我行走江湖十數年,并沒有聽說過這種只對一人有效的迷藥。” 她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姒,“或許,他身上的氣息只有殿下一人聞得到。” 秦姒皺眉,低聲吩咐紅袖,“你去將隨行的太醫請到你房中去。” 太醫很快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