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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突然俯下身去。 也不知是不是齊云楚的話起了作用,秦姒再沒了力氣掙脫,任由他為所欲為,咬著唇眼神迷離的看著頭頂上方繡滿的姑墨國特有的圖案。 殿外仍舊在下雨。夜里的雨下的又急又快,珠玉落盤似的急迫,“噼里啪啦”作響將殿內叫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聲音遮掩的干干凈凈。 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秦姒心里一緊,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齊云楚卻使了壞,難以抑制的歡愉從她嗓子眼溢出來了。 齊云楚適時的堵住了她的唇。 秦姒嫌棄的推開他,不肯叫他親。 齊云楚一臉委屈,眼里皆是情潮,“是你自己的……” “齊云楚!”秦姒羞惱,伸手去堵他的唇。 她平日里胡言亂語慣了,竟然不知這話說出來如此擾人心神。 他纏著她求歡,故意在她耳邊喘息,“姒姒,是你自己今日在馬車上主動說要幫我咬……” 正在這時,殿外又響起了敲門聲,三長兩短。 是紅袖。 進入姑墨王宮的時候,他們便對好各種暗語,以防止有什么緊急事情不便說。 紅袖這樣敲門便是姑墨單于派人過來了。 這么晚了,姑墨單于居然還叫人過來,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齊云楚眼眸一暗,眼里閃過一抹殺意,用錦被將她整個人包得嚴嚴實實,“我去看看。” 秦姒從被中伸手拉住他,眼神在他結實的腰腹掃過,挑眉,“你打算就這樣出去?” 她說著挪到床沿上彎腰將他的上衣拾起來替他穿上。 齊云楚瞧著她長發披肩,神情專注,忍不住心中蕩漾,一把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方才,可好?” 秦姒的手指一抖,將他的衣帶打了死結。 她若無其事的低垂眼睫將他的衣裳一件件穿好,看也不看他的背過身去,“快去吧。” 齊運楚瞧著她的耳尖紅透了,熾熱的眼神從她纖細的脖頸掛著的藕荷色肚兜帶子一直滑落到她纖弱的背,只見那只鳳凰簡直都要透過她細嫩白皙的皮rou飛出來了。 她好像對著自己越來越容易羞澀了…… 那是不是說明她越來越喜歡他了? 一定是這樣! 齊云楚的一顆心簡直比喝了蜜還要甜,在她背上印下一吻,眉眼含春出了內殿。 殿外。姑墨單于的貼身侍從一邊擦著頭上的雨珠子一邊腹誹:這大燕的公主雖生得貌美,可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他都等了一刻鐘了,還沒出來呢。 一個和親的公主,有什么可得意的。遲早,不都是單于后宮諸多女人的一員。 他瞧著眼前身著碧色衣裳,生的十分嬌艷,不同于他們姑墨長相的柔美女子,眼里閃過一抹貪婪,又向她走近了一步,cao著十分生硬的大燕語言道:“勞煩姑姑再替奴通傳一聲,我們單于都要等著急了。” 他說著,戴滿金指環的肥大的手朝她的臉伸了過去。 紅袖的眼里閃過一抹厭惡,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我們殿下睡著了,還請大人再等等。” 她話音剛落,殿門開了。 那侍官瞧著眼前今日宴會上生得傾國傾城的侍女站在門內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侍官一時看直了眼,忘記了自己方才的不耐煩,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才睡醒的緣故,如瀑姒的發絲披散在身后,眉目含春,明明冷著一張臉,可細長上揚的眼里含著一抹春色,欲說還休。 侍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她”的領口,只覺得雖那處平了些,可勝在膚如凝脂,就連露出的一截鎖骨都讓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有事?” 眼前的美人脾氣卻不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那侍官是姑墨單于身邊最受寵的侍官,整個王宮誰見這他不是阿諛奉承,就連王儲也不敢給他顏色看。 沒想到區區一個陪嫁侍女半點兒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他卻一點兒一不生氣,只覺得眼前的美人就連生氣都這么動人。 他忙道明來意:“單于想要多了解了解長公主殿下,特派了奴來請姑娘過去問一問。” 原來,今晚夜宴時那老色鬼單于便瞧上了秦姒男同扮女裝的齊云楚。只是大燕的公主何等高貴,眼下大燕使臣還未走,兩人還未舉行大婚之禮,他不好太明目張膽,只得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想著公主他碰不得,可一個陪嫁而來的婢女,遲早都是他的人,他心癢難耐,特地叫人過來請“她”過去,其用意昭然若揭。 齊云楚著女裝原以為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如此急色。一想到若是他今晚不在,遭殃的豈不是他心尖尖的人,頓時怒不可遏。 那侍官瞧著眼前的美人眉宇間的戾氣,似覺得他身上帶著凜然的殺意,嚇得腿一軟,連忙后退了一步。 就以為眼前傾國傾城的侍女不答應時,他突然道:“你容我換件衣裳。” 他說著“砰”一聲將門關上。 “如何?”秦姒早已經穿戴整齊,見他一臉不悅,連忙問道。 齊云楚將外衣穿好,塞了一把匕首在靴子內,冷冷道:“我去會會這老東西。” 秦姒連忙攔住了他,“小齊哥哥,不要冒這個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