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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朝白她一眼,“殿下怕什么?殿下如今不是正春風(fēng)得意,燕京城里勾著云清,跑出來和親還勾著一個世子,當真快活。” 秦姒被他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寧朝對她說話就是這個態(tài)度。 “等從南疆回來,我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 “殿下大業(yè)未成,就開始卸磨殺驢了嗎?”寧朝抬眸看她,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殿下就那么喜歡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不高興,人生在世,總得讓自己活得高興些。” “別用那種長者的語氣跟我說話,你也不過比我大了兩歲。且殿下又不是我,怎知我心里高不高興!” 寧朝說完干凈利落的翻身上馬朝著城門方向去了。 秦姒看了一眼旁邊幸災(zāi)樂禍的赫連炔,瞪他一眼拂袖而去進了馬車。 大約過了一刻鐘以后,隊伍全部整頓完畢,開始啟程。 一夜未睡的秦姒只覺得頭痛欲裂,躺到了紅袖懷里叫她給自己揉一揉太陽xue。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頭疼好些了,坐起身子又開始研究赫連炔給她的有關(guān)姑墨王宮的一些地形圖,上面勾畫的十分詳細。 秦姒根據(jù)上面的宮殿布局,將具體的時間演算了一遍又將會發(fā)生的意外也全部算在內(nèi),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紅袖瞧著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頭昏眼花。她一向不懂這些東西,也不甚感興趣,重新給她沏杯茶,撩開窗子看外面的風(fēng)景。 過了一會兒,紅袖放下車簾,看了一眼仍舊在圖紙上勾勾畫畫,眉頭緊皺的女子,低聲道:“齊世子一直跟在后面呢。” “不理他,”秦姒頭也未抬,“你去把赫連炔叫過來,我有些東西不明,需要他講得再詳細些。” “諾。”紅袖叫停了馬車,去了后面。 待她走后,秦姒方才手中的東西,透過車簾瞥了一眼外面的齊云楚,只見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齊云楚這時也瞧見她了。 其實剛剛在客棧時他就瞧見她下唇腫得厲害,懊惱自己昨晚一時沖動咬狠了,想要與她說聲對不起。可她看都未看自己一眼便出了客棧上了馬車。 他正準備上前,誰知那個異族王子這時竟然鉆進了她的馬車。 齊云楚心中不悅,立刻追了上去,輕輕叩了叩她的馬車壁。 片刻,紅袖掀開了車簾,沖他微微頷首。 “我有話與她說。” 紅袖點點頭,“那奴婢去請示殿下。” 齊云楚趁機瞥了一眼馬車內(nèi),只見她正跟赫連炔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挨得很近,胳膊抵著胳膊,頭都要碰上了。 馬車那么大,為什么非得坐在一塊兒說話! 齊云楚恨不得立刻進了馬車將那個人給扔出去。 可還未等他將人扔出去,只聽里面?zhèn)鱽硭穆曇簟?/br> “沒空,不見!” 第69章 他真的在勾引她 馬車內(nèi), 秦姒頭也不未抬,繼續(xù)同赫連炔說話。 赫連炔伸手掀開簾子的一角看了一眼外面的正死死盯著馬車的齊云楚,挑釁似的沖他笑笑, 隨即放下簾子看來一眼正專注研究地圖的女子, “我先下去了?” 他雖討厭齊云楚,可也恨不得秦姒與他原地和好, 免得到處禍害旁人。 秦姒卻將他看得通透,頭也未抬, “急什么, 他在外面又不影響你, 你且坐好, 理他作甚!” 赫連炔見她神色冷淡至極,知道她翻臉向來比翻書還快, 只得又把腿收了回來,從她身旁挪到角落里。 秦姒冷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說, 你是我的舊情人嗎?怎么,現(xiàn)在是在跟我保持距離?” 赫連炔用姑墨國罵了一句臟話, 又往她旁邊坐了坐。 秦姒臉色稍霽, 伸手摸了摸有些疼的下唇, 冷哼一聲, 接著同他說話。 這時車壁又響了。 還未等紅袖說話, 齊云楚遞了一卷東西進來。 紅袖連忙接了過來雙手遞給秦姒。 秦姒心中不免好奇, 打開畫軸, 抽出一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頭又開始劇烈疼痛。 “停車, ”她扶著額頭,“叫他進來! 赫連炔心中十分好奇,瞥了一眼秦姒手中的東西。誰知她十分警惕,立刻將那卷軸重新放好,蓋得嚴嚴實實放到馬車內(nèi)的儲藏格內(nèi),道:”你先回去,反正還有時間,咱們?nèi)莺笤僮h。“ 赫連炔點點頭,心里猜測著是什么東西居然讓她變了臉,伸手撩開了車簾,只見一臉陰沉的齊云楚手持韁繩看著他。 赫連炔 笑瞇瞇的看著他,神情曖昧的看向馬車,“那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想我,隨時叫我過來。” 馬車內(nèi)的人“嗯”了一聲。 赫連炔轉(zhuǎn)身就走,誰知被齊云楚叫住了他。 他冷冷道:“以后無事不要隨便見她。” 赫連炔“撲哧”一聲笑了,“齊世子真是有意思,我要見誰,是我的自由。” 齊云楚也不生氣,睨了他一眼,“是嗎?那不如本世子叫人請一直藏在暗處,據(jù)說是五王子最引以為傲的黑羽衛(wèi)出來聊聊天?” 赫連炔臉色瞬間黑了。 他的黑羽衛(wèi)一直藏得很隱蔽,從未出現(xiàn)過,除了秦姒誰也不知道。而他最欣賞秦姒的地方就是她同自己一樣永遠不會感情用事。女人也好,男人也好,都是用來取悅自己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