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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與我好?” 秦姒面對他的質問,竟然一句都答不上來。她瞧著他眼睫輕顫,眼角洇紅,鼻子上那顆sao情的痣如同一滴滑落的淚,直直落到了她的心里去。 “殿下從頭到尾,都只是將我當作面首是嗎?”齊云楚站起來,抬起她的下頜,貼過去在她嘴角輕吻了一下,“我也會傷心的。” “你飲酒了?” 秦姒這才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奇異帶著異香,沁人心脾。 齊云楚聞言楞了一下,隨即可憐兮兮的“嗯”了一聲,抱著她的腰撒嬌,“ 一點點而已。 ” “一點點?”秦姒聞著那股奇異的酒香,瞧著他神情渙散,哪里像是一點點兒,分明就是醉了。 難怪他突然跟她親近起來,居然大半夜不睡覺跑去找那個大妃飲酒去了,還喝醉了! 秦姒心中憤怒,頓時理智全無,冷冷道:“你好好在這而反省一下自己!” 她懶得跟他在這兒討論這個問題,他卻一把將她拉回到自己懷里,不肯放她走。 他在她脖頸間嗅來嗅去,將她耳尖含在口中輕輕咬嚙了一下,故意在她耳邊輕喘一聲,“我為什么要反省?我做錯了什么?” 他說著,低頭又去親她。 秦姒怒極反笑,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走。 誰知齊云楚竟然發了狠,直接將她抵在了門上,低頭攫取她的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云楚松開了她,紅著眼睛問她,“我最后再問你一次,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秦姒不說話。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回答都不會使他滿意。 他想要唯一。 她做不到! 齊云楚見她不說話,又低下頭去。 秦姒唇上頓時劇痛難忍,一把推開他,摸了一把被被他咬疼的地方,看著齊云楚的唇上還沾著她的血跡,冷聲道:“你瘋了嗎!” 齊云楚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秦姒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大步離了齊云楚的房間。 她走后,神情瞬間清醒的齊云楚將沾染在唇邊的血跡用雪白的帕子搽干凈,融入了旁邊一個干凈的杯子里。他又從懷里取出一個碧綠透明的小瓶子,瞬間滿屋子都是方才秦姒所聞到的酒香氣味。 他看著略微有些透明的瓶子里的黑點,找出匕首將自己的手指割破,擠出兩滴血滴進瓶子內。 瓶子里的小黑點逐漸的變大,頓時屋子里的香氣四溢。 齊云楚低頭看著那只小瓶子內的東西,隨即將那杯浸泡了秦姒血液的水倒了進去。 他小心翼翼的將瓶塞塞好,重新放入懷中,心情疲累的躺到床上上。 也許現在的他也只能借著醉酒,才能這樣毫無顧忌的去愛她。 他知道她生氣了。 他竟然心中十分高興。至少,她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在意他的。 齊云楚心想自己是真的瘋了…… 秦姒才回房間,紅袖便瞧見了她唇上的傷,驚訝,“殿下這是怎么了?” 秦姒對著鏡子照了照,只見唇上的傷竟然十分嚴重,已經腫了起來。 她皺眉,“你有沒有發現他這次回來變得非常奇怪? ” “齊世子?”紅袖趕緊將隨身攜帶的藥箱翻出來,從一大堆白色的寫滿標簽的小瓷瓶里取出其中一個寫著“云南白藥”瓶子打開,取出白色的藥粉小心涂抹在秦姒傷口處。 “也許是因為上次殿下傷了他的心,他心里還生著氣,對殿下一時冷淡些也是有的。興許殿下哄一哄,過段時間就好了。” 秦姒卻總覺得這次她是怎么哄都哄不好他了。 她唇上的傷口止了疼,由著紅袖褪去了衣裳重新躺到了床上。 可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時辰,卻一點兒睡意也無,只得叫紅袖給她取了一本南疆的風貌全書來看。 她想起赫連炔與她說到的關于大妃的部落族,一頁一頁翻過去,差不多一本書快要翻完了,才在最后幾頁瞧見她部落族的名字。 珈藍族。一個只有幾千人的小部落族。 其實這樣的小部落在南疆有很多,但是傳聞因為珈藍族的圣女可通神靈,所以這就給他們族中增添了許多神秘的色彩。 由于這個部落太過神秘,記錄者也只有寥寥數語。只說這個部落族大約五十年前早已經歸順姑墨國。只不過仍舊保持著與從前一樣的種族作風,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只有姑墨國每年舉行大型祭祀的時候,才會由圣女親自出山,去往姑墨王宮為新任的單于進行祈福。 秦姒覺得很奇怪,齊云楚怎么會認識這樣一個部落族的圣女。 據說他們的圣女十分的圣潔,未成年以前,為了避免沾染世間塵埃,影響對神的感知能力,是絕不能出部落半步的。 而這個大妃成年后第一次去姑墨王宮進行祈福主祝禱時被好色的赫連烽瞧上,竟然冒著觸犯神明的危險,要求娶她做大妃,否則就滅了他們的族。而圣女烏蘭朵為了保全族人,不得不嫁給了赫連烽做大妃。 只是兩人成親已有半年之久,那大妃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赫連烽根本不敢碰她。 秦姒心知這些部落之間都有著自己賴以生存的秘密,尋常人是不得而知的。 她原本對這些并不敢興趣,可是如今因為齊云楚,居然產生了好奇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