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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見他今晚儼然已經(jīng)是氣急,見好就收,上前掛在他脖子上跟一只小狗一樣拱拱他的下巴, 輕輕揉著他柔順的發(fā)絲,“好了好了,小齊哥哥我們講和好不好?” 齊云楚不說話。 秦姒見他如此,松開了手,冷哼,“既然小齊哥哥哥哥不肯講和,那就同我說說今晚為何出現(xiàn)在蘭桂坊?” 齊云楚自知自己清白得很,不答她拿來堵自己的話,忍不住將心里憋屈了一晚上的話問了出來。 “你跟那個云清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秦姒楞了一下,心里不知為何心虛得很。 她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不是都說了嗎?他是太子太傅,教導(dǎo)我的先生。” 齊云楚見她眼神飄忽才不信她的鬼話。 秦姒本就累了一天又飲了酒,此時此刻已經(jīng)疲乏了。再加上他如此的不知情識趣提起了云清,哄人的耐心也沒了,見他不肯妥協(xié),脫了外杉躺到了床上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都快睡著了,有人掀開了她的被角。 她十分不耐,正欲發(fā)火,一個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圈進(jìn)了懷里。 秦姒挑開眼皮子瞧他一眼,見他仍舊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你這是做什么?” 齊云楚伸手去解了她的衣裳纏了上去,在她耳尖咬嚙了一口,啞聲道:“犯上!” 秦姒的睡意一下子沒了,躲在他懷里吃吃的笑。 齊云楚見她如此可惡,在她敏感處捏了一把,心滿意足的聽著她輕/吟一聲,在她脖頸間噴灑著熱氣兒,“我不高興!” “所以?”秦姒被他弄得癢癢,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他柔軟的耳朵,“我要怎么做你才高興?” 齊云楚別別扭扭的不肯說話。 秦姒親親他的眼,手不老實起來,眼神卻十分清澄無辜,“哥哥,是要像今天晚上在如煙姑娘的房里桌子底下這樣嗎?” 齊云楚心跳漏了一個節(jié)拍,悶哼一聲,摁住她的手,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齊云楚這次不知”犯上“了多久,等到將自己的不滿宣泄出來的時候,靈魂仿佛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一路飄飄搖搖朝著云都方向去了。 秦姒眼睛微闔,喘息著緊緊抱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她總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失去了控制,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她已經(jīng)有許久不曾為了旁的男子動過怒了,也很久未曾像昨晚那樣耐心的等待過一個人。 更何況,也無人敢讓她巴巴的等一晚上。 她想了想,將這種失控歸于自己太久沒有這樣對一個人好的緣故。 齊云楚埋在秦姒的頸窩喘息了一會兒,一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終于平靜了些。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溫柔的舔去她眼角淌下來的淚,明知不可能,卻偏偏還要不死心的問上一句。 “ 小七跟我回云都好不好?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什么都聽你的。”他始終不肯承認(rèn)她就是這大燕帝國的長公主秦姒。 她是他心里的小七。 她是屬于他的蝴蝶。 他想要將屬于自己的蝴蝶帶回家,好好的藏起來,只做齊云楚一人的蝴蝶,不許她在外面對著滿園子的花朵招搖。 秦姒的一縷幽魂兒再次回到了腦子里,神智瞬間清明。 你瞧,齊云楚心心念念的人不是秦姒,是那個在云都流浪的小啞巴小七。 而和寧長公主秦姒知道自己明天早上得要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朝堂上的事情。她的戰(zhàn)場在燕京城。她與齊云楚的男歡女愛是偷來的,是從已經(jīng)消失的小七身上偷來的。 她同時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由著齊云楚像著今晚這樣鬧一鬧心里積攢了許久的脾氣,鬧過之后權(quán)當(dāng)兩人之間的小情趣。 秦姒一向不吝嗇與拿著這些小情趣為自己枯燥的日子增添一些樂趣。這就好像宮廷膳食吃膩了,總?cè)滩蛔∠蛲耖g小吃。可民間小吃再好吃,時間一久,在被養(yǎng)刁了胃口的秦姒面前不值得一提。 齊云楚的情話就好像那些開胃小吃,偶爾吃一兩口,總是個新鮮。可若是拿來當(dāng)作正餐,時間久了就會寡淡。 更何況在感情方面,秦姒從不信什么一輩子。一如她對齊云楚的誓言,今日說過便罷了。他若真的要自己實現(xiàn)那些情動時說下的誓言,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就連蘭景都不敢讓她來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 她親親齊云楚鼻梁上的那顆嬌艷欲滴痣,最終什么也沒說。 有些話說出來是要傷人心的。這一刻,她還需要齊云楚。還需要在他這寒冬里再暖一暖自己的心。 他既然想要小七,那她也不介意短暫的做一下他的小七。 何必那么認(rèn)真呢…… 齊云楚見她沒了動靜,在她身上蹭了蹭,又忍不住想要犯上欺負(fù)她,可瞧著她一臉疲色最終不忍心。 他想,他們來日方長。 他暫且再忍一忍,用自己的一顆心暖著她,遲早能將她一顆心暖熱了,好叫她知道他的好處,總能等來他與她的好時光。 到那時,也許回不回云都都一樣。 他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了。 他的好時光不知幾時能來,而秦姒的噩運卻很快就來了。 次日一早,秦姒等來了赫連炔派人提醒她的信函:一切準(zhǔn)備就緒,是時候出發(fā)去南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