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書迷正在閱讀:洪荒:別惹我,我是紅云老祖、重生嫡妻斗宅門、我們的美好生活、論我家樓下的下崗前愛豆、無敵體驗卡系統之漫威全英雄、我渣了傲嬌美人世子之后、農女翻身記、腳步漫漫、喜你成疾、郡主重生手札/千重錦
我語無倫次地說著,實則我腦子早木了,什么話都組織不出來,只好混亂地向他不停道歉。 心臟還在我胸腔里劇烈地跳,它撞得我難受。我艱難地吞咽,抬起手想去捂一捂,在那個瞬間,趙知硯忽然把我拉進懷里。 來不及反應,呼吸間已全是他的味道。我怔怔地沒掙扎,他低著頭把我按得很緊,右手一下一下撫著我的后腦:“我的錯。”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接下來就是沉默。我任由他抱著,他呼氣的熱度一陣陣掠過我的側頸,我的臉貼著他胸口,好像聽見了他的心跳。 很久很久,他慢慢松開我問:“好點了嗎?” 他撤去胳膊,微涼的空氣便重新包圍了我。 我垂下手去,輕輕點了點頭,趙知硯“嗯”了聲,然后后退一步。 如無事發生般,我們之間又重新回到那個禮貌而得體的、不遠不近的距離。 “醫生穿的白大褂其實挺臟的。”他背過身,去按電梯的按鈕,“還好,我這件剛洗過。” 第19章 C18 電梯緩慢上升的過程里,我跟趙知硯各自占據轎廂的一個角落,誰也沒搭理誰。 他總喜歡在我最不經意的時候冒出來,類似的情況多了,我也就懶得再問他“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再者其實也不難猜,姜曉園的奶奶得了食管癌,雖然不是趙知硯經手的,但總歸是他們科的范疇。他隨便找個護士問問就能知道病房位置,我拿這弱智問題問他,八成又得被他嘲笑。 我偏頭盯著墻上貼的樓層指示牌,他則望著變換的數字。 沒多久電梯門開了,他沒管我,一言不發地快步出去,我正要跟上他,忽然覺得哪里不對,于是我按一下開門鍵,又跑回那指示牌前多看兩眼。 他聽見我的動靜,頓住步子回頭:“又怎么了?” 我指著指示牌上的樓層問:“她說她奶奶食管癌,但為什么住在神經內科的病區?” 趙知硯靜了半秒,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我這問題又讓他無語了。而我剛問完,接著也就隱約猜到些什么,我怔怔地說:“是不是她還有別的病啊?” 他沒否認,“嗯”了一聲。我走到他身邊,心里莫名地發慌:“是什么病?” 他斜我一眼:“你百度一下,神內什么病最多?” “……嚴重嗎?” “她什么情況你剛才不是都看見了?你覺得嚴不嚴重?” “能治好嗎?” “她主治醫都說不準的事,你想讓我告訴你什么?” “……” 這人什么毛病啊!我火了。 就這德行都能當醫生,為什么到現在還沒被投訴? 我算是聊不下去了,索性不再開口。 趙知硯心情也沒好到哪去,好像反倒是他被我搞煩了,皺眉看著我說:“你不覺得你管太寬了?你又不認識她,她的病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樂意!”我惡狠狠地瞪回去,“我心地善良,不像你,冷冰冰的一個人,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還說什么醫者仁心,我看趙知硯第一個就該被踢出列。 而我居然會答應陪這么一個人值夜班,我腦子也真是被門夾了。 我使勁搡開他肩,自己跑回值班室去。 趙知硯也沒追上來,只是若無其事地慢慢跟在了后邊,等他推開門,我已經搬著椅子挪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我背對他抱著電腦碼字,為避免他過來跟我搭話還戴上了耳機,于是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零點前的最后半個小時,窗外零零星星的有人放起煙花。趙知硯站起身,走到窗邊把窗戶又關了一層,窗簾也全部拉上,外邊的聲響和光亮隨他動作微弱下去。 我一抬眼看見他的背影,他很高,胳膊也長,仰著頭很利落地一下,那厚厚的窗簾就“唰”地一聲拉嚴了。 我張了張口,糾結著該不該出聲說句“謝謝”,突然間耳機里傳來狂轟濫炸的一長串提示音,把我這糾結直接掐斷。 謝天謝地我聲音調得不高,不然又得捂著心臟緩上好一會。我惱火地去找來源,原來是閔雪那廝把我拉進了一個群,群名叫“大年初五重相聚”。 我倒吸一口冷氣。 ……猶記幾個月前的那晚,我喝醉了在閔雪家打地鋪,凌晨她忽然問我要不要去聚會,那時我已經瀕臨失去意識。 醒來后我雖然斷片,但還是抱有僥幸,想我這么一個有原則的人,昨晚一定是嚴詞拒絕了。 現在看來,酒后行為還真是不能當真。 群里有人瘋狂發紅包,有人刷著什么“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那些闊別已久的名字飛速上移,晃得我眼花,我先把手機靜了音,然后打算找閔雪私聊。 結果我一句話還沒打好,她先發制人:“初初寶貝,幫我把趙知硯也拉進來唄。” 又說:“還有,是你親口說要參加的。你要是敢反悔退群,我們就絕交。” “……” 趙知硯進群之后,本就開了鍋的班級群直接炸了。 其實這人當年也是夠意氣風發的,高考破天荒地考了個全校第一,據說謝師宴那晚班主任哭得兩眼跟讓人揍了似的,抱著他說日后一定要常聯系。 趙知硯點頭答應著,結果一畢業還是人間蒸發了。 不過倒也不是他故意的,只是他在高中太自閉,沒有要好的朋友,也沒有考到同一學校的校友,他自己又從來不發生活動態之類的,所以后面很多年里都沒人知道他近況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