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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清在一旁看的rou疼,小姐手下的鋪子鋪子生意雖好,但是發完工錢再留出新一年的備用金還收了糧之后,可就沒多少了,這是什么神符啊這么燒錢。 結果主持親自遞過來的金色三角,放在昨日繡好的小荷包中,妥帖地收好。 見過世面的主持見此微微一笑,捋著白胡子道:施主有心了,施主所求定能如意。 蘇黎頷首道:借大師吉言。 主持將蘇黎送到大殿門口,蘇黎正欲說兩句客氣話,抬頭便見寺院中高大茂密的樹下一男一女交談的身影。男子本是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將士,此刻卻一手撓著后腦勺,笑得一股傻氣;女子斂了平時的嬌蠻任性,低著頭說著什么,怎么看都是一副溫柔如水的模樣。 主持的聲音在背后悠悠響起:姻緣樹下姻緣生啊。兩人頭頂的那棵樹掛滿了紅繩和同心結,可不正是姻緣樹。 蘇黎心道這老和尚不經風月卻像是一副看破了紅塵的樣子,面上依舊微笑著與主持告辭,遂向樹下的兩人走去。 幾日后風肆終于到了蘇州,還帶來了一封五爺的信。 信中無非交代的都是蘇黎在京中的那些產業的情況。總結一下便是一切如常、生意照舊、糧食收妥、靜候東家。 古越轉頭與太子合作,便沒有了再與蘇家在貨物的交易上為難的道理,加上朝中人的協調,很快就敲定了一切。 于是眾人便開始商議回程的事宜。 風肆卻在此時對蘇黎有了新的安排:留在蘇州。 她知道師傅不會隨意對她有所吩咐,所以盡管心中對京城的事物還有所牽掛,但仍然答應了下來。 而蘇逸堂和楊氏二人,也受到了來自允世侯府的信。 信是蘇逸威寫的,先是詢問了古越到蘇州所行的情況,又是詢問了楊氏大約的生產日子和兩人回京的時間,最后說了允世侯府與孟家結親之事,且言辭間還有對蘇黎的略微的譴責。 原來蘇潔快要及笄了,蘇孟兩家準備在蘇潔及笄之后就讓孟延和蘇潔成親,但是今年過年的時候,一直是乖乖公子的孟延竟然對此提出異議,聲稱自己想娶的是嘉儀郡主,允世侯府的三小姐。 此事吃虧的自然是女子,蘇逸威和孫氏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有半點委屈。于是過錯就落在了蘇黎身上,潛臺詞便是蘇黎小小年紀就勾三搭四,不顧孟延跟自己的jiejie訂了親,還勾搭自己未來的姐夫破壞兩人的姻緣。 夫妻兩人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于是連忙將蘇黎叫到跟前詢問。待蘇黎將此事的前因后果說了清楚,一家人都生著悶氣。大房做事也忒不要臉了。 蘇黎開口道:爹娘,這事你們別管了,我自己會解決的。 蘇逸堂想說什么,想到女兒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況且自己許多年沒有回去了,對京中的事一點都不了解,蘇黎現在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布置,說不定做事比他還順手,便答應了蘇黎。 她給五爺寫的信尚未寄出,正好再加一頁信紙將此事的解決法子一并填進去,這才讓人將信寄了出去。 讓碧清請來的謝漣也到了,蘇黎跟謝漣說了前因后果,謝漣自然是站在蘇黎這一邊,于是答應了幫蘇黎一把。 只是謝漣面帶疑慮地問道:這事你為何不找墨軒哥幫忙? 蘇黎面色一紅:這事還是王爺來做合適。 謝漣了然的點了點頭。這般涉及家長里短的小技巧楚墨軒確實做不來,況且他不日就要南下了,也不便插手。 臨走前還是調笑了兩句:蘇三meimei還沒過門就開始替軒哥考慮了,看來軒哥真是找了個好媳婦呢! 蘇黎只好佯裝氣惱地讓碧落送了客。 楚墨軒沒能在蘇州過生辰,大部隊二十五便準備啟程返京了。 二十四的晚上,穿著一身夜行衣的蘇黎猶豫再三,還是爬了自己的窗子,借著夜色掩飾自己的身影,摸進了楚墨軒的屋子。 楚墨軒原本聽到聲音時全身戒備,見到來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驚又喜,連忙將人從窗戶上扶下來,略帶責備地道:我正準備去尋你,你怎地這般冒險地過來了。 蘇黎落了地后略帶忸怩道:我這不是怕你不來嗎。 雖然是同住在蘇府,可是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楚墨軒既要協調古越和蘇逸堂的貨物,又要準備回京的事宜,而蘇黎則因為不回京需要安排的就更多,況且還要幫風肆打下手調養福月的身子。 大概未來的一兩年都不能見面,兩人有些沉默。 蘇黎吸了吸鼻子,拿出早就給他準備好的荷包放在他手里:這是給你的生辰里,不能陪你過了只能今天給你了。她略微有點不好意思,五千兩的禮物怎么看起來這般簡陋。 楚墨軒打開荷包,看見里面放好的平安符心中微動,隨后又將荷包拉緊,放在了里衣胸前的位置。 蘇黎見此臉皮有些紅。 楚墨軒將人帶進懷里,擁著她問道:三爺可定好了計劃何時回京?你是要跟他們一起回去還是另擇日期? 蘇黎在他身上蹭了蹭腦袋道:等我娘月子過了,身子大好了自然就回去了。不過我何時回去還要看師傅的安排。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