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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終于將賬本看完了,也畫了不少圖樣,你找個機會派人一同送到琉璃齋去。賬本有問題的地方我都做好了標記,你與牟掌柜說清楚。圖樣何時用我也在圖紙上寫明白了,我回蘇州的這段時間應當夠用了。 五爺咧著嘴笑了笑:小姐真是辛苦了。 等回了蘇州,我就能過些清閑日子了。 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去蘇州看看。 蘇州是個溫柔的地方,五爺到時候到蘇記鋪子里報上我爹爹的名號,自會有人好好招待。 那我可更要去了。五爺哈哈笑道,隨即想到了要事,斂了神色,對了小姐,牟掌柜說上次打聽琉璃齋的人又來了。 哦?這次怎么說的? 他們依舊是想見小姐。 便說我半月前離京了,若是再來,你們自己看著應付就是。 嗯。五爺應了聲,昨日風老來過了。 哦?師傅可算是有信了。 大公主留在慕府里,風老也診治過幾次,風老說,若是小姐來了,便讓您去慕府一趟。 蘇黎笑著哼了一聲:這老頭總算是想起我來了。屯米的事怎么樣? 按照小姐的吩咐,我們派出去買米的人都是分頭行動,一次買不多,應當是沒有引起那批人的注意。我們現在收的米也不少了,另一批人似是沒了動作,我們還接著收嗎? 收,怎么不收,什么時候將琉璃齋和玲瓏閣今年的收益都花上什么時候就停。錢反正我們明年再賺。 那批人屯米還不知意欲何為,只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蘇黎才能放得下心。 五爺無奈地應下,哪有人這么不把錢當回事的。 蘇黎自正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慕府,直奔廚房讓那御廚做上了醬豬蹄,端上了他剛做好的糕點,這才到正院去尋風肆等人。 風肆正剪著院子里的花枝,手法肆無忌憚,將院中花草剪得慘不忍睹。碧落無奈地搖了搖頭,可算是知道自家小姐這摧殘花枝的手法從何而來了。 蘇承燁和福月坐在石桌旁喝著茶,見蘇黎來了,蘇承燁放了茶杯,搖著扇子說道:喲,meimei今日終于想起來來看看師傅了。福月瞪了他一眼。 比不得哥哥,有佳人在此,能借著找師傅的名頭來相會。蘇黎塞了塊點心,朝著福月眨了眨眼惹得臉皮薄的大公主紅了臉。 那你倒是快找個情郎,也送到慕府來,師傅我定然不會嫌棄你接著我的名號來會情郎的。風肆剪著花說道。 蘇黎尷尬地咳了兩聲,賞了幸災樂禍的蘇承燁一個白眼,連忙換了話題:師傅你到底找我何事啊? 年后你要與慕離回蘇州了。 嗯,是啊。 我與福月也要與你們同行。 嗯?月jiejie的身體可以嗎? 就是要為月兒治病。蘇承燁接話道。 風肆點了點頭,福月的身體虧虛較重,京城中無法醫治,只能在風岐山上借助風岐山的獨有的環境,才可治愈。 蘇黎略一點頭:正好明日我要進宮,不如就帶月jiejie一同進宮,將此事與皇上說明。 等我修書一封,你給皇上帶上。 對于此事皇上當然會一萬個同意,為了掩護福月,還派上了福南和另外幾家小姐,順便作為給古越的和親人選。 太后將蘇黎留在宮里過夜,用了晚飯,蘇黎陪著謝馨在后花園消食,狀似不經意地問起了太后中毒一事。 前幾日我出門,偶然聽到有人談論此事,沒想到太后中毒的事還是傳了出去。 謝馨嘆了口氣:皇宮哪有不透風的墻,就算慈寧宮的人不說,也難保下毒之人會不會有心將此事散播出去。 馨jiejie這話的意思,莫不是知道了此事是何人所為?蘇黎試探地問道。 謝馨不做他想,畢竟蘇黎也算是參與到了這件事當中了,壞了那人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那人的埋怨,若是告訴了她,也能有個防備,而且,還能將蘇黎和太后綁到一條船上。 謝馨面帶難色,示意身后跟著的丫鬟慢了兩步,這才伏到蘇黎耳邊說道:這如果是別人還不一定能查出來,皇上派玄郡王查此事,便是告訴所有人要將此事查個明白。最后也不知玄郡王用了什么法子,雖然明里沒有證據,暗里卻是確定了此事是皇后娘娘所為。那日皇上來慈寧宮隱晦地與太后提起了此事,我也只是碰巧聽見了,看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不準備再查下去了,嘉儀你知曉了也不可聲張。 蘇黎連忙說道:我自是知曉輕重的。雖然猜測到了可能是皇后的手法,但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難免驚訝。 皇后和太后歷朝歷代關系向來微妙,一般只要太后還在,皇后的母族能得到的好處便很有限,而且皇后的兒子的地位也不得穩固。。 瞧,這可不是說曹cao,曹cao就來了嘛。謝馨低聲說道。 蘇黎抬頭,就看到在皇宮昏暗的燈光下耀出來的一片金光朝此處飄過來,這么華貴的打扮不是皇后還能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