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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自然答應著。 孫氏告了辭。 待孫氏走遠了,碧清啐了一口:小姐,這大夫人比四夫人還惡心呢。起碼四夫人做了壞事也不會假惺惺地來跟您說好話。 蘇黎輕拍了拍悠肥,悠肥鉆到蘇黎的被窩里跟她一塊躺著:這可不就是當了□□還想立牌坊嗎。 孫氏劉氏這些人不好對付,要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以后跟他們撕破臉。但是大房不可能放棄支持謝煜凌,那么她就得想辦法把允世侯府分裂。畢竟支持謝煜凌一定是死,如果不支持謝煜凌還有可能活著。 碧清將煮好的花茶遞給了蘇黎。 碧清,你雖然傻了點,但是這煮茶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她一邊自己喝,一邊又跟碧清拿了個純白的小茶碗給悠肥喂著,這茶碗可是狐貍專用的。 嘿嘿,那小姐能不能犒勞犒勞奴婢,將今日小姐的事跡給奴婢講講。 好吧,小姐我今日心情好,便給你講講。蘇黎抿了一口茶,說道,今天可是劉氏帶著大房四房一起布的局呢。她們也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這種花,附著性極強,我就是全身沐浴了一遍,也未能洗干凈。劉氏先用這種花來熏了熏鐲子,再想辦法將這種味道弄到我身上。不過她們就是太過自信,直接讓蘇雙來給我送荷包,定然是覺得我就算覺得不對也發現不了什么。她們也是篤定了我會心中有疑打開荷包,將這味道沾在身上。 我一開始確實是沒發現,直到碧蓮跟我說我身上有香粉的味道,我才驚覺我只是摸了摸這些干花瓣,就沾上了這種味。我就讓碧攸將一部分花瓣磨成粉,悄悄灑在蘇雙身上。然后只要我院子里碰過花瓣的人,都沒有讓她們出現在待客的地方。所以在旺財眼里,她就成了大頭了。 哇塞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 蘇黎看了她一眼:那可不是。 碧落過來拍了拍雙眼發著光的碧清,示意她將蘇黎的茶杯收拾了,又對蘇黎說道:小姐,那四小姐送來的荷包怎么辦。 在上面繡個雙字,先找個地方放著。她不是說她沒送過我荷包嗎,那這個荷包怎么用就是我的事了。 小姐,小姐,前院送信來了。碧攸邊喊邊往屋里跑。 蘇黎立馬起了身激動地迎上前去,從碧攸手中接過,懸著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快步走到桌子旁坐下,撕開了楊氏給她寄的。 里面果然包著風肆給的信,迫不及待的撕開,只有風肆的狂草寫下的兩個大字:賺錢。 蘇黎噗嗤一笑,心中立馬踏實了。 她上次給她爹寫信是想跟她爹要一大筆銀子,然后自己在京里開些鋪子和莊子之類的。倒是跟風肆的吩咐不謀而合了。 蘇黎又拆了蘇逸堂的信。 沒想到她爹在京城有這么多財產和鋪子,不過想到她還一直沒搞明白的她爹和皇上的關系,這些也就不足為奇了。 她爹到是大方,將他的財產們列了個長長的單子,讓她去琉璃齋尋牟掌柜,瞧上了哪個就讓牟掌柜劃到她名下,不過要由少入多,看看她的本事再說。蘇黎仿佛看見了源源不斷的銀子落進了她的口袋里,樂的不行。她前世跟著古越管的鋪子、錢財比這只多不少,這點東西還難不著她。 蘇黎又翻了翻,發現標著楊氏的信封里還有一封信,細細讀了讀,不過是她娘對于她只給師傅和老爹寫的行為表示譴責。蘇黎現在開心著呢,決定不跟娘親計較,又拿了紙給師傅、爹娘各寫了一封基本是廢話的回信,就拿著她爹給的單子看了起來,兩只眼直放光。 第9章 第 9 章 蘇黎洗漱完抱著單子上了床,想起師傅的交代,嘆了口氣。 換天子,談何容易呢。 她依稀還記得當時風肆跟她的對話。 你以為你的第二條命是白白給的嗎?你身上負擔了無數人的身家性命。 那我應該做什么呢? 你不能讓謝煜凌登上皇位。 那為何不能讓謝煜凌當皇帝? 因為其行可誅,已犯了天命。 那為什么非得是我呢? 你不恨他嗎? 恨他,當然恨。就算爹和五叔沒參與奪嫡之爭,可是允世侯府也是支持他的,可是他卻斬了允世侯府滿門。所以讓她去阻擋謝煜凌,她自然是有動力啊。 可是我一個女子,哪有這么大的本事 你要相信你自己,即便你沒有攻城奪池的本領,天命選了你就說明你能。 蘇黎又看了看懷里的列單,嘟囔著:所以天命,你到底看中了我什么呢? 第二日,蘇承燁一臉神秘地來找蘇黎:今兒哥哥帶你去個地方。 怡紅院還是宜春院啊? 你這丫頭。蘇承燁用扇子賞了她一個暴栗,穿得輕便些,跟我走就是了。 蘇黎隨便穿了身衣裳,出門又讓蘇承燁在馬車外守著換了一身男裝。她早日在風岐山時穿的衣裳大多近似于男裝,最近穿多了女兒家層層疊疊的衣裳,換上男裝,覺得輕便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