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但是他又覺得,那一幕太美了。 所以導(dǎo)致這位鬼才導(dǎo)演, 這會兒都有點(diǎn)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的表達(dá)自己的情緒。 阮星喝了最后一口奶茶,又不服氣的抽了好幾口, 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音。 施成州一說話?,全場都安靜了。 所以這會兒她抽果?茶空杯子的聲音, 格外的刺耳明顯。 阮星聽到了施成州的話?,悻悻地看了一眼她的果?茶,抿了抿嘴角, 她這才嘆息了一聲,開?始回到他的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是根據(jù)臺詞來的。” “從?臺詞上來看,她最后的時候,應(yīng)該是從?她的桃花源里出來了吧。” “她知道,她和這個男人?是不可能的,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利用?她。” “她是無奈的,可是她又是單純的。她想?要繼續(xù)相信這個男人?,卻又知道,她以后見不到他了。” “她想?哭,可是她并不怨恨,她甚至不想?讓男人?為?難,所以我?認(rèn)為?,這時候是要有眼淚的,但是眼淚不一定會流出來。” “那是她的感?情吧。” 阮星一邊還?在計(jì)較著那杯果?茶,一邊用?平淡的口吻,把這些話?說完了。 她說話?慢悠悠的,就如同她吃飯一樣的慢。 她會在說一大段話?之?前,先深吸一口氣,就好像要用?這一口氣的時間里,把話?全部都說完。 但是她說得又好慢啊,這種悠閑的反差,讓她瞬間有了大佬的風(fēng)范。 季雅聽著阮星說得話?,都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誰不知道呢,施成州從?來都是對?他的劇本,非常的有自信的。 除了那些商業(yè)片,但凡是他想?要好好拍的片子,劇本都是他自己精心?打磨的。 都說施成州是個瘋子。 他可以把自己代入到不同的角色中,一遍又一遍的,為?了哪怕一句臺詞里面的一個修飾,都要修改好幾遍。 沒有人?比施成州自己,更了解他劇本里的那些人?物,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性格,內(nèi)心?的活動是什么樣的。 所以施成州從?來不聽別人?的意見。 不然那就不是施成州了。 那部電影也不是施成州了。 誰敢在施成州面前提意見,基本就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 特別是施成州最近,總是想?要完成一部曠世?的文藝片。 而他執(zhí)拗的,非要在片子里加入一個這樣的角色,是在致敬十幾年前的一部片子里的神仙jiejie的角色。 飾演那個角色的人?,就是施成州的mama。 施成州對?這個角色,看得不是一般的重。 本來他給這個角色,準(zhǔn)備了很多的鏡頭,很多的臺詞。 可后來又覺得不好,這樣就不仙氣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精簡之?后,這個角色才被打磨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是阮星竟然擅自的改了。 季雅冷冷地說道:“這種花瓶一樣的角色,只有三句臺詞都讀不好,所以凌月也確實(shí)是情有可原的。” 凌月瞥眼,看向了季雅。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饒了那么大一個圈子,來幫助自己啊。 不過凌月想?要看到季雅,中間還?是隔了個阮星的。 凌月看到阮星,心?氣就有點(diǎn)不順。 她馬上把頭扭了回去。 施成州半天沒有說話?。 他蹙著眉頭,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施導(dǎo)不說話?,別人?都不敢說,都在互相的看著眼色。 施成州突然發(fā)了威。 他一下子把懷里抱著的厚重的劇本,摔在了桌子上,表情很嚴(yán)肅。 嚴(yán)肅到恐怖。 大家?一瞧這狀態(tài),就知道施導(dǎo)又要發(fā)火了。 大家?伙兒都默默地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同時看著阮星的方向,并為?她悄悄點(diǎn)亮了幾根蠟燭。 羅谷蘭知道施成州的臭脾氣,她剛想?要提醒他,當(dāng)初可是他哭著喊著求著的,非要他們家?阮星過來演這個角色的,現(xiàn)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羅谷蘭的“保護(hù)機(jī)制”還?沒等開?啟呢,施成州突然大聲的肯定道:“好!好!好啊!” 施導(dǎo)突然和打了雞血似的,那么興奮的樣子,是在場被他虐了幾萬遍的演員們,沒怎么見過的場景。 他們再?次面面相視,感?覺還?真是特么人?生如戲呢。 “對?啊,對?啊,沒錯,沒錯!”施成州開?啟了自我?嘀咕的模式,“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這種揣摩是非常對?的!就是這樣!” “啊……我?一定能夠拍出一個超級經(jīng)典的鏡頭來!比之?前那個經(jīng)典一萬倍!一千萬倍!” “好激動啊,好拭目以待啊!” 施成州旁若無人?的看向了阮星,激動地喊道:“你只看了臺詞,沒有前后的橋段,就能夠把人?物揣摩成這樣,你肯定能成功的,你絕對?能成功的,你絕對?是后起之?星啊!” “你要是超越不了她。” 施成州抬手,指了指凌月。 “我?、我?、我?就把這張會議桌吃了!” 這個會議室,很大。 這張會議桌,能容納起碼五十個人?。 目測長度起碼有十幾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