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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她明白的方向也絕對有問題。 阮星就這么津津樂道的聽著那三個人互相的撂狠話。 而她已經(jīng)被造型師套上了一襲白色的寬大袍子。 稍微有點肥。 造型師還給她找了一頂假發(fā),造型很簡單,幾乎沒有裝飾物。 還沒來得及給阮星化妝,施成州突然喊了停。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妝容一定要淡!” “突出那種仙的感覺!” 阮星這位仙人,聽著普通人吵架,想吃爆米花了。 她就吃過一次,還是偷吃了原主阮星的,被發(fā)現(xiàn)之后捏了爪子。 爆米花真好吃啊。 阮星的注意力再一次跑偏了。 可樂也好喝啊。 對,她還想喝可樂。 羅谷蘭冷冷道:“高飛啊,話別說得那么滿,這世界上可沒有賣后悔藥的。” 雖然羅谷蘭現(xiàn)在還是賀蘭慧的經(jīng)紀(jì)人,可是她手底下出彩的藝人已經(jīng)不多了。 瘦死的駱駝是比馬大。 但是那駱駝不是也死了么。 一個賀蘭慧不足以撐起一個羅谷蘭。 誰心里都明白,秦氏依舊是秦屹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改姓賀。 哪怕秦屹真的如同外界流傳那樣,不是摔傷了腿,而是得了不治之癥的話,他臨死前也不會給賀蘭慧留下什么的。 高飛就看不慣羅谷蘭一副汪仗人勢的樣子。 他手下的藝人們勢頭正足呢,馬上就會超過羅谷蘭的公司。 高飛也知道,羅谷蘭心里有數(shù),不然也不會病急亂投醫(yī)的,竟然找阮星這樣的人來。 還不是為了和他家藝人捆.綁出新聞么。 雖然這是高飛善用的手段,可是看著別人用吧,他還是覺得挺惡心的。 羅谷蘭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她揚了揚嘴角,“好心提醒”道:“高飛啊,我之前就說過了,我這次帶著阮星過來,是授了秦少的意思。” 高飛不客氣地連著翻了三個大白眼兒,他沒想到羅谷蘭真是膽子大啊,現(xiàn)在連秦屹的名聲都敢借了。 也是,不就是仗著賀蘭慧么。 是不是在羅谷蘭的心里,賀蘭慧說的,就是秦屹說的啊。 那本質(zhì)上完全不一樣啊,好么! 再說了,秦少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她可以在這里說,她是授了秦少的意思,那他還能說,他是授了女王的意思呢! 吹牛誰不會啊! 季雅看著高飛明顯露出來的不屑情緒,心里美滋滋的。 可她表面上還是驚恐地說道:“高飛!你怎么和前輩說話呢?注意點分寸。” 高飛扭頭沖著季雅做了幾個鬼臉。 隨即高飛沖著施成州喊道:“老施啊,你快點,我等你喝酒呢!” 高飛一直在用他和施成州的這層深厚的友誼關(guān)系,向羅谷蘭展示著,這里是他工作室的地盤,他早就把這里給“攻占”了。 羅谷蘭想要安排人進來,問過他的意思了嗎? 羅谷蘭是有點生氣。 她明知道阮星是秦屹的人,可現(xiàn)在空口無憑的,她也只能裝裝樣子了。 羅谷蘭回頭,見阮星已經(jīng)被打扮起來了,就氣呼呼地沖了過去。 “施導(dǎo),這是做什么?” 施成州瞪著眼睛望著她,一臉不解,“試妝啊?” “不是說我們故意來炒作的嗎?還有什么妝好試的。不好意思,我們不干了,你找秦少自己解釋吧!” 羅谷蘭的聲音很大,高飛在聽到她這么說了之后,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笑得很大聲。 越想越搞笑,他笑得都快要停不下來了。 這讓施成州都覺得很尷尬了。 再怎么說,看中阮星來演角色的,可是他本人。 施成州沖著高飛說道:“滾滾滾,少在這里礙眼,真的是,別給我找麻煩啊。” “給你找麻煩,你該不會是真信了吧?”高飛實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季雅在一旁沒說話,可臉上的笑意也是遮不住。 施成州這種暴脾氣的,扭頭看了看一臉天真無邪的阮星,都覺得有點對不住她了。 “對我解釋什么?” 男人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了過來。 雖然低沉,卻很清晰。 旁邊的人群讓開了一條路,魏岱推著秦屹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秦屹慵懶地靠在輪椅上。 他的樣子和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殘疾人,腿有問題的,反而更像是單純的懶,出門想讓人推著,不想走路的人。 可秦屹的氣場是完全不容忽視的。 他的出現(xiàn),瞬間讓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不管是誰,都萬萬沒有想到,秦屹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就這座樓在建好了之后,這個攝影棚秦屹就沒進來過。 阮星第一個反應(yīng)了過來,她興奮地沖了過去,甜甜地喊道:“秦屹。” 秦屹看著她。 嚯。 每次見到他,她都異常興奮地跑過來,好像有一年沒見了似的。 這也就算了,每次還都有新的造型啊。 這次是古裝? 倒是挺好看的。 阮星微笑著跑過去,彼時不管是衣服、表情還是動作,都像只大型的薩摩耶,看到主人就不停地甩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