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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神奇的一件事情。 秦屹轉身,看著賀蘭慧,“你到底要說什么,一次性說完。” 賀蘭慧畢竟是他的后媽,雖然他也沒有在給她面子的,但是最近這兩天,他的心情整體來說還挺不錯的。 秦屹雖說和賀蘭慧一起住在這秦家的大宅子里,但是兩個人已經沒有交流很長時間了。 不會一起吃飯,不會一起說話,更不會一起看電視。 比外面的陌生人還不如。 起碼那些陌生人,在惹了秦少之后,他還會十倍的還回去。 但是賀蘭慧,是秦屹連想要“以牙還牙”,都沒有想法的人。 賀蘭慧還是保持著笑容。 是一種演繹出來的,溫和的笑容。 “你好像對那個阮星很滿意。” 秦屹瞥眼,冷哼了一聲,“畢竟是你按照我的口味挑選來的,我滿意,難道不是對你工作能力的認同。” 賀蘭慧的手微微攥了攥,可臉上的表情,依舊保持著那種溫和的、長輩式的笑容,“你喜歡就好,也不枉費我找了很久。你準備什么時候和她結婚?” 陽光打在了秦屹的眼睛上,他微微閉合了眼睛,只留下了一道縫隙。 他的眼睫毛很長,此刻,他更像是一副陰郁的美少男油畫。 秦屹稍稍抬頭,仿佛沒有聽到賀蘭慧的話,他正在看著走廊里掛著的一副名畫。 畫中那個可愛的少女,俏皮的樣子倒是和阮星有幾分相像。 秦屹順勢說道:“很快了。” 賀蘭慧沒有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她咬著牙,緊緊地攥著拳頭。 事情不應該是這么發展的,明明那個阮星應該更加的聽話,秦屹應該更加的抓狂。 但是現在看起來,她仿佛真的是牽線的月老,竟然讓那兩個人看對眼了? “那晚,阮星有跳那支舞吧?”賀蘭慧不死心,問道。 秦屹看了看她,沒有回答。 賀蘭慧無奈地笑了笑,“那天我心情不好,在家里跳舞,被她看了去。我無意中說出,你最喜歡那支舞蹈,她就非要學。看來是一個很有心思的女孩子啊……” 賀蘭慧的字里行間,可不是覺得阮星有“心思”,她想用的,根本是“心機”這個詞吧。 秦屹似乎沒聽見那句話,他直接掏出了手機。 本來是想要親自下樓的,現在也沒了興致,就讓魏岱送上來吧。 見秦屹倒是開始玩手機了,賀蘭慧笑了笑,無奈說道:“我還以為,昨天那件事情會得到公開,沒想到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的。” 秦屹終于還是轉過頭來,看著她,不屑問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消息,你又在期待什么。” 賀蘭慧神情一頓,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都說了,阮星是咱們家兒媳婦的事情。本以為那些媒體會替我宣布出來呢,結果卻一點風聲都沒有。” 秦屹甚至有點不解,“你憑什么宣布。” 賀蘭慧尷尬了,“我怎么說,都是你的mama……屹,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當初……” 秦屹打斷了她的話,口吻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過家人。” “屹!”賀蘭慧表現的很傷悲,“我不奢求和你重新開始,但是起碼……” 魏岱走了上來,手里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 “秦少。” 秦屹沒有動彈,坐在輪椅上看著他。 雖然沒有表情,沒有動作,魏岱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岱淡定地匯報,“沈家的事情辦妥了。” “股東們,李家、宋家和錢家,都已經處理妥當了。” “至于趙家,昨天只是先教訓了一下他的孫子,這是他對您的賠罪。” 魏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袋子。 他剛要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秦屹擺了擺手。 魏岱點頭。 賀蘭慧在旁邊聽著,手心里滲出了很多汗水。 在這些股東里,他和趙家走得尤其近,牽扯尤其多。 秦屹刻意把趙家放在最后,難道不是在探她口風的? 賀蘭慧微微有些顫抖,她下意識地看向了魏岱。 魏岱也在看著她。 賀蘭慧看得出來,魏岱手里拿著的那個袋子里,裝得是什么。 應該是說,這是魏岱一點小小的“樂趣”。 秦屹再次看向了賀蘭慧,淡淡然地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兩個,是什么時候開始過,又是什么時候結束的。你的那些小把戲,在我爸爸那邊就已經結束了。不要再帶到我這里,我不喜歡去處理那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希望你應該能夠明白。” 秦屹說完,冷笑了一聲,最后說道:“mama。” 賀蘭慧打了個哆嗦!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害怕過。 秦屹喊她的那一聲,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 比她在南極拍攝廣告的時候,寒冷度都要低一百度。 是那種馬上就讓人覺得,一定要是完了的感覺。 是絕對的陰冷。 賀蘭慧想過,要讓秦屹“臣服”于她,要把整個秦家都握在手里。 她也是這么做的。 畢竟秦屹的這個怪病,來得真的太及時了,是個絕佳的機會啊! 不抓住這個機會不是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