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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活著,以后就是一種威脅。但是身為母親,她如今是看?不得一個那么小?的孩子生生被剝奪了生命的。 但是她也懂,這不僅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也是一個政治籌碼。 所以她本?不打算干預這個孩子的去留。 如今身邊的男人?有了一顆仁愛之心,讓她也覺得更加安心,相信以后自己的孩子也會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天還?沒亮呢,再睡會兒吧。”傅景之看?她一雙眼睛朦朧的很,低頭溫聲對小?夫人?說。 枝枝打了個哈欠,額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軟聲撒嬌道:“你也睡?” 傅景之眼底帶了寵溺的笑,“好,夫君陪你睡。”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爹爹回來了,安靜了四個月的小?家?伙突然就開始鬧騰了。 晨起,枝枝剛吃了兩口東西,就捂著胸口,胃中翻滾起來。 傅景之見狀,神?色慌張的靠近,“怎么了?”說著他?向外道,“冬至,請大夫來。” 枝枝抓著他?的手道:“不必了,這就是害口了。我吃點梅子壓一壓就可以。” 柳兒把梅子拿過來,傅景之親手喂給枝枝,低下頭耐心問道:“好點沒?” 通過兩個人?相握的手,枝枝知道,他?是真的在緊張害怕。 她回握住他?的手,安撫的輕輕用力,柔聲道:“好多?了。” 男人?卻又將手覆上了她的肚子,嘴型動著小?聲的說:“不許再折騰娘親,要不然等你出來,我就揍你。” 枝枝哭笑不得:“哪有你這樣當爹的,還?沒出生呢,就盤算著要打人?家?。” 折騰了許久,枝枝吃了許多?東西,傅景之才覺得她該飽了。 昨晚枝枝就將傅景之回來的消息傳回了陳府和徐府。今天陳父陳母也會一同到徐府。 只是沒想到,還?沒到門口就瞧見了徐府門口張燈結彩,比過年?都要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要嫁女兒呢。 傅景之先下了馬車,又將枝枝抱了下來,大庭廣眾之下,又在長輩面前,惹得枝枝面紅耳赤,“這么多?人?看?著呢。” 傅景之笑道:“他?們會理解的。” 徐府的門口站著的有徐老太爺、徐老夫人?,還?有枝枝的爹爹娘親,看?到兩人?下來,手足無措的要把人?迎進去。 到了廳堂,徐老太爺竟然還?要將主位讓給傅景之。 傅景之拒絕道:“晚輩不敢當,祖父您是長輩請上座。” “如今您是皇上。”徐老太爺道。 傅景之坦然的帶著枝枝去了下座,“如今您是我的祖父。以后也是。” 跟徐老太爺行了禮,傅景之又恭敬的給陳父行了一個禮,道:“小?婿拜見岳父。” 行的禮都是女子出嫁三日后回門的大禮。 陳父一輩子都沒機會上朝堂,也沒見過皇上。如今皇上向自己行禮,可把他?嚇得不輕。連忙去扶,“圣上請起。”說完就要將傅景之扶到上位。 傅景之反而胳膊肘一拐,扶著陳父坐下了,“早就聽?說岳父文采斐然,學生還?考過狀元,今日一見,果然如是。” 說完,又道,“小?婿最近正好有幾個問題,望岳父不吝賜教。” 幾句話?做足了謙虛學子的模樣,不卑不亢,讓陳父臉上輕松了下來,慢慢也浮現了笑意。 家?里的幾個男人?開始你來我往的聊天,祖父與傅景之你來我往,字字句句都別?有深意,就連謹小?慎微的父親都大著膽子說了一句“以后要照顧好我的枝兒”。 從他?們的談話?中,枝枝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早就向祖父坦白?了一切,所以祖父才同意的兩個人?辦的婚事。 他?們談話?間,陳母和徐老夫人?對枝枝道:“讓他?們聊,我們去后院喝茶,也讓我好好看?看?我的曾孫。” 枝枝本?來害怕傅景之應付不來,把場面弄僵了。如今看?到那邊相談甚歡,她也放心下來,點頭道:“好。” 到了后院,徐老夫人?嗔罵道:“小?沒良心的,沒想到,祖母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自己有曾孫的人?。” 昨晚枝枝傳來了一封信,說是自己懷孕了,丟已經四個多?月了。徐老夫人?看?完又笑又氣,大半夜才睡著。 枝枝忙上前哄道:“孫女這不會怕您cao心嘛,想著定下來再和您說。” “你這樣祖母才擔心呢。如今都已經顯懷了,身子可有不適?”徐老夫人?問道。 枝枝看?了一眼陳母道:“母親幫我調理著呢。” 陳母明白?女兒這是在向自己求救呢,笑著說:“謝小?侯爺可有傳回來消息?” 徐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嘆氣道:“這小?子倒是托人?帶了信回來,只是她他?的腿在戰事中折了,如今不能長途跋涉,需要在邊疆修養幾個月才能回來。” 又聊了一些近期的事,陳母突然道:“明年?我們就要去京城了,然后見母親的機會就少了。前段時間京城穿來的消息,陳瑾已經高中,就等著皇上進行殿試,殿試后就進行分配官職。我和淮安商量著,一起去京城。” 枝枝詫異的問:“我們去京城?” 她怎么不知道他?們要一家?人?一起去京城。 陳母道:“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你弟弟如今科考順利,自然是要在京城的。”說著,她將目光投放在枝枝身上,道:“更何況,你如今的情形,難道能一直待在揚州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