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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洗漱后,丫鬟端走了她洗漱后的睡,她拿起了眉筆,輕描峨眉。 然?后筆尖剛碰到眉頭,就察覺到了一道氣勢逼人的視線。 一抬頭,就瞧見男人正好整以暇的在窗外,眼底含著笑意看?著她。 枝枝訝然?一聲,看?了一眼四周無人,問道:“你怎么在我家院里。” 傅景之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軀直接坐在了她的窗前,一條長腿耷拉在窗外,身子半只傾入屋子里,遮住了大半窗前的光亮。 他勾起嘴角,淡然?的說:“自然?是攜禮前來拜訪長輩。” 枝枝著急道:“那你不在前院,跑這里干嘛。一會兒讓人看?到怎么辦?”其實主要的是,讓陳父陳母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依著陳父的脾氣,自忍不住要生氣。到時候兩?邊面?子都難以顧全?,肯定尷尬極了。 傅景之云淡風輕的回?道:“我前來拜訪陳伯父,陳伯父正在授課,不方便接待我。所以我就沒有讓人通傳,在會客廳等?待。但是想到后院有你,我就坐不住了。” 一口一個陳伯父叫的順口的緊。枝枝對他這彬彬有禮的樣子,竟還有幾分不適應。 然?而?,下一刻,他就打破了枝枝在心底對他的夸贊。 男人翻了個身,將整只身子都送進了屋子里。目光直直看?著她,眼底似乎有深情?款款,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說著話,他的身子也慢慢靠近。 直到雄偉的身影整個壓住了枝枝的身子,將嘴貼在了枝枝的耳邊,繼續道:“優哉游哉,輾轉反側。” 男人這是在明晃晃的說:老子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明明很正經的詩詞,在他嘴中吟誦一番,就突然?變得十分不正經。 曖昧朦朧,引人遐想。 枝枝的耳朵根,隨著他呼出的氣息慢慢發熱,側著身子想偷偷從他身下逃出去。 這時候,男人卻?又扶著她的身子,讓她在妝臺前坐正,認真的說:“方才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眉毛都畫壞了。” 枝枝還來不及解釋,那明明是驚嚇。就又聽?男人一本正經道:“我給你重?新畫畫。” 她瞧了一眼鏡子,也沒看?出來哪里畫壞了。但是男人堅持說鏡子也壞掉了。 手中的眉筆已經被?強勢的奪走,讓她只能聽?天由命。 她的眉形是典型的柳葉眉,溫婉柔美,平時只需要輕描一下就可以了。 況且,她更擔心的是:這男人真的會畫眉? 傅景之落筆不輕不重?,眉筆落在皮膚上,帶著一種直達身體上每一寸皮膚的奇異的癢感,讓枝枝忍不住想要亂動。 他粗糲的拇指輕輕鉗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眉心落了一個吻,笑道:“乖,別動。” 這一個清淺的吻讓枝枝再也不敢動彈。 傅景之認真的描摹了一會兒,滿意的笑道:“好了。” 枝枝看?向鏡子,竟然?真的畫的很好。多一分就濃,少一分偏淡,比她自己畫的也不遑多讓。 但是,這男人自己又不畫眉,是怎么練得這樣一手畫眉的好功夫的。 如此想的,她便也如此問了出口。 第51章 這話像極了拈酸的小媳婦。 傅景之道:“我的院里養了七百多個美?人, 平日里早晚不重樣的換。不光會畫眉,我還會畫美?人呢。” 枝枝聽?完,手微微攥住衣裙, 嘴唇輕咬,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景之輕笑一?聲?:“我的枝兒吃醋了?” 枝枝輕哼一?聲?:“那是江公子家?業大,與我一?個小女子何關?” 傅景之靠近,臉都快挨到女人的臉了,眼睛與她?平行, 眼底全是得逞的笑:“你?就是吃醋了。”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讓人聽?著就生氣?。 枝枝正?要站起來離這個賤兮兮的男人遠點, 就被男人就勢帶入了懷里, 神色也正?經起來,一?字一?句道:“我的房間里是有七百多個美?人,但是那個美?人都是一?個人。” 看到懷里的人兒絲毫沒有反應。 傅景之道:“枝兒就不想?聽?聽?這個美?人是誰?” “是誰與我何關?” “可是這七百多個美?人都是你?啊。”傅景之道:“你?走后的每一?天, 我都會畫一?幅你?的畫像, 日日畫著一?個人,如今只是畫個眉毛罷了, 自然是手到擒來。” 他說著話, 貪婪的用手描摹著她?的眼角眉梢,骨骼輪廓,就像癮君子一?個。 兩個人曾經在一?起坦誠相見那么久, 她?身體的每一?處, 他都了然于心,日思夜想?。 枝枝的腰被他抬起, 雙腿騎在男人的腿上。 肢體在他手指的撩撥下, 也忍不住震顫了一?下,面色嬌艷的像芙蓉花一?樣動人, 目光濕漉漉的與他對視,欲語含羞。 就在兩個人都動情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聲?音:“小姐,夫人喚您去前院呢。” 這一?聲?呼喚讓枝枝的理智回籠,握著了男人已經探入她?衣襟的手指,著急道:“你?快躲起來,一?會兒人進來怎么辦。” 若是被府里的丫頭看到金尊玉貴的大小姐這樣坐在男人的腿上,名聲?就真的毀了。 “看來要早點把枝兒娶進門才?好啊。”傅景之輕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