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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是忠勇老侯爺的老來得子,還是獨子。 老侯爺雖然總罵他胸無大志,但是也是愿意看著他輕松愉快的過完這一生的。 戎馬一生的人,更懂得富貴閑人的自?在。 忠勇侯府的基業,再來幾個謝回也敗不?完。 所以老侯爺向來只是嘴上?說說孩子不?爭氣,若是謝回敢開口上?戰場,老侯爺拄著拐杖也定然要打?斷他的腿的。 不?曾想,這廝竟然自?己站出來要往戰場上?沖。 傅景之問道?:“這件事,你可?曾跟老侯爺商量過?” 謝回挑眉:“沒聽說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現在在揚州,他管不?到我。如?果我有本事,兒?子孫子一起給他帶回去,若是沒本事,那?就?馬革裹尸,這不?就?是忠勇侯府的由?來。” 忠勇侯府是唯一一個用?自?己的血rou拼出來的世襲爵位,代代不?削,代代榮耀,都是先人骨血。 傅景之沉聲道?:“如?果老侯爺不?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謝回的臉一瞬間耷拉下來了,“你是皇帝,幫幫你兄弟不?成。這可?是家族榮耀和終身大事啊。” 他都如?此說了,傅景之也不?再裝糊涂了,直截了當的說:“你可?知你的心上?人的真?實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謝回道?:“曾經她是兵部尚書之女,是什么公?主,是誰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是我的心上?人,以后會是我的妻子,我兒?子女兒?的母親,謝家的主母。” 說起這個,傅景之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枝兒?曾問過他的一句話,喜不?喜歡孩子。 想著想著,再聯想她的種種表現,傅景之發現了什么新的問題,眉頭越皺越緊。 謝回不?知道?傅景之的內心,看著他越來越奇怪的表情,只覺得心驚膽戰。他猛地起身,追問道?:“皇上?,兄弟,大哥,你究竟答應不?答應。我都要跪下來求你了。” “不?答應。”傅景之拋出三個字,從桌子前緩緩地站起來,行至窗前,目光所至,正好是一處亭子。 原來冬至帶枝枝過去的亭子,從書房的窗子向外正好是能看到的。 煙柳渺渺,微風輕拂亭子邊的輕紗,正好露出里面不?知看到了什么,恰巧莞爾一笑的佳人,比風景更撩人。 但是這樣大的風,小人兒?竟然就?只穿了兩件薄薄的衣服。 傅景之眉頭緊縮,快步去了外面。 眼瞧見傅景之出門,謝回有求于人,也匆忙跟了出去。 到了湖邊亭子,傅景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枝枝的身上?道?:“雖然現在已經快入夏,但是你就?快來月事了,怎么穿的這么薄在這里貪涼。” 緊追而至的謝回傻了眼:“你們如?今這是什么情況?” 第50章 本以為謝回?這家伙碰一個硬釘子, 就已經識趣的離開了。不曾想他竟然?還跟到了涼亭里。 傅景之的臉一瞬間黑的徹底,謝回?也看?出了不對勁,身子顫了顫, 連忙開口狡辯道:“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完,他殺了自己的好奇心,迅速的從院子里消失了。 枝枝見到人, 也直言自己的心思:“姜公?子,多謝您前日救了我們主仆, 如今我的身子也已經大好, 不便再叨擾公?子,今日便想離去了。” 說話的時候,枝枝一直在觀察著男人的神色。 跟她糾纏了這么久都不曾逾矩已經實屬不易, 如今又添了一條救命之恩, 必然?是要攜恩討要些什么的。 這才符合他寡廉鮮恥的性子。 然?而?,傅景之聽?完以后, 是猶豫了片刻。 片刻后, 反而?笑著,不急不緩的說:“既然?想家,那便回?去吧。你缺失的護衛我已經派人安置他們的家人了, 至于你的兩?個丫頭, 一會兒我直接送到你的馬車上。” 說完,他還細心的囑托小廝道:“護送陳小姐的時候, 不要被?閑雜人等?瞧見。” 枝枝驚訝的愣神。 這人怎么這么好說話了。 不過這可是好事。她道:“那就多謝江公?子了。” 跟著小廝去了門?外, 剛入馬車,兩?個小丫頭就慌張的抱著她, 差點哭了出來:“小姐,您沒事吧,這兩?天我們一直被?攔著不許見您,直到剛剛,江公?子身邊的人,才把我們放出來。” 柳兒道:“小姐,都是我沒用,當時直接被?嚇暈了,沒能護住您。” 當時的情?況,她都害怕的半天才反應過來,更何況是兩?個小丫頭了。 “沒事,都平安就好。”枝枝細細囑托了兩?個丫頭關于這件事的細節,還道:“回?去后。就按我說的來。把這幾天的事,忘記了。” 兩?個小丫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清白人家的小姐,在男子家宿了兩?夜,這事傳出去,就算是有婚約,也是不合禮法的,不能為正妻了。 銀杏擔憂的問道:“可是,這么大的事,真的不告訴老爺夫人嗎?” “告訴他們,也只是多了幾個cao心的人。” 馬車輕輕起步,這所院子很快就消失在陌生的巷口,匯入熱鬧的街道。 這時,又有幾個一模一樣的馬車匯入,都是普通的馬車款式,也沒什么標志,很快就看?不出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