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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說了那?番話,傅景之就?消失了。 關于村子里田地的整合進?行的如?火如?荼,果子成熟之前,就?已經完全敲定了。 剩下的就?是曬制果干,進?行配茶。 最后一天,枝枝遞給了李大哥一包銀子。 李大哥打?開后,慌張的瞪大雙眼,道?:“枝枝妹子,使?不?得啊。您給我這么多銀子做什么?” 枝枝笑著將?銀子推回去道?:“這是大哥這么多日來往奔走應當的,更何況,接下來制作果干都需要大哥cao持。” 李越還想推辭,枝枝又勸說道?:“大壯姐弟三人,天天叫我jiejie。如?今大壯已經入了學塾,另外兩個孩子也早就?到了讀書的年級,您若不?收下,我明年還怎么勞煩您辦事?” 如?此一說,李越才再三猶豫,咬咬牙把?銀子接了。 臨走前,他突然回頭,想起了什么,提醒道?:“枝枝妹子,今日我們收果子的時候,聽說隔壁村子的村民上?山打?獵,遇到了匪徒,你們住在山腰下,記得加強護衛。” 枝枝笑著掉頭道?:“知曉了。” 柳兒?回來的時候,也說了這件事,還憂心的問道?:“小姐,我們回城的路上?多帶幾個護衛吧。” 一般的匪徒怎么會到山上?打?家劫舍,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枝枝皺著眉頭道?:“如?此也好。” 月底,枝枝照例回去城里小住幾日,探望父母和外祖父母。也為了回陳記花茶處理賬務。 回去的路上?,馬車后面跟了五六個護衛,圍著馬車周圍,聽說了有山匪出沒,都警惕的看著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枝枝的錯覺,自?她出了村子,就?覺得有人跟著她們。 雖然她再三安慰自?己,是自?己方才聽了李大哥的話,如?今就?是在自?己嚇自?己。但是她的心還是在砰砰跳。 馬車行駛到一半,突然就?快速行駛、且顛簸起來。 馬車里的枝枝和兩個丫頭被甩的身子前傾,艱難地拉住了車窗,才沒有被巨大的沖擊力甩出去。 外面有護衛大聲道?:“有劫匪,快護送著小姐逃跑。” 與此同時,馬車外響起的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應該是人從馬車上?落下的聲音。以及刀劍相觸的清脆聲響,不?絕于耳,令人膽戰心驚。 枝枝大著膽子掀開車簾。發現車夫已經渾身是血趴在前面,外面的景物快速飛逝。 怪不?得半天沒有聽到其他人聲,原來是她們的馬車受了驚,在自?己向前瘋了一樣的跑。 銀杏掀開了后車窗簾,慌張道?:“小姐,后面有黑衣人在追我們,刀上?都是血。” 回身又看到已經死掉的車夫,尖叫一聲,和枝枝一起穩住身形,眼淚卻掉了下來。 而柳兒?早在看到滿身是血的車夫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過去。 如?今的情況,再明顯不?過了。 后面的人,目標就?是馬車里的她們。 若是被抓住,馬車里都是女子,就?不?僅僅是去財消災那?么簡單了。 枝枝我住銀杏的手,大聲地穩住她的理智道?:“一會兒?我去前面,將?馬車速度放慢,然后砍斷馬與馬車相連的繩子,你抱緊柳兒?,盡量不?要讓自?己受傷,聽到沒有。” 銀杏哭著點頭。 說完,就?看到枝枝已經從懷里掏出來一把?精致的鑲了寶石的匕首,去了前面。 那?日她從櫻桃樹上?跳下來,傷了傅景之的腰,后來用?匕首劃開了他腰間的衣服之后,這把?匕首就?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如?今,這把?刀就?在她的手上?。 枝枝用?的馬都是溫順的,如?今跑了一段以后,已經過了瘋勁,自?然而然的慢了許多。枝枝去前面以后,爬到了馬匹上?,很快就?控制住了馬匹,放滿了速度,利索的砍斷了麻繩。 后面的追兵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看到馬車掉落,又有一個人騎著馬跑了。 很快就?棄掉了馬車,去追騎馬的人。 枝枝騎馬本就?學的不?精,方才那?一番作為,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順利完成。 如?今她的力氣僅剩不?多,將?匕首插到馬的身上?,讓馬瘋狂的跑起來,這才漸漸拉開了與身后之人的距離。 但是她的身子也在馬匹上?搖搖欲墜,晃晃悠悠的。 在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死掉的時候,枝枝聽到了一聲:“枝兒?,把?手給我。” 透過被冷風蟄的生疼的酸眼,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松開腳蹬,伸出手遞了過去。 最終她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傅景之一只手騎馬,一只手安撫的、輕拍她的后背,在他耳邊道?:“別怕,那?人不?會追來了。別怕,別怕。” 枝枝眼底的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抱著男人的腰,很快就?濕了一小片。 她剛剛真?的嚇壞了,以為自?己要摔死了。 傅景之將?人一路送到自?己的小院,又放到床上?,枝枝的手卻依舊抓著他不?撒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受驚過度的樣子。 傅景之只好任他抱著,低下頭問道?:“枝兒?,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