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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吃不了太多東西?,我已經飽了。” 她說完,聽?雪便上?前?收拾碗筷。 看著聽?雪,枝枝突然想到,她這?次回來好像就未見清歡了,印象中這?兩個人是?形影不離的,便問道:“清歡這?幾日不在府中?怎么都見不著人。” “那丫頭出城辦事去了,怕是?今日就能到。” 聽?聞是?去辦事了,枝枝也沒再繼續問下去,懶懶的去了窗前?的軟塌上?,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傅景之要點卯起的早,她也隨著起得早,如今吃了東西?便開始犯困。 白日里無聊,總需要打發時間。枝枝突然開始懷念她從前?那一摞厚厚的話本?子,里面有幾本?新添的她還沒看完,也不知道京城能不能看到續集。 她嘆了口氣?,問道:“聽?雪,你們尋常可有看書消遣?” 她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若有什么話本?子,可以一起瞧一瞧樂呵。 聽?雪卻一本?正經的回道:“若說書的話,只有殿下的書房有。但是?殿下的書房屬于禁地,尋常人進去便是?要受罰的。” 這?一句話就讓枝枝打消了念頭。既然如此,書房里肯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的。想當?初她不就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才招惹的傅景之回京城都不放過她。 既然如此,她只好又撿起了繡到了一半的香囊。 因為她上?次繡的時候被傅景之發現,慌亂的把繡架藏了起來,如今上?面的繡線亂成一團,理?是?理?不清楚了,只能尋了一把剪刀,將這?些雜亂無章的絲線一根一根的剪斷。好在她如今有的是?時間。 聽?雪看到枝枝拿起了剪刀,慌忙上?前?道:“姑娘,這?些活讓奴婢來吧,您小心剪刀傷了手。” 枝枝道:“不用了,我沒那么矜貴,這?點事還是?能做好的。” 聽?雪聞言,便站到了枝枝身后,安靜的守著。 住進來兩三?日了,枝枝依舊只是?看到過一次冬至,剩下的就是?伺候她的聽?雪和清歡兩個丫頭。而?一般情況下,有她在的時候,這?兩個丫頭都會悄悄退到不遠不近的地方,等到傅景之走后才會過來。 枝枝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聽?雪,我這?兩日怎么沒見過其他?人呢。” 聞言,聽?雪道:“院子里還有幾個灑掃的仆人,只不過殿下不喜喧嘩,所以他?們灑掃完就會退去各自?住處。平日里是?沒什么閑雜人等。” “這?么大的宅子只有幾個人住?”枝枝不由得驚嘆。這?宅子三?進的,她如今住的內宅更是?不止一個院子,她只是?住在一處而?已。可是?這?么大的宅子,竟然只是?幾個人住的而?已。 聽?雪似乎是?發現了她的疑惑,解釋道:“這?處宅子是?殿下在外自?己?置辦的,聽?說是?一位大臣的,大臣去世后,房子被家眷轉賣,殿下覺得雅致,便買了下來。” 說著,她笑了起來,“說起來,姑娘還是?第?一個被殿下帶回來的女人。” 枝枝用剪刀修剪著亂線團子,停頓了一下,狀若無意的問道:“殿下一般對一個女子感?興趣,能持續多久?” “殿下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似乎是?為了讓枝枝放心,她又道:“但是?殿下從來不將人帶回景王府,也沒有帶人到倚梅園來過。所以奴婢才說,姑娘是?頭一份呢。” 外室就是?養著解悶的,自?然不會帶回景王府。至于把她帶回倚梅園更沒什么稀奇的。 有倚梅園就可以有倚菊園、倚竹園,倚蘭園,倚牡丹園。像他?這?樣有身份有錢又不喜歡嘈雜的,自?然不愿見到女人們在一塊爭風吃醋,一個園子里安置一個也是?養得起的。 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開心的。 低著頭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將線團剪干凈了,整個繡品背面終于干凈了許多。 只是?上?面的梅花看著差強人意,枝杈僵硬,花朵也不靈動,看著別別扭扭的。 枝枝忍不住撇嘴,頹然的將繡品扔至一邊,耷拉著小臉別別扭扭的樣子。怪不得從前?母親看著她繡了幾次之后便說她是?個沒天賦的。 聽?雪看著她的模樣,只覺得有幾分像自?己?那頑皮的meimei不如意時的委屈樣,笑著寬慰道:“姑娘要不出去走走,園子里景致很好,姑娘來了幾天了,還未曾出過門呢。” “也好。”枝枝從軟塌上?坐起來,重新穿戴了衣服,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將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渾身上?下就露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聽?雪去內室了一圈,帶出來一個東西?道:“姑娘拿個手爐吧,正月里的天還是?很冷的,莫感?染了風寒。” 枝枝接了過來,兩只手團在大麾里,抱著手爐。 倚梅園是?真的挺大的,至少她住的這?個院子就不小,隨意逛逛就用了兩刻的時間。長時間的行走,她的身上?也發了汗,便直接回去了。 回到屋子前?面,卻瞧見了兩個大紅木箱子正楮在院落中央。 “姑娘,這?是?您落下的行李,屬下給您送來,您清點清點。”那人恭敬的站在一旁道。 枝枝納悶:“我沒什么行李啊?” 當?初她去求傅景之的時候,渾身上?下連件首飾都沒有,只有一身粗布麻衣,當?天就被人給扔了。如今哪里冒出來的兩大箱子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