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多時,簾子掀開,進來了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很快就到了他身旁。 光線混混沌沌的,枝枝以為是傅景之,站了起來準備迎接他。不料開口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別說話?!?/br> 第7章 枝枝聽到過幾次這人的聲音,雖然他話不多,但是枝枝還是認出來,事傅景之身邊的護衛秋至。 秋至的聲音帶了幾分發顫,拽著她的衣服將它拎帶到了榻上,還將紗簾放了下來。 火光下,兩具年輕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在云霧般紗帳的遮擋下看著朦朧曖昧,就像抵死纏綿的情人。 枝枝的嘴從秋至進來后就一直被捂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道:“一會兒無論是誰進來,都別讓人發現帳子里人不是殿下,否則我立刻結果了你?!?/br> 看到女人驚慌的點點頭,男人的身子才有了一絲放松,但仍是緊緊的桎梏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果然,很快就有人掀開簾子闖了進來,大步的沖到營帳的正中央,又堪堪停下,笑的大聲:“哈哈哈哈,末將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殿下的雅興?!?/br> 枕頭下匕首被人拔了出來,刺在枝枝的肩膀,同時捂住她嘴唇的手也松開半分。 女人的痛乎被半放出來,就像壓抑的痛吟。 壓在她身上男人冷聲哼了一下道:“知道打擾了本王的雅興,還不滾出去?” 秋至是在模仿傅景之的聲音。 枝枝覺得,事態有點不簡單,如果不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問題,秋至不可能讓她配合他演這出戲。 闖入帳中的人依舊不依不饒,在試探著靠近,似乎是想要掀開帳子一探究竟。 若是被來人發現如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傅景之,不僅秋至要死,她也活不成。 秋至的手一直在顫抖,淡淡的血腥味在她的鼻尖縈繞,顯然他受了很重的傷,已經支撐不住,方才那一聲擲地有聲的怒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枝枝一拽,捂著她嘴巴的手竟然就被軟趴趴的推開了,這更驗證了她的想法。 眼看著闖進來的人已經快到塌邊的火盆旁了,若是再靠近,定然是能聞到帳中的血腥氣的。 枝枝忍著痛叫道:“殿下,他拿著刀劍,是不是想行刺您,奴好怕。” 她的聲音因為痛而打著顫,聽起來卻像夾雜了其他的東西,讓人浮想聯翩。 枝枝就是在賭。 她賭那人敢不敢拿自己的命走這最后兩步。 只要他走過來了,定然就會發現他們的破綻。 枝枝所做的,就是想讓外面的人顧及,假如里面的人真的是傅景之,那他就擔了一個行刺的罪名。行刺一個皇子,還是監軍,那么這個軍隊就有叛軍之嫌。 秋至盡力的配合道:“美人,別怕,有本王在......” 其實秋至最后的聲音已經很虛弱了,可是配上枝枝沒忍住痛而露出的一聲嬌泣,反而容易讓人想成有外人在兩個人依舊在纏綿。 火盆兩步之外的男人靜默了兩秒,止住了步子,跪地道:“末將是聽聞有刺客,擔心殿下受驚,前來探查。既然殿下無事,臣告退?!?/br> 他大步走出帳外,看到“秋至”提了餐盒回來,加快步子離開了。 帳子里的枝枝已經嚇了一身冷汗,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把身上的男人推開躺在床上就像一條失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氣。 可是這時,營帳又被打開。 枝枝以為事方才的人有所懷疑,中途折返了。她顫抖拿起一旁的匕首,握緊在手中,準備著等那人過來就猛的刺過去。 只是她剛用匕首刺破輕紗,手腕就被緊緊的握住了。 “是本王,本王回來了?!?/br> 這次真的是傅景之回來了。 熟悉的男人聲音讓枝枝一瞬間脫力,軟軟的趴在趴在了床榻上,終于敢哭出了聲。 她想開口說方才有多驚險,可是她又猛然想到了床榻的內側還有一個男人。而她的身前也黏膩鮮紅,血腥味沖鼻,顯然是根本沒辦法說清楚的,這不由得讓她哭的更厲害了。 碳爐的火光下,美人揚起秀美的鵝頸,欲語還休,眼角大滴的淚往下掉,小聲又委屈的嚶嚶憋泣,我見猶憐。 傅景之上前把她抱了起來,另一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把內側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秋至帶出了帳子。 傅景之上前,把浸了血的絨毯掀開扔到了床下,女人帶血的衣服也隨之落下。 光潔的皮膚看起來像上好的羊脂玉,胳膊上微微出血的傷口就像一抹胭脂,殷紅明亮。 “疼嗎?” 傅景之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上面,枝枝帶著哭腔回答:“那......那個人沒有發現殿下不在營帳里?!?/br> 明明是答非所問,傅景之卻笑了。 這個女人很聰明,他沒有先向自己訴苦,而是在解釋。解釋她方才是為了幫他才受得傷,才落了那般境地。 也是在求饒,變相的表達她對他的情意,讓他別誤會了她,錯殺了他。 傅景之低頭,將她壓在床上,對著她肩膀處的傷口輕輕舔了一口,聽到她痛呼出聲,然后又重重一口咬了上口,在原本的小口子上留了一個深深地牙印。 枝枝這才大聲哭出來:“殿下,痛?!?/br> 傅景之用自己的外衫把她包了起來,抱著她到了食盒旁邊,打開了里面的rou粥,用勺子咬了一勺遞到枝枝的嘴邊:“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