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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紅燒排骨,酸辣白菜,涼拌豬頭rou,還有一個鴨湯。她謹慎的夾了一塊豬頭rou,還挑了肥瘦均勻的遞了過去,但是沒有直接放入他的碗里。 送來的餐盒里沒有準備了公碗公筷,有了秋香被扔出去的前車之鑒,枝枝也不敢直接將東西遞到他碗里。 她夾了rou懸在空中,若是他要吃,她再放下去。 “殿下,奴婢也沒學過布菜,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她邊說邊觀察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需要吃一塊豬頭rou嗎?” 傅景之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同坐一席用膳了,方才也不知為啥就允許她坐下了。如今美人親手遞過來佳肴,他只當美人是謝恩的,看著筷子夾著的rou塊,直接用嘴接了過來,竟有幾分享受,這場景與記憶中某個場景契合在一處,曾幾何時,父皇與母妃也如此。 枝枝想過,他會讓她把菜扔掉,或者放在他的碗里,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含著自己的筷子把rou吃了。她盯著自己的筷子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桌子上的rourou和碗里的米飯,還是假裝淡定的繼續吃飯了。 只是這次她再也不去嘗試布菜什么的了。 用完膳食,她主動收拾了幾個光盤子放在食盒里,低頭說道:“殿下,我去將食盒送回去。” 他“嗯”了一聲,得到了準許的枝枝提著東西走了出去。 到了營帳門口,立馬有人迎上來準備把食盒接過來。 營地已經黑漆漆的,點了火把耀眼,他第一瞬間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士兵衣服的矮小之人,還以為是帳中伺候六皇子的士兵,還爽朗的說:“謝謝兄弟啊,在六殿下營中伺候,辛苦了。” 可是他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個仙女一樣漂亮的女人。 “不用謝。”枝枝說完就回身進了營帳。 男人吃過飯就躺回了榻上,微閉著雙眸,拿了一本書,神色慵懶的向她招手:“過來,躺我懷里。” 枝枝自然知道,在這軍營里,想要活下去,六殿下就是最好的大樹。 她乖覺的過去,剛到床邊就被扯了過去塞進被窩。 借著姿勢之便,她也看清楚了男人手里拿著的書。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宗政天下,也不是詩詞歌賦,而是一本畫了小象的香艷本子,看一眼就直叫人面紅臉赤。 他向前靠在她身上,士兵的衣服粗糙僵硬,讓他直皺眉,又將人推了出去,兩下將她的衣服除去,對懷里驚慌扭動的人說:“安分點。” 枝枝不敢動彈,只能將目光挪離他手里的本子,放空了看向別處。 第3章 六皇子的營帳外藏了一個絕色美人,這樣刺激新鮮的消息在枯燥無味的軍營里傳的很快。 大老爺們們聚在一處也喜歡聊點葷段子的解解悶,緩解一下邊疆苦寒漫長的夜晚。 關于這個被藏嬌的美人,眾說紛紜,但每一個版本都著重強調她的美貌。 “連咱們軍營里最漂亮的云香都被粗暴的扔了出來,那美人必然腰細胸大·屁股圓,讓人欲罷不能。” 云香是李將軍的屋中嬌,平常只有獎勵有功的將領才會被送出去賞玩,他們這種士兵也只有看著她風情搖曳的在軍營中穿梭的份。 在她們眼里,對于她們來說,云香已經是少有的美人了,比云香還美的得有多漂亮,他們想的眼睛都直了。 “怕是送飯的士兵沒見過世面,瞎扯吹噓的,軍營里如果有這樣的美人怎么會到現在都沒人知道。” “就昨天送進去那個瘦了吧唧的女人,怕是早就被弄死扔到后山喂狼了。這個美人說不定是六皇子從鎮子上弄來的。” 有人應和:“就是,肯定是鎮上的美人。” 六皇子雖然落魄,畢竟是個皇子,現在還是監軍。 監軍有實權了叫監軍,沒實權的話就是走個過場,把人哄開心了,到了時間再做好排場把人送走就行了。 所以關于六皇子帳中的消息,李將軍是第一個得到的,還是最準確的消息。 他驚訝的說:“果真是那個灰突突的小丫頭?” 探聽來消息的士兵回道:“屬下保證,這幾天六皇子營帳里飛進去幾只蒼蠅屬下都記錄的明白,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六皇子營帳中的女人確實是您送進去那個灰丫頭,她應當是刻意在身上涂了灰,說不定身上的病也是故意染上想尋死的,怕是不愿意做軍營里的女人。” “倒是個剛烈的。”李將軍問道:“還打探出來其他的沒?” “屬下進不去營帳,就知道這些了。” “昨日六殿下要去的士兵常服怕也是給這個女子的。”李將軍若有所思的說:“看來這個女子暫時還是入了六殿下的眼的。” “尋個人去鎮上買幾套女人穿戴的衣服收拾,再找個中用的去指教指教她,別突然想不開尋死了。” 另一個將領道:“查到這女子的籍貫消息以后,看能不能尋到她的家人。”有了家人作為把柄,也可以更好的控制住這個女人,說不定還能有些其他用處。 朝廷突然派來一個監軍,這意圖就有些不清晰了。雖說一直以來都有監軍這個職位,但是把原來的監軍調走,弄來一個無所事事的皇子,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 枝枝從前早上天一亮就會醒,今日也醒了,身子卻動也不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