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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天佑眼色微暗:“這是天佑分內(nèi)之事, 我蔣家既然得了天下, 自然要盡到守護(hù)的責(zé)任,如今這天下紛亂天佑自然責(zé)無旁貸。以先生之能,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卻能夠體量百姓辛苦,真乃仁心善人。” 路平笑著搖搖頭道:“王爺過獎了, 路平不過是一介布山野草民罷了。王爺方便現(xiàn)在讓路平看看身體嗎?” “神醫(yī)請” 蔣天佑把路平邀請到不遠(yuǎn)處的寢殿,避開閑雜人等后伸出脈搏讓路平看診。 半盞茶的時間以后, 路平問道:“王爺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有什么特殊際遇嗎?” “這大半年的時間本王大多數(shù)都是在河間和往返封地的路上,若是說有什么不同, 就是睡眠比以前好太多了。” 說來也奇怪, 蔣天佑自從遇到小沐笙以后睡眠質(zhì)量就直線上升。 為此,蔣天佑還專門做過測試, 只要小沐笙和自己在一個屋子里面,她的睡眠狀態(tài)就會極好。 若是小沐笙沒有跟自己一道, 自己的睡眠質(zhì)量雖然比重生前要好上不少,但是和小沐笙在身旁比起來卻要差上好多。 蔣天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還專門查過不少書籍, 但是一直都不得其法。 后面時間長了,也就不糾結(jié)這個事情了。 只是這種事, 卻不方便和他人言道。 路平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老朽之前就和王爺?shù)挠t(yī)通過書信,王爺?shù)娘嬍称鹁硬]有差別特別大的地方,不過人之身體玄秘奧妙,有些事情只是還未參透也未可知。 當(dāng)年王爺中的乃是奇毒弱水,中此毒者,毒會慢慢侵入肺腑,人會慢慢的呼吸困難死去。也是王爺運(yùn)道,這毒原本就是針對武功高強(qiáng)之人,毒性越強(qiáng),毒便發(fā)得越快。王爺?shù)灿幸唤z武功,除非醫(yī)祖重生,否則神仙難救。” 饒是蔣天佑臉比較厚,但是作為皇家子弟,十二歲的年齡卻一點(diǎn)武功都不會,也不由的老臉一紅。 當(dāng)年我們賢王也曾經(jīng)是立志要當(dāng)一個玩鳥逗狗的閑散紈绔,吃喝玩樂享受一生。 可惜一朝中毒,被拉入這殘忍世俗,吃也吃不好,玩也玩不到。 貴君關(guān)切的問道:“那佑兒這身體還能根治嗎?” 蔣天佑笑著安慰道:“父君,不比太過擔(dān)憂,左右孩兒現(xiàn)在身體還算安泰。” 蔣天佑和路平商量了一下身體的事情以后,就送人回去了。 不知不覺間夜華已經(jīng)升起,雖已入初秋,但是院子里面還有零星的花朵點(diǎn)綴,到時別有一些趣味。 小沐笙拿著溫好的湯藥和蜜餞過來說道:“王爺若是想在院子里面休息,不如我去拿躺椅過來?這樣舒服一點(diǎn)。” 蔣天佑就著小沐笙的手直接把藥喝了,看著蜜餞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喂我~” 小沐笙沒有想到主人這個時候?qū)ψ约鹤鲞@么親密的舉動,院子里面還有巡視的侍衛(wèi)。 不過小沐笙有些羞澀的看了一下四周,還是極為乖巧的選了一粒主人平日里喜歡吃的蜜餞喂到主人的唇邊。 蔣天佑的唇齒輕輕的碰觸到小沐笙的指尖,最后才把蜜餞含入口中,意有所指的說道: “真甜” 小沐笙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著頭低喃道:“主人,主人喜歡就好,我先把碗拿下去。” 說完以后就有些慌亂的退了下去,只不過才走了兩步就被主人拉入懷中。 聽到主人聲音略帶一些低沉的說道:“陪陪我。” 小沐笙的睫羽劇顫,他回握住主人的手,停頓了片刻終究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剛剛路神醫(yī)走了,主人的身體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 蔣天佑的下巴半靠在小沐笙的肩上,聲音低沉的說道:“若是不好的話,小沐笙準(zhǔn)備怎么辦?” 小沐笙的心一下子收緊了起來,不過眼里還是散發(fā)著點(diǎn)點(diǎn)滴滴細(xì)碎的光芒和名為希望的期盼:“路神醫(yī)雖然出名,可是世間醫(yī)者何止千千萬,若是一個路平治不好主人,那么我們就去找陳平、李平、總歸是能夠到治好主人的法子的!” “那若是神仙難救呢?” 小沐笙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美麗的桃花眼中續(xù)滿的水光,整個人看上去破碎凄美和一絲…滿足的笑容。 他緊緊的包住主人,聲音哽咽的說道:“那我就一直陪著主人,陪著主人做想做的事情。”說完以后在蔣天佑面前一向軟糯的小沐笙異常堅(jiān)定果決的強(qiáng)調(diào):“總之,主人在那里,我就在那里!” 蔣天佑心口一震,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說道:“好,我在那里,我們家小沐笙就在那里。” 小沐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整個人瞬間安心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此時再也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緊緊的回抱著主人,仿佛要把主人融入自己的骨血,在自己的靈魂深處都雕刻出主人的印記。 蔣天佑環(huán)抱著小沐笙,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在他耳邊寵溺的說道:“看我們小沐笙可要在這王府住很多年了,不如現(xiàn)在先看看喜歡在院子里面栽種什么花,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就可以觀賞了。” 小沐笙眼角還掛著水痕,濕漉漉的眼眸看上去呆萌呆萌的,嘴里低喃道:“很多很多年?” 蔣天佑拿出懷里的錦帕,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帶著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擦拭著小少年的臉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