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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骨氣勇氣小跑到蔣天佑面前, 熱情的推薦道: “這位小姐,不如給身邊的公子買些花吧?我這里的花都是剛剛采的。” 確如這小童所說,花籃里面的花上還有未干的晨露和淡淡的清香,把原本只有七八分品相的野花,承托得嬌艷欲滴。 那花童握著籃子的手上是被荊棘劃破的傷痕,零星的血跡點綴在花童小麥色的肌膚上。 “全部都要了。”說完后蔣天佑看了一眼錦衣。 錦衣點點頭,警告的看了周圍人一眼,把幾個不懷好意的目光直接嚇退后,才從懷里拿了一些碎銀遞到女童的手中。 “早點回家休息吧。” 錦衣拿的碎銀極為分寸,自然要比花童賣一天的花多得多,但是又還沒有到引得他人鋌而走險的巨款。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小花童眼中有著淚光,他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碎銀,他知道自己未來半年去私塾讀書的錢有了。 蔣天佑隨手從花籃里面取出一朵淡黃色的花別在小沐笙的胸前后,又轉(zhuǎn)頭逛起了店鋪。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小少年正滿臉紅暈,盯著眼前的花朵,看了又看。 手不自覺的輕輕撫摸著胸前的花朵,但是又怕太過用力傷到了手上的嬌花,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在花樓里,客人們喜歡了那個公子,就總會送他們花。 主人給他花,是不是代表…… 蔣天佑和小沐笙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家裝潢頗為大氣的珠寶店。 那掌柜看到蔣天佑一行人就知道是大客,臉上都笑開了花。連忙把眾人引進貴客專門挑東西的雅間。 “這位小姐,不知道想看點什么?” 蔣天佑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水道:把你們這里的上品和比較有新意的東西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片刻后掌柜就拿出了不同的珠寶首飾配件出來,這些東西的材質(zhì)雖然和王府里面的東西比起來,稍微遜色了一些,但是勝在有河間的特色,有幾樣小物件設(shè)計得還比較別致。 蔣天佑挑挑選選的拿了幾樣,準備買回去給父君和皇姐。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支白云龍紋簪,玉質(zhì)細膩,雕工古樸,盤旋的龍紋栩栩如生,一看就是難得的佳品。 蔣天佑拿著這根發(fā)簪在小沐笙的發(fā)髻上比劃了一下,這玉簪和小沐笙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極為貼合,怎么看怎么好看。 就在這時,有個管事模樣的中年女子跑過來,面上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發(fā)簪,又在掌柜耳邊低聲耳語。 那位管事說完以后,掌柜的臉上也泛起了難色。 “這位小姐,這位玉簪已經(jīng)有客人訂了,不如您換一樣?” 錦衣質(zhì)問道:“既然是別的客人訂好的東西,為什么放在這里給我家主子挑選?” 掌柜連忙賠笑道:“訂貨的人是龔舒文龔小姐,月余前給了定金以后說三日后來拿貨,可惜人一直都沒有來,我們這的小二不太了解情況,就把簪子送到您這了。” 錦衣皺眉道:“既然龔舒文說了三天以后沒有來拿貨,如今一月有余,這東西自然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 “可這畢竟是龔舒文小姐要的東西。” 掌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河間誰不知道龔舒文乃是河間一霸,她看上的東西自己要是隨意賣了,這小霸王以后想起來,還不知怎么秋后算賬。 掌柜的原本想著爆出龔舒文的名字以后,這位客人便能知難而退,哪知坐在主位上的小姐聽到以后不止面不改色,而且周身氣場卻壓得她直哆嗦。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藏藍色衣袍的女子小跑著上樓。 她滿臉堆著笑意的看著蔣天佑熱情的說道:“賢王能夠光臨本店,真是蓬蓽生輝,這次是本店招待不周了,這些小玩意就當是給王爺?shù)馁r禮。” 說完馬上吩咐人把蔣天佑之前選的東西全部抱起來,里面當然包括那支白玉龍紋簪。 那掌柜一聽蔣天佑就是最近在河間風頭一時無兩的賢王,連忙一邊賠罪一邊速度極快的包飾品。 一直沒有開口的蔣天佑對于這類人根本沒有在意,她只是對著藏藍色衣袍的女子說道:“剛剛你們主子才請了我一頓,沒想到繞了一圈又繞到你們家店里來了,不過這次就不用賀天破費了。” 原來這位穿著藏藍色衣袍的女子就是聶賀天的門生。 她連忙說道:“王爺客氣了,這些小東西能被王爺看中都是它們的福氣,哪里能讓王爺花錢。” 蔣天佑搖了搖手,起身離開了店鋪。 錦衣也在她們離開以后把錢財給了掌柜。 畢竟她們是來買東西的,可不是來乘火打劫的。 她們走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這家店鋪里就發(fā)出了一個女子的怒音: “你們居然敢把我訂的東西賣給她人?!” 剛剛還卑躬屈膝的藏藍色衣袍的女子整個人瞬間變得不卑不亢的說道:“龔小姐,您沒按約定的時間來買貨物,這貨物自然就不是您的了。” 龔舒文神色有些猙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這樣給我說話?” “我自然知道您是少城主的表妹,龔舒文小姐。” “知道你還敢這么說話?!” 藏藍色衣袍女子的眼神里閃現(xiàn)出輕蔑,不過被她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她臉上帶著疏離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道:“抱歉了龔小姐,這是店里的規(guī)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