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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賀天肯定的說道“王爺自然不用跟賀天見外。” 說完以后停頓了片刻后略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是聶家并非賀天一個人做,有時候對于很多事情難免不能如指臂使。” 蔣天佑輕輕的摩擦著手里的茶杯:“樹大有枯枝,修剪一番也未不可,只要是本王的樹,為她施肥成長,也不過是覆手之間罷了,不過本王不喜歡為她人做嫁衣。” “有王爺這句話,賀天就放心了,賀天愿做王爺手中利刃。”說完后聶賀天從懷里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遞到蔣天佑的手中誠懇的說道:“這是賀天給王爺的投名狀!” 蔣天佑打開信看到里面的內容,神色微變之后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賀天的誠意我已收到,本王很滿意,相信本王的禮物也會讓賀天滿意的。” 聶賀天臉上掛有喜色行禮道:“謝謝王爺!” 謝過之后她略微有些遲疑的說道:“只是我的族人…” 蔣天佑看著天上的太陽說道:“修剪過的枝葉和落花是拿去燒柴還是移植到別處生長,本王根本不在意,本王在意的是那顆樹,其余的事情賀天自己做主就好。” 本王更在意的是天上太陽,何時會泯滅。 畢竟就算是再灼熱的熾陽,也有要落下的時候。 只是有些人等得起,有些人不一定等得起罷了。 “謝王爺!” 這一次聶賀天的道謝多了幾分感激。 聶賀天知道當今局勢在鳳君和兩王之間早晚要站隊,對于她這種從小就極為敏銳的人而言,早就判斷出賢王能夠來到河間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若是站錯了那自然一切皆休,若是站對了不止自己,甚至能帶著整個家族更近一步。 畢竟站隊早的話,就算之后沒有什么大作為也能因為投靠得夠早而多算一份投靠之功,更何況她并不認為自己是個庸庸碌碌、無能之輩。 所以自從知道賢王來到河間的消息以后,聶賀天的心里隱隱期待。 得道賢王來到河間的消息以后,就開始假裝偶遇賢王,進而和賢王接觸。 聶賀天最后在賢王和鳳君之間選擇了賢王,其實是有很多方面考量的。 雖然鳳君強大,但是二王之間的勢力也不弱。 更重要的是鳳君就算再強,畢竟也上了年紀,早晚都會山河日下。而且他既不是皇室正統,又是個男子,名不正言不順的。 至于效忠的對象要在一個權利被架空的太女還是兩王,那是完全沒有可選性。 只是如她所說,畢竟母親尚在,很多事情做不得主。 而家族里面的人更多的是傾向于觀望,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簡直糊涂,現在這樣的環境,賢王都已經來到河間,鳳君的注意力也轉移到這里來,怎么可能還允許家族觀望! 若是再多給聶賀天幾年的時間,或許能夠掌控家族力量,但是時不待我,聶賀天也只能兵行險招了,直接帶著自己手上的籌碼投靠賢王。 只是和家族意見不合是一回事,本心上她還是不希望讓族人就此除根,所以對于賢王的松口,難免心存感激。 兩人之間一個是得了份投名狀,一個是終于是上了船。 一時之間到時聊得盡興開懷,整整用了一個時辰才結束這頓午膳。 小沐笙看到聶賀天走了以后,才緊張的小聲問道:“主人,之后會有危險嗎?” 剛剛兩人的對話雖然隱晦,但是并沒有避開小沐笙。 蔣天佑看到小少年的樣子打趣道:“是呀,到時候我身邊可危險了,小沐笙怕不怕?” 小沐笙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其實還是有點點怕的。”說完以后還拿手比劃了一下,弱弱的說道:“就一點點~” 蔣天佑笑道:“這樣啊,那不然這段時間把小沐笙安排遠一點,這樣比較安全?” “不要,不要,關鍵時候我或許還能保護主人。”小沐笙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又軟又糯,帶著撒嬌的味道。 “那小沐笙要怎么保護我?” 小少年極為正色道:“我向師父學了防身之術的,我身量比成年人矮上一些,若是偷襲或許有奇效……” 蔣天佑看到小少年因為想跟在自己身邊所以侃侃而談的推銷著自己,還算稚嫩的臉上緊張和自信雜糅在一起,讓小少年全身都鍍上了一層光。 蔣天佑覺得這果然是自己養出來的少年,怎么看都覺得可可愛愛的。 完全忘記了自己養少年不過才月余的時間。 蔣天佑從來沒有想過把少年送遠一些的地方。 若是以前她或許還會考慮,但是如今誰都知道她對小沐笙的寵愛,除非把人送離河間,不然其他人難保不打小沐笙的主意。 而在河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蔣天佑身邊了。 蔣天佑從懷中拿出自己貼身帶著的匕首遞給小沐笙后說道:“小心一點,匕首上面有毒。” 小沐笙雙手接過這把極為熟悉的匕首,有些詫異的問道:“給奴?” “嗯,給你。這把匕首上面的毒不會馬上致命,但是中毒以后會全身無力,在七七四十四九天之后才會全身潰爛而死。緩解毒素的方子是……” 小沐笙跟著蔣天佑認真的背藥方,背完以后略微遲疑的問道:“這里面有幾味藥都極為稀少,想來只有大藥鋪才有,若是刺客重傷了以后去大藥鋪抓藥,我們掌握店鋪藥材動向,是不是可以借機抓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