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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到時候老鴇追究起來,一個是當(dāng)紅頭牌,一個不過是未來可能成為頭牌的公子罷了。 老鴇會如何取舍已經(jīng)是不言而喻了。 小沐笙看到主人微暗的雙眼,心中有了幾分明悟,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主人的衣袖,試探的問道 “公主人可不可以懲罰一下公子路華就算了,不要讓他丟了性命?” 蔣天佑不容置疑的說道:“不可以。” 小沐笙縮了一下腦袋,低聲說道:“可是主人明明說過奴和那些人是云泥之別。”只是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悄不可聞。 蔣天佑微微挑眉,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小家伙居然學(xué)會了抗議,看來自己之前說的話還是多少有些成果的。 蔣天佑饒有興趣的問道:“小沐笙為什么幫他求情?” 小沐笙看著主人的表情,仔細辨認(rèn)了會兒,看著主人并沒有生氣的跡象,略微大著膽子解釋道 “其實公子路華人不錯的,得到客人打賞多的時候還會買些吃的給路邊的乞兒。他只是怕我過兩三年以后取代他才會對我下手的。 主人,您是不知道,公子路華的膽子可小了,平日里只要一日沒有生意還會躲在房間里面偷偷的哭上好一會兒,他只是太害怕不紅才會這樣做的。” 蔣天佑微微皺眉道:“那你可知,若是你今日沒有遇到我,會有怎么樣的的下場?” 小沐笙身體微微的輕顫了一下,他下意識的靠著主人道:“我知道的,若是今日沒有主人,或許亂葬崗就會多添一具尸體。”說完以后小少年的雙眼發(fā)出閃亮的星火:“可是…可是我也是感激他的,若是沒有他,奴或許此生都沒有機會感受到被主人在意的感覺。 主人說過從今往后我和以前就是云泥之別,其實這也說明了我今后的人生和公子路華是不一樣的,我又何須在意他呢?既然不在意,那放了便也無妨吧?” 更何況以公子路華的脾性在這花樓里面已經(jīng)是最大的懲罰了。 而且這花樓里面這幾年都沒有比公子路華更好的苗子出現(xiàn),只要自己不在他也不會對付其他人,再過幾年爹爹為了花樓的利益,就算那個時候他想出手也斷然不會像今日這般容易了。 蔣天佑沒有想到小家伙的小腦袋里面想了這么多。 她又揉了揉小少年的頭發(fā)笑道:“依你。” “謝謝主人~” 小沐笙沒有想到主人真的會答應(yīng)自己,整個人的說話聲音不由的帶上了點歡快和不易察覺的軟糯撒嬌聲。 蔣天佑打趣道:“小沐笙這么容易原諒他人,那若是有一天有人傷害了本王,小沐笙是不是也那么容易原諒?” 沐笙一聽到主人被傷害幾個字,原本微微靠著主人的身子瞬間直立起來。 眨眼間就從乖順的小可愛變成了炸毛的幼獸。 他緊緊的抓住主人的手,身子下意識的擋在主人面前,像護住是么絕世珍寶一樣。 因為太過激動,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誰…誰要傷害主人?!不管怎么樣奴…奴都會保護主人的!!” 一向淡漠的蔣天佑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有些動容。 一個是上輩子表面從容但是拼死保護自己的男子,一個是又奶又軟糯的小少年一副認(rèn)真緊張要保護自己的模樣,在這一刻重合在了一起。 原來她的沐笙這么早就已經(jīng)想保護自己了嗎? 蔣天佑不由的開懷大笑起來,一雙絕美上挑的狐貍眼變成了微微彎起的月牙,配上勾起的淡粉色薄唇,如日華所照,是說不盡的絕世風(fēng)華。 這樣的美景看得小沐笙移不開雙眼,原本機靈的小少年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傻傻的笑了起來。 蔣天佑幫小沐笙處理好傷口以后,又在衣柜里面眾多過于有情趣的衣服里面挑挑揀揀,終于給小沐笙選了一件合體又不爆露的睡衣。 小沐笙接到主人手上的衣服以后瞬間就知道主人的意圖,小臉上浮現(xiàn)出rou眼可見的失落和哀傷。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乖覺的穿上衣服,看動作是還想下床跪在床腳隨侍。 蔣天佑在和小沐笙一天的相處下來也知道了小少年雖然聰明,但還是很稚嫩,遠不像上輩子當(dāng)了花魁以后的能夠完美的遮掩情緒。 對于小沐笙而言,他會的也不過是一些不成熟的伺候人的手段,可是如今蔣天佑不需要他伺候,或許在小沐笙眼里和不需要他的意思差不多,難怪會一副被拋棄的幼犬一般。 蔣天佑沒讓小家伙失落太久,把小少年抱回床上,笑著解釋道:“別亂想,我只是想我們小沐笙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沐笙發(fā)現(xiàn)自己一眨眼又回到了床上,看著主人為自己蓋上了被子,還極為貼心的幫他壓了一下被角。 小沐笙被主人一系列的動作搞的一愣一愣的,因為太過驚訝而使得濕漉漉的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看上去就像個軟萌的幼獸回到了自己的窩,讓蔣天佑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頰。 軟軟彈彈的,手感意外的好。 小沐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主人已經(jīng)離開了床榻,他有些不安的輕聲喊道:“主人,您去哪?” “別擔(dān)心,我就睡在旁邊的軟榻上。” 蔣天佑嘴角掛著柔和的笑容,他輕輕吻了一下小少年的額頭,雙手覆蓋上小少年的雙眼,為他遮擋住外界的繁雜,也阻止了小少年想要抗議的話語和內(nèi)心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