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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有些無奈的喊道:“王爺” 蔣天佑看到她手上拿著東西問道:“有事?” 錦衣把手上的請帖遞給了蔣天佑,略有些嘲諷的說道:“這龔家還真是不消停,昨天龔文峰請王爺去接風宴就出了那檔子事情,今天這龔舒羽就一大早的跑來約王爺,居然還是青樓那種地方,真是越發上不得臺面了?!?/br> 蔣天佑聽到青樓兩個字,瞳孔微縮。 她連忙打開請帖,看到上面的地址確實是沐笙所在的青樓。 自己昨天見過沐笙以后,今天龔舒羽就約了這家青樓會不會太巧合? 但是昨天晚上自己被暗冥尾隨,根據暗冥的話,自己和沐笙接觸并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以暗冥的功力和暗衛營出生的偵查能力,基本上不太可能有遺漏。 沐笙所在的花明軒是河間數一數二的青樓。 龔舒羽又酷愛此道,單純的在此宴請也是有可能的。 錦衣看見蔣天佑一時間沒有說話,試探的問道:“不如屬下回絕了她?” 蔣天佑搖頭道:“無妨,回龔舒羽我會準時赴宴?!?/br> “諾!” “等一下”蔣天佑難得的遲疑片刻后道:“找人盯住花明軒,注意出入的人,特別是花明軒里面的人?!?/br> 錦衣以為蔣天佑是因為昨夜刺客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布置,當下毫不遲疑的答道:“王爺請放心,屬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等,昨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嗯” 花街 初春的夜總是要比其他時間來得早一些。 初春的風還帶著些許刺骨的冷冽,但是這些都擋不住年輕人的熱情。 華燈初上,白日里原本冷清的花街已經來使有著男男女女的喧鬧聲。 花街旁邊那條護城河里面,也放入了不少零散的許愿花燈,這些許愿燈和周圍的燈火相映照,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和旖旎。 就在這時一個穿得有些單薄的賣花燈小童,看到蔣天佑的神色多在花燈上停留了片刻,于是鼓起勇氣過去叫賣道:“jiejie買個花燈吧?既漂亮又能許愿?!?/br> 小孩子走得有些急切,氣息不穩下還打了個噴嚏,瞬間就被錦衣等人隔絕了。 這是一個穿得有些過于單薄瘦弱的小男孩,他有些被錦衣們的架勢嚇到了,但是一顆猶如黑葡萄一樣明亮的眼鏡仍舊巴巴的望著蔣天佑。 這樣的神情莫名的給蔣天佑一種熟悉感。 他扎的花燈手法明顯比周圍的人要稚嫩一些,受傷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想來這些花燈就是他親手扎的。 “別嚇著孩子了,這些花燈都買下吧。”蔣天佑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道:“回家多喝些姜茶,別被凍到了?!?/br> 小男孩沒有想到蔣天佑一下子把自己的花燈全部買下,驚喜又有些結巴的說道:“jiejie居然有這么多愿望要許?” 蔣天佑薄唇微啟道:“jiejie不需要許愿,jiejie是讓人愿望成真的人?!?/br> 蔣天佑心有牽掛,今日提前了一些來到花明軒,迎接蔣天佑的還是記憶中熟悉的鴇父。 花明軒不愧是河間數一數二的青樓,就算是迎接的鴇父,看上去除了年齡了一些,脂粉味稍微過重了一些,整個人也算是風韻猶存,我見猶憐。 他看到蔣天佑下轎就極為熱情的迎了上來,似乎想去扶一把,可是看到蔣天佑略微皺著的眉毛,又極為懂事的離蔣天佑一點距離。 讓兩人之間保持著既不顯得疏離,又不會讓蔣天佑不舒服的距離。 “王爺您一來,我這花明軒可謂是蓬蓽生輝,少城主一早就在這等你了,可惜原本帶來和您一同把玩的小玩意放在城主府了,這不,又心急火燎的回去拿?!?/br> 鴇父一邊說一邊向旁邊的小廝使臉色,那小廝一看就是做慣了此事的,慢慢隱入人群中,不動聲色的向城主府跑去。 蔣天佑笑而不語,若不是早就叫人盯住花明軒,知道龔舒羽根本就還沒有來,她或許就真的信了。 說起來,這個鴇父還算有點意思。 當年蔣天佑被追殺流落河間,那個時候她偽裝成被人打劫的商人被沐笙所救。 那個時候沐笙剛剛掛牌子沒有久,要照顧自己連客人都不接。 那時一向被照顧貫了的蔣天佑并沒有覺得,要照顧一向身嬌rou貴的自己需要耗費多少心力。 特別是只有沐笙一個半大的少年的時候。 男子接客最好的時節也就是那幾年,這要是放在其他青樓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這位鴇父不過是以前的頭牌做上來的,又不是花明軒的大老板。 可是他硬是對沐笙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來據蔣天佑所知,那個時候還時不時的幫襯一下沐笙。 也算是千金埋骨做到極致。 某種角度來說,當年因為這個鴇父的存在,讓蔣天佑和沐笙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后面蔣天佑的手下找到她,就給了這位鴇父很多錢。 據蔣天佑了解,沐笙后面為了回報這位鴇父,基本上只要是這位鴇父接的客人他都不會拒絕。 讓這位鴇父賺了個盆滿缽盈。 想到此處,蔣天佑腦海里浮現出帶著一雙桃花眼笑眼盈盈的沐笙。 他似乎總是這樣,只要別人對他好上那么一點,就對別人予取予求的,被賣了還心甘情愿為人數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