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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天佑這次除了自己帶了大量的侍衛走水路到河間以外,還安排自己的親兵從仁安陸路取道,順便把河間旁邊的那些個山匪該招安的招安,該懲處的懲處。 一來二去的還收繳了不少兵力。 蔣天佑上輩子雖然基本上沒有帶兵打仗,但是不論是運送物資,還是和各個地方打交道,都需要對地形和人員極為熟悉。 所以在她的安排下,要剿滅一些山匪基本上是不費摧毀之力的。 其實這次蔣天佑帶來的侍衛已經足夠多了,多到除非調動兵力,不然單憑河間這些人養的刺客之流是根本不可能把她怎么樣的。 但是蔣天佑上輩子想到郭奉先的身死,就安排了一些金衛鐵甲在遠處城郊密林。 看到信號便要趕過來援助,未想到不過是以防萬一的一步棋,卻救了自己一命。 而更多的金衛鐵甲被安排到河間城外五十多里的大船上。 看樣子,最后派上用場的搞不好是這剩余的金衛鐵甲。 回到住處以后,飲下一碗苦澀的藥味,溫暖的炭火才讓蔣天佑被寒風吹得有些麻木的身體恢復知覺。 她靜靜的看著御醫為她把脈,細心的為自己處理手上的刮痕。 就在這時門外來報:“王爺,城主求見。” 蔣天佑嘴上掛著玩味的笑容:“花街和我的住處根本就沒有幾步路,我前腳被找到,后腳就來拜訪了,這位姑母的消息還真快呀。” 錦衣恭敬的說道:“那不如就叫她明天再來?” “無妨,請她進來吧。” 龔文峰一進門就一副極為關切的樣子打量著蔣天佑的情況:“二侄女,你這身體怎么樣了?” “我倒是沒有什么事情,就是不知道表姐怎么樣了?” 龔文峰一聽這話,臉色一變,當初在席面上,眾目睽睽之下龔舒羽把蔣天佑推向刺客。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往小了說不過是因為膽小怯懦一時失手,往大了說就是和刺客勾結謀害賢王的罪名。 若是認了,這不就是平白無故給人把柄。 龔文峰想到龔舒羽這個坑貨,心里暗恨,不過賠笑道:“幸得二侄女出手相救,我家哪個沒出息的受了些驚嚇,如今正在府上將養,明天我就叫她過來謝過二侄女的救命之恩。” 蔣天佑心里嗤笑,這龔文峰真是好口才,推人入刀鋒,轉眼救被說成自己對龔舒羽的救命之恩。 蔣天佑似笑非笑的看著龔文峰,也不去接她的話,手上還慢悠悠的泡著茶水。 在這樣靜謐的情況下,龔文峰原本還算自然的笑容,慢慢的變得僵硬。 她有心想多解釋兩句,但是每每感受到蔣天佑身上透出的一絲絲危險,下意識的選擇了閉口。 蔣天佑泡好了茶后笑道:“姑母,這是我從封地帶過來的茶葉,和這邊還是有些區別的,不如你也嘗嘗。” 龔文峰看著眼前的茶盞,整個人的臉色白了一些。 她看了看半靠在太師椅上,一派慵懶的蔣天佑,咬了咬牙,一口把茶水飲盡。 喝完以后細細察覺自己的身體,發現并無異常,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原本緊繃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一點。 龔文峰賠笑道:“茶的味道不錯。” “姑母若是喜歡,不如帶一些回去嘗嘗。” 龔文峰笑道:“那就謝謝二侄女了。”說完以后極為親切自然的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是聶家的人做的。” “哦?” 龔文峰有些恨恨的解釋道:“聶家在這河間一向勢大,時常連我這個城主都不放在眼里,二侄女你這一來不就破壞平衡了,所以有人就坐不住,準本動手了。” 蔣天佑修長剔透的手指慢慢的摩擦著茶盞,并沒有說話。 龔文峰一副長者關懷的樣子說道:“二侄女,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給大侄女說道說道。” 蔣天佑笑著點點頭。 龔文峰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多多少少聽進去了些,想著有些話說一兩句點到即止,說多了反而不美。 兩人后面又閑聊了兩句,蔣天佑才送走了龔文峰。 錦衣見龔文峰就這樣走了,有些忿忿不平道:“這河間是龔文峰的地盤,這么大批量的刺客出現,還是在她為王爺開的接風宴上出手,我不信她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提前知道。” 蔣天佑雙眼浮出暗光,猶如無盡深淵,臉上刮起一抹嘲諷:“龔文峰若真是個草包城主,事情倒也好辦了。” “王爺就這樣算了?!” 蔣天佑親手封住了錦衣的唇,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語,面上無害的笑道;“放長線掉大魚罷了。” 錦衣看到蔣天佑這個樣子,身體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錦衣知道王爺自有打算,也就放心了。 她看到王爺蒼白的臉,有些怨懟龔文峰的話實在是太多了,當誤王爺休息的時間。 錦衣貼心的在香爐里面點上凝神的檀香以后,便安靜的退下了。 錦衣走后,蔣天佑起身從暗格里面拿出一封密信。 這是一封寫好后還未送出的信件。 蔣天佑把它那到燭火下點燃。 燃燒間,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皇姐幾個字。 這封信顯然是之前蔣天佑寫給蔣天澤的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