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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蔣天佑第一次清楚的知道有些人,活脫脫的天生惡種, 對她們而言,不論是殺人還是折磨人是不需要恩怨或者利益等理由,不過就是為了自己開心,就可以把他人隨意踐踏、虐殺。 蔣天佑的雙眼微微暗了起來,可惜上輩子自己還沒來得及辦了龔舒羽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不知道皇姐后面有沒有再辦理此事。 蔣天佑看到龔舒羽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不論上輩子如何,這輩子你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逃掉。 龔舒羽渾身顫了一下,感覺自己脖子一冷。 難道是因為現在初春所以還有些寒冷的關系? 龔舒羽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心里有些嗔怪母親,不過就是個短命的病秧子,活得過明年都不知道,有必要叫自己親自出門迎接嗎? 不過到底還是要做做樣子,龔舒羽撇了撇嘴,看到遠處的蔣天佑眼里閃現過不屑,到底最后還是堆著笑臉迎了上去。 龔舒羽的細微動作早就被蔣天佑看了個精光,當下不由有些失笑。 不然為什么說龔舒羽是惡毒草包呢? 就是因為龔舒羽做惡事也就算了,不止不遮掩,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己大勢宣揚。 不然的話憑借這龔家在河間土皇帝的地位,只要遮掩一二,也不會有那么多罪證放到蔣天佑岸上了。 演戲演全套,蔣天佑露出一個可親的笑容向龔舒羽走了過去。 龔舒羽的手直接搭在蔣天佑的肩膀上一副大姐頭的樣子說道:“堂妹,母親去談一些事情,晚點就出來,我們先看表演喝酒。” 蔣天佑不動聲色的滑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這樣的接觸讓她有一種被人牢牢控制住身體主權的感覺,若是現在出現什么意外,她連閃避的空間都極小。 龔文峰的接風宴辦得極為盛大,這么短的時間以內,把河間大部分有身份的人都請來了。 兩人一路走來,也算是有說有笑,外人看起來倒也算是一派和樂。 戲班早就準備好了,蔣天佑沒有來之前不過是唱一些小片段熱場,等著蔣天佑來了以后點了單才正式開戲。 戲曲唱調字正腔圓,角兒們舞動間,可以看出功底不錯,難怪龔文峰還特意介紹了這個戲曲班。 龔舒羽看到蔣天佑的神情,也極為自豪的說道:“堂妹,你是不知道,當初為了給你接風我母親專門把戲班給你請來了,不然今天這個戲班可要給龔家唱戲的。” 蔣天佑微微皺眉道:“原本要給龔家唱戲?” 龔舒羽毫無所查的說道:“是呀,這戲班班主喝龔文峰有些交情,本來龔家就定了今天,若不是我母親專本請來,你怎么能看到這么好的戲班子?” 蔣天佑:…… 龔文峰特意說今天給自己接風,難道是打著給自己接風的名義故意破壞自己和龔家的關系? 可是看到龔舒羽如此大咧咧的說出來,有一時拿不準到底是龔舒羽的‘無心之語’還是其中有什么牽扯。 就在蔣天佑思考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杯子。 居然是酒水…… 認識蔣天佑的人都知道她長期喝藥,別說是酒水,就是稍微辛辣刺激一點的食物都碰不得。 可是如今這龔舒羽居然拿了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 這種程度的挑釁行為,不亞于拿一杯毒酒叫蔣天佑喝。 龔舒羽等了半天,看到蔣天佑沒有接酒杯,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她不能喝酒,她憐憫的看了一眼蔣天佑,收回了酒杯。 蔣天佑被龔舒羽直白的眼神給氣笑了起來,正準備做些什么。 就在這時戲班里面的旦角們手里托起一個托盤高聲喝唱道:“祝賢王百歲安康。” 說完以后解開托盤,卻返現上面擺放了五只乳豬。 每只乳豬各缺一樣東西,頭,或是四肢中的一肢。 周圍賓客看到這樣的表演一片嘩然。 就在這紛亂的時候,戲臺上的成員紛紛拿出刀劍,像主位席刺殺過去。 蔣天佑對于這場宴會上面會出現幺蛾子,心里早有準備的,但是她從未想過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公然行刺。 好在蔣天佑上輩子對于這種事情司空見慣,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并沒有太多的慌張。 她起身向著自己侍衛旁邊移動。 在蔣天佑身旁的龔舒羽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看到刺殺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嚇得膽寒了。 她想逃跑,但是被嚇得腳軟手軟的自己,好不容易才邁開一步,就被腳邊的酒壺絆倒。 龔舒羽情急之下連忙去抓正要離去的蔣天佑,抓到蔣天佑的褲腿以就扒拉著蔣天佑起身。 蔣天佑看到龔舒羽這個樣子,好歹出手拉了她一把,哪里知道這個時候刺客已經飛躍到她們這一桌上了。 原本蔣天佑帶來的人足夠,兩人在保護圈里面一時半刻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可是龔舒羽整個人都被嚇瘋了,看到刺客攻擊過來,就直接把蔣天佑往刺客身上推了過去,瞬間就把蔣天佑推出了侍衛的保護圈。 她這神一般的cao作別說是蔣天佑愣住了,就連刺殺的刺客都愣住了。 眾人的動作還因為龔舒羽的神來之筆詭異的停頓了片刻。 可是停頓片刻以后刺客看到自己眼前的蔣天佑,心里就是一喜,當下毫不猶豫的刺向蔣天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