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

    互聯網根基不會有半點動搖，失去的僅僅是音樂功能，不，應該說神曲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阿芙諾拉轉過身來，目光平靜的看向余生安道：“你不止一個神格吧？”

    余生安瞳孔驟縮。

    “未來的眾神殿，也將是以你為主導吧？”

    阿芙諾拉又一記暴擊而來。

    余生安抿唇，思緒急轉。

    不等他想到說詞，阿芙諾拉攤開右手，一團無法直視、不可描述的光芒在她掌中浮現：“我們交換吧！”

    “嗯？”余生安愣住了。

    看到余生安驚愕表情，阿芙諾拉嫣然一笑，學著余生安的話道：“你很驚訝？”

    她將額前一縷白發撩到耳后：“我仔細想過各種可能，你欺詐我的概率依舊在五成以上，不過……我還是愿意賭一把。”

    “因為……”阿芙諾拉看了一眼窗外，道：“我決定相信一次直覺，聽說女人的直覺一直準得可怕，你覺得呢？”

    “大姐……”余生安剛開口，連忙改口道：“不是，我的姑奶奶，你這么一說，我反倒有些惴惴不安了。”

    “怕了？”阿芙諾拉一臉玩味。

    “有點！”余生安試探道：“你不會是五大正神之一吧？”

    影視劇中的大boss，不都是最不起眼的人物嗎？

    萬一這音樂女神就是五大正神之一的化身呢？

    “撲哧……”阿芙諾拉噗嗤一笑：“你猜呢？”

    “屮，老子最討厭的游戲就是狼人殺！”

    余生安嘟囔低罵，他一揮手，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契約文書浮現而出。

    “簽了它，咱們再交換虛擬神格。”

    這是一份以靈魂為賭注的誓言契約，余生安將他能想到的情況全部羅列在上面。

    大概內容就是：

    ‘誰是五大正神走狗，誰立馬魂飛魄散。’、‘我在此之前，沒有和其他神靈有過任何結盟言行。’等等。

    這種即時發動契約，哪怕他是契約之神，若是違約，不死也得脫層皮。

    因為它是即時發動，很難完全扭曲契約。

    阿芙諾拉掃了一眼契約，笑道：“現在你看起來，才有一點眾神之王的潛質。”

    說著，她伸出蔥白手指在契約文書上撰寫起來。

    卻是補充條款。

    伴隨著她的條款補充，余生安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不是這些條款對他不利，而是很多都是他沒想到的細節補充。

    他甚至有種錯覺，阿芙諾拉比起他更像是契約之神！

    這種咬文嚼字的水平，簡直超出他一大截。

    當阿芙諾拉補充完畢之后，余生安也冷靜下來。

    他不厭其煩的咬文嚼字一遍，確定沒有絲毫漏洞之后，這才以魂力簽下大名。

    隨即阿芙諾拉也簽下名字。

    有意思的是，兩人幾乎全程開著神之視角，仔細觀察對方簽名過程，謹防對方耍小動作。

    直到簽名完成，契約文書化為三道光芒，分別遁入余生安、阿芙諾拉，以及虛空之中，兩人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雙方觀察了一下彼此，發現彼此并沒有什么不良反應之后，這才終于確定，對方身世的清白。

    “合作愉快！”

    余生安伸出右手，掌中懸浮著虛擬契約神格。

    “如果你誆騙于我，我發誓，我會用余生報復你，請相信一個女人的執念！”

    阿芙諾拉做著最后的恐嚇，同樣伸出握著虛擬音樂神格的右手，同余生安右手握在了一起。

    在契約權柄的見證下，兩名神靈打破多元宇宙黑暗森林法則詛咒，正式締結為盟友。

    第六十九章 到底是我太弱？還是他太強？

    在接觸到虛擬音樂神格的剎那間，余生安心中產生一股明悟。

    ——這是一枚通過音波行使力量的神格。

    “我果然沒猜錯，這根本就不是音樂神格，而是機械波神格。”

    余生安目光中迸發出難以形容的大興奮！

    他終于獲得了一枚強力神格。

    音樂神格歷代主人，都用錯了權柄，他們只開發出了“音”，忽略了“波”。

    或者說，機械波本身就具備“情緒概念力量”。

    現代超聲波研究已經證實了低強度、經顱聚焦的超聲波，能夠調節人類腦活動。

    讓人平靜、興奮、乃至提高覺察力。

    用一句戲謔之言來說，那就是用超聲波給大腦喝紅牛！

    因此神曲能夠安撫、甚至改變一個人的情緒，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騙我！這根本就不是互聯網神格，這……這是契約神格？！”

    相較于余生安的興奮，阿芙諾拉則一臉驚愕，俏臉陡然冰冷起來。

    “一個名字而已，不要那么較真，就像你的音樂神格，在我看來用機械波命名更為合適。”余生安聳了聳肩。

    “這不是重點！我問你，契約神格為什么在你手里？你殺了唐恩？”阿芙諾拉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冽。

    她無比確定眼前這人不是唐恩。

    在這個多元世界，有無數手段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音容相貌，唯有靈魂波動，永遠無法改變。

    哪怕是執掌亡靈、涉及靈魂權柄的冥神，也無法改變自己的靈魂波動。

    他可以在自己靈魂外面套上無數層靈魂，但這一切在神之視角下，終將無所遁形。

    “我說是五大正神殺的，你信么？”

    阿芙諾拉看著余生安認真模樣，眼中閃過將信將疑之色。

    她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如果余生安不愿意回答，任她如何追問都沒用。

    現在契約神格在他手里，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

    要么前契約之神唐恩死在他手里；

    要么如他所言唐恩是死在五大正神手中，但神格被他所奪。

    無論是哪種，都證明了一件事，她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他手里不止一枚神格。

    這也解釋了，他為什么敢交換虛擬神格的根本原因。

    因為他還有底牌。

    阿芙諾拉不得不承認，能在不到三個月時間里，將五大正神都無法侵蝕的克維爾帝國轉變為自己傳教區的神靈，果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在他那玩世不恭的面孔下，包藏的乃是勃勃野心！

    “你剛剛說音樂神格用機械波命名更為合適，這么說，你發現它的其他用途了？”

    阿芙諾拉轉移了話題，眼眸中閃爍著nongnong的好奇和希冀。

    通過虛擬契約神格，她已經被余生安的奇思妙想和智慧所折服。

    契約神格在唐恩手中，只是一枚半強勢神格。

    然而落到他余生安手中，卻硬生生開辟出互聯網這種堪稱劃時代的神術。

    這樣的差距和智慧，讓她如何不驚嘆？不震撼？不期待？

    聯想到他之前說過的機械波猜測，乃至他剛剛的興奮之色，很顯然，才拿到虛擬音樂神格的他，極有可能發現了她未曾發現的權柄以及新用途。

    如果這是真的，這將意味著她的力量，也將迎來遷躍式爆發！

    “嗯哼。”

    余生安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不等阿芙諾拉追問，下一刻，她的瞳孔陡然放大，如遭雷擊！

    只見余生安無聲無息間，懸浮而起。

    周身沒有魔法波動，沒有其他力量纏繞。

    她能清晰感覺到，余生安是用音樂神格，做到了這一點。

    “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芙諾拉一臉不可思議。

    她能感覺到余生安在使用虛擬音樂神格，但她卻無法感受到具體使用細節。

    余生安閉上眼睛，感受著音樂神格的強大力量，心中激顫狂吼——科學技術果然是第一生產力！

    沒人知道，掌握契約神格身為神靈的他，在前一刻，還是一只不會飛的兩腳獸。

    現在他終于掌握了飛行！

    良久，余生安落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笑道：“兩種方法，一種是利用聲波力量（聲輻射壓力），二是改變周圍空氣氣壓，你可以理解為改變空氣密度，形成風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