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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你看它禮崩樂壞(NP高干)(完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都縮家里呢?”

    陳太爺口中的“小子”和“小小子”分別是已經年過四十的陳父和與明月一邊大的陳淮,也是他的親兒子和親孫子。

    “淮哥跟家里寫作業呢,陳大大跟陳姨看電視呢。您這么晚了還出來遛鳥呀?”

    “這不是天氣越來越冷了嗎,趁著還沒入冬再帶它出來逛逛。”陳太爺朗聲笑,從兜里掏了半晌,拿出幾塊巧克力,“過來過來,拿著。”

    “謝謝陳爺爺。”明月兩手捧著接過,陳太爺見狀忍不住抬手呼嚕她的腦袋,絨面的手套帶起明月頭發絲的一股靜電,才幾下便炸成一團,那聲音在她耳邊噼里啪啦地響。

    “得,這大冷天的別在外頭呆太久,回去吧。”他擼毛擼滿意了,大手一揮。

    “誒。”明月得了招呼,把巧克力往兜里一揣,“那您也早點回去,等周末了陳大大陳姨帶著我們去看您。”

    “就住隔壁樓,有什么好看的。”陳大爺又把手背在了后頭,雖這么說,但面上還是高興,“拉開窗簾一眼就瞅著,跑來跑去的多費勁。”

    明月嘻嘻哈哈地跑進單元樓里,又對陳太爺揮了兩下手才上電梯。

    等她人影消失,陳太爺輕輕呵了一聲,往回走兩步,朝樓上掃過去。只看見某層的窗戶處此時只剩窗簾輕輕晃動,原本站在那處的身影早已消失。

    “這孫子。”陳太爺暗笑著搖搖頭,年輕人的事,他才懶得管那么多。

    翌日班會時間學校準時播放廣播節目,以往班主任這時候都是直接把廣播關掉強行講課,或者布置練習命令大家做題,但鑒于嘉賓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她還是讓大家一起聽聽。

    知道今天陳淮出場,不僅僅是班里,學校里也是有不少女生暗暗高興的。

    畢竟都相傳,一會廣播里要出現的是“初三那個長得特別帥的學長”。

    明月單手支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看旁邊的陳淮心無旁騖地合上《五三》,又拿出別的練習冊繼續奮筆疾書。

    在主持的介紹后,只聽見稍有一陣雜音,陳淮的聲音便出現:“大家好,我是初三一班的陳淮。”

    雖然是在這樣的渣錄音下,陳淮的聲音還是十分好聽。

    特別是這個年紀的男孩正處于變聲期,大多數都cao著口公鴨嗓,但陳淮變聲比較早,已經過了那個時間,現在是清清冷冷的少年音,在一干綠葉的襯托下,他這朵紅花更為出眾。

    “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一段詩朗誦。”

    毫無新意的節目,倒的確是陳淮的作風。但他這樣冷淡的人,朗誦詩歌是不是有些不適合?明月心里正犯著嘀咕,背景音樂先響起,大家也很耳熟,貝多芬的《月光》。

    慢慢地,陳淮的聲音重新漸入:“《絕色》——余光中。美麗而善變的巫娘,那月亮,翻譯是她的特長……”

    他的朗讀并沒有什么感情起伏,但卻和詩中柔和的內容有種異樣的和諧感。

    明月這邊正與全班同學一樣安靜地聽著,陳淮卻放下了筆。

    她的余光掃到陳淮的動作,再微側首,與他四目相對。

    今天午休結束分別之前,陳槐曾把明月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要她仔細聽今天的廣播。明月只當陳槐是想要她支持一下自己哥哥,但聽到第一句以后,她便不免有些多想。

    自己的名字太過特殊,古往今來歌頌明月的詩歌數不勝數,從小到大,每每談到這個主題,班里的同學都起哄似的故意念大聲,開她的玩笑,明月早已習慣。

    但是……面對陳淮,她卻無法把現在當成一個巧合。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陳淮在此刻稍作停頓,似乎是輕輕吸了口氣,才接著,“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他的誦讀在這句戛然而止。

    “咦,后面呢?不是還有一段嗎?”主持人的聲音適時地插進來。

    “夠了。”陳淮說。

    班主任關掉廣播,本來還沉浸在靜謐美好氣氛中的眾人抬眼一看黑板,已經是密密麻麻一片題目。

    “還剩三十分鐘,抄題,做完。”

    教室里一片嗚呼哀哉,明月和陳淮顧不得剛才腦中閃過的那些雜思,拿出紙筆,任命地埋頭。

    今天輪到陳槐值日,明月本說要留下來等她,但一心想給哥哥送助攻的她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你們先回去吧。”

    “真的嗎?”明月有些猶豫,緊接著又說,“你難道要背著我和別人幽會,所以故意不要我們等你?”

    陳槐故作羞澀:“為什么要背著你,多沉呀,我就不能把你放下來再跟別人幽會嗎。”

    兩人打鬧過后,明月又確認一次,但陳槐心意已決,明月便不堅持。

    她與陳淮并行著走出校門,短信里陸與修說,今天有點事,奶茶晚上送到陳家。

    其實明月知道,他能有什么事,無非又是去街頭巷尾當地頭蛇。

    沒有陳槐的回家路上,明月和陳淮無比沉默。因為之前的幾件事,明月有些別扭,無法做到裝作無事發生一樣與陳淮坦然交談,而陳淮更不是會主動跟人閑聊的性子。

    這結冰般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到家。

    家里一片黑暗,陳父陳母有些公事要處理,之前便交代過會很晚才回來,桌上留了些錢,讓他們自己下館子。

    陳淮推開自己的房門,把書包扔到地上,門突然被明月抵住。

    她也同樣把書包解下來扔到他的書包上,雙手抱胸,似是已經憋了很久,挑眉問:“月色與雪色之間,我是第三種絕色?”

    陳淮被她突然的一句話弄得如鯁在喉。

    明月向他靠近兩步,陳淮跟著退了兩步。

    仿佛之前一幕角色顛倒,明月瞪著眼睛直直逼近,陳淮退到了書桌邊緣,再想往后就只能爬上桌子,打開窗戶跳下去。

    兩個人不說只言片語,目光卻死死糾纏。明月企圖用眼神逼他回答,但陳淮的嘴巴就像是被縫住,緊緊閉著,連呼吸聲都淺得聽不見。

    正這么僵持中,門鈴催命似的響起來。

    明月暫時放過陳淮,去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是笑嘻嘻的陸與修,手上提的塑料袋里裝著奶茶和吸管,臉頰上有片烏青。

    “被揍啦?”明月接過東西,給他扔了雙拖鞋讓陸與修進屋。

    “人嘛,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不過那孫子傷得比我重,兩個鼻孔呲呲地往外飚血,你要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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