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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子重生記 第3節

    柳云清在知道蘇鈺臣身份的時候,就心念電閃間知道了對方是誰,畢竟她是帶著任務來揚州的,如果連任務對象也不清楚,用她爹的話來講: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柳家對她的養育之恩?

    只是她這次過來后,伯父那邊卻一直沒有定下準確的婚期,本來已經是雙方父母都已經定下的婚事,如今卻仿佛生出了變數一般,讓她在伯父家里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她心底微微松口氣的同時,又因為對自己的前途未卜感到迷茫。

    原本來京城之前,主母口中這個蘇鈺臣是端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家世又好,人品也佳,實在是一個世間難尋的佳婿。可是柳云清只是有些膽小怯懦,但是并不代表她腦子不好使,如果真的是這般好的人才,哪里輪到她這個被主母、父親冷落的女兒?畢竟柳家未婚適齡的女兒又不是只她一個。

    果然,等來了揚州城后,就算不想刻意打聽蘇鈺臣的消息,丫鬟雪兒還是很容易知道了關于一些蘇鈺臣的情況。

    蘇府宅中的嬌媚婢女,歡喜樓里的頭牌花魁,小橋胡同口的風流寡婦......光是或真或假的一些風流韻事,就可以讓八卦之人說上個一兩個時辰不帶歇息的!更何況蘇鈺臣還不止風流的名聲,敗家、性子惡劣、不學無術,每說一樣,柳云清的臉就能白上一分!

    而今天,柳云清見到蘇鈺臣之后,除了蘇鈺臣的長相出乎她意料的俊秀外,其他的部分倒是真的很符合傳聞......

    哪怕柳云清心中知道蘇鈺臣此舉是為了給她撐腰,或者是為了他自己的面子,但是下意識的,柳云清就不太想接這個木盒——哪怕其中的珍寶她長這么大也沒見過,看到的那一瞬都被攝住了魂魄似的。

    看柳云清沒接,蘇鈺臣倒是不奇怪,畢竟柳云清在他心里確實是這么個木訥又守禮的性子,如今兩人名分雖然剛剛定下,但是還沒公之于眾,想必她也不會輕易和他在外面有所牽扯。

    蘇鈺臣順手就把木盒遞給了柳云清的貼身丫鬟雪兒,因為上輩子雪兒入府后也一直跟著柳云清,蘇鈺臣倒是和她也又頗多接觸,所以只覺得順手為之,非常自然,而雪兒又是丫鬟出身,主子遞過來的東西,哪里有不接的道理,何況這個還是未來的姑爺,更不敢得罪,于是也是出于本能的就接了下來。

    只是,接下來之后呢?!雪兒臉色是真的雪白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就是賣了她一百次也賠不起啊!小姐剛剛都沒接,她這么手這么長接了下來,一見到柳知汐彷佛要冒出火焰的眼神,雪兒又是一個哆嗦。

    柳云清思來想去覺得收這個禮不妥,如果是店里尋常首飾那也便罷了,畢竟他們兩個的身份擺在那里,但是這個“東華紫翠”據這個店里的伙計講,就算是蘇鈺臣其實也是動不得的,她這個蘇家未過門的媳婦就收了下來,豈不是還沒過門就已經惹得公婆不喜嗎?

    那她,還如何在蘇家立足?

    只是還沒等她發聲,蘇鈺臣就轉過身去,對著劉成冷笑了兩聲:“我蘇家的東西,管你屁事?我愛給誰就給誰,今天你惹了我們蘇家的貴客,我要把東西送出去,容你在這里顛三倒四?”

    劉成可不敢讓蘇鈺臣把這么大的一個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說什么得罪貴客,八成是要在柳家小姐面前逞威風,耀武揚威!敗家子送了這個東西出去是為了賠罪,那他劉成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了?

    “三少爺明鑒,小的絕對沒有怠慢之意,小的只是見這位姑娘囊中羞澀,和她解釋了為何她看中的珠釵造價昂貴的原因而已啊!大家也都看到聽到了,小的說的都是事實啊!”

    蘇鈺臣對此人不屑之極,看到周圍人顯然對劉成動了惻隱之心,心中更是惱怒非常!他做事向來沖動,這劉成又是他心中所恨之人,腳下一動就想踹過去,卻是被陳慎言慎一把拉住,一邊使眼色一邊勸蘇鈺臣:“好了好了,你氣也出了,何必和這些刁奴一般見識,這些人向來會捧高踩低,你看的還少么?咱哥兩去得意樓喝一杯,去去晦氣。”

    陳慎言今天也被蘇鈺臣的大膽舉止弄的吃驚不已,唯恐自家兄弟再闖下禍事,只得拉住對方。這年頭雖說劉成是蘇家的奴仆,這“翠玉軒”也是蘇家的產業,可是家業還沒交到他蘇鈺臣手上的時候,其實他們這種成天游手好閑的富家子也是沒太多權利插手鋪子里的事情的,若是因為他們導致鋪子里的生意有個不好,那最后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今天眼看著自家兄弟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敗家,把鎮店之寶拿出去送人,又要對著自家伙計在這么多客人面前拳打腳踢的,估計后頭的事情難以善了,還是趕緊把人拉住,然后想想一會兒到了僻靜處把那柳家小姐攔下來,將鎮店之寶拿回來才是正經。

    說白了,陳慎言對自己的身份定位看的透透的,像他們這種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家里養著寵著是情分,但也就在父母的可容忍的范圍里胡鬧,一旦超過了這個底線,那輪到他們的絕對不是平日里的一點點責罵。

    也難怪上輩子陳慎言能活到終老,這腦子確實是要比一般的紈绔子清醒的多。

    劉成今兒個被蘇鈺臣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巴掌,然后又是各種呼來喝去,心中不滿已經是到了頂峰,雖然頭是低著的,可是雙眼之中如同淬了毒一般,惡狠狠地盯著地面,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身側,口中卻帶著哽咽道:“小的對主家一向忠心耿耿,緣何如此折辱,這鎮店之寶也是老爺親自命人送來吩咐小的看管的,今天接待這幾位小姐也并未有任何出格之言,都是照著本分做事,卻得到三少爺這樣的“賞賜”,小的無權無勢,無人為小人張目,今日唯有一死,才能以證小人清白!”話剛說完,劉成就站了起來,往旁邊的一面墻沖過去,幸而周圍的人反應及時,將人拉了下來。

    “蘇家三少爺威風也太大了,這是要逼死家中奴仆啊!縱然人家賣身給了你們蘇家,但你們蘇家也不能草菅人命吧!”

    “這小伙子一向勤勉,我來翠玉軒都好多次了,都是這個伙計給我拿貨看貨,耐心態度都非常好,這樣的好伙計不說好好對待,還這樣咄咄逼人,我看以后這翠玉軒不來也罷!”

    “你們啊,這是少見多怪!三少爺多大的本事,又不是今天頭一天知道,不過就是打死一個伙計,敗壞一下祖宗家業,哪里值得你們這樣說道了!”

    。。。。。。。。

    揚州城里看不慣蘇鈺臣作風的人不知凡幾,嫉妒有之,看不慣有之,被觸犯過利益的有之,如今再看這“忠仆遇到jian主”的戲碼,忍不住一個個都議論了起來,并且一邊倒的傾向了劉成。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這些來買首飾的人,見到這熱鬧,并沒有對劉成有太多的同情心,畢竟主家教訓伙計態度不好,對顧客來講只有樂見其成。只是這個劉成也是好本事,無形間弱化了自己剛剛對柳云清態度的鄙夷,反而用平日里蘇鈺臣的惡劣形象為引導,讓大家都把關注點放在了蘇鈺臣的囂張跋扈上,并且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幌子,拔高了自己,又狠狠打壓了蘇鈺臣。

    從這點可看出,這劉成絕非池中物,小小的一間翡翠軒,關不住他的野心。

    陳慎言心中暗道不好,今天他兄弟可是要踢到鐵板了,這事要是被蘇老爺子知道了,蘇鈺臣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正在陳慎言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化解這個局面的時候,卻聽到蘇鈺臣冷笑了兩聲,沖著七嘴八舌的眾人吼道:“都給老子閉嘴!”

    劉成心里一喜:他就是要讓蘇鈺臣動怒,最好再打自己幾下,以他的心計,到時候自己不僅不會吃虧,運作得當,在這件事中他還可以占盡好處.......

    堂中瞬間一靜,下一瞬卻又聽蘇鈺臣開口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要在這里教我蘇鈺臣怎么做事?難道各位的家中有欺上瞞下、私吞主家錢財的刁奴,也是準備留著好過年嗎?”

    劉成猛的抬頭看向蘇鈺臣,嘴唇不經意的顫動了兩下,聲音中卻帶了哽咽:“三少爺,您就算有任何火氣,都可以朝小的發,可是您不能污蔑小的人品!今日之事.......”

    還沒等劉成說完,蘇鈺臣就揮手打斷他的話:“你,去劉成屋子里,在他床下左起第三塊磚頭下面,把里面的木盒挖出來!”

    其他人還沒怎么聽懂蘇鈺臣在說什么,只是劉成卻一瞬間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海中只有三個字:他完了!

    第五章 :大哥蘇明霆

    劉成被拖出去的時候,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做的這么隱秘的事情,卻會被蘇鈺臣這個草包知道!

    呵呵,只能說這個草包知道的太多了.......

    蘇鈺臣如今的腦子記憶非常清晰,只要略微調取記憶,就能想起之前他做阿飄時候跟在劉成身后聽到的一些話。而作為日后劉成得意的發家之事,自然也在一次夫妻夜話之時不小心被蘇鈺臣聽到了。

    蘇鈺臣承認,當時自己茍在對方房梁上,看著一對狗男女卿卿我我,就想拔出自己四十米長的大刀——對了,忘了介紹了,睡在劉成枕邊的女人,就是他后來的小妾碧藍。

    當時蘇鈺臣就覺得這女人不該叫碧藍,tmd應該叫碧綠啊!!

    那時候的劉成已經脫離了奴籍,靠著在翡翠軒積累出來的身家,自己開了一家首飾店,并且狠狠搶了翡翠軒的老顧客,翡翠軒的生意至此也是一落千丈。

    當然,那時候蘇家已見頹勢,早已自顧不暇,根本沒法分心再去和劉成搶生意,劉成在此期間是賺的盆滿缽滿由不知足,還勾結了蘇家的老對頭,在關鍵時刻狠狠捅了蘇家幾刀,讓蘇家快速敗落的同時,還撕咬了蘇家好幾處其他的產業,為人不為是不毒、不狠!

    當時劉成就對著碧藍道:“我那時候還在蘇家翡翠軒做學徒,當時我就和掌柜暗地里商量好了,每次你那個草包三少爺來拿首飾的時候,我就到后頭去給他包起來裝點,然后就在那些首飾上取下一些珍珠、寶石,用假的鑲嵌上去,有些不懂行外地客人來了,我也如法炮制,一年下來我就攢下了不菲的身家!”

    當時劉成說話間的得意就別提了,那時他就有一種將蘇家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興奮之感——你瞧,你就算是我的主人家又如何?

    碧藍祥裝生氣地擰了一下劉成的胳膊:“死相,那當時三少爺送我的有些簪子上面的珠子竟是假的咯?”

    “哈哈哈,你看,誰敢相信那個草包送的東西會是假的?誰能知道百年老字號翡翠軒的首飾還能參假?那草包都是送給一些鶯鶯燕燕,諒你們也看不出真假,也不敢信其中有假;那些外地客人都是慕名而來,又怎么會相信其中參假?你看我在那翡翠軒做了三年,可有露出過馬腳?后來被爆出來,那還不是我在后面推波助瀾?”

    碧藍輕笑:“好啊,竟是在未曾見你之時,就已經被你誆騙進去了,合該我上了你這條賊船!”

    劉成被碧藍伺候了一回,心里舒爽又得意,忍不住又擁著美人將當年的事情細細道來,被就飄在他們上方的蘇鈺臣聽的個一清二楚。

    自然,現在的蘇鈺臣也知道了劉成的手段和他的藏寶之地。

    另一個伙計將搜到的東西攤開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大家才面面相覷——怪不得鬧這么大個陣仗,原來是家里出了個內賊!

    劉成眼看著就要被扭送到官府去了,就想喊出自己制假一事,就算他自己要下地獄,也得拉著蘇家不得好過!卻被蘇鈺臣眼疾手快地拿過柜臺上的一塊抹布,堵住了劉成的嘴,迎著劉成陰毒憤恨的目光,讓人快點把他押送到官府去,不要再在這里丟人顯眼!

    蘇鈺臣的目光掃過掌柜的時候,只見他兩股戰戰,額頭上冷汗直冒——可不是么,兔死狐悲,就連劉成都被抓了,他這個掌柜的還能有好果子吃?

    掌柜的只以為是有人告密,畢竟任誰都想不到蘇鈺臣知道這事,竟是十幾年后他親耳所聞呢?

    只是蘇鈺臣視線只從這位韋掌柜身上一晃而過,卻并未發作,畢竟蘇鈺臣不傻,這個時候屋子里站滿了客人,若是再發落掌柜的,抖出“翡翠軒”知假販假,那真的是百年老字號,毀于一旦了。

    陳慎言看自家兄弟轉瞬間就辦成了一件大事,簡直驚的嘴巴都合不攏,這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咋有點他老子的味道,讓他一時間都有點恍恍惚惚。

    好戲看完,客人們也不好意思圍在原地,好多人紛紛往外走去——畢竟這么大一只瓜,在娛樂項目貧瘠的古代,真的是可以吃好久了!

    如果這個時候也有微博熱搜的話,那標題肯定是:1.草包富二代豪擲千金追柳家小姐 2.反轉:翡翠軒驚現家賊,名貴珠寶竟被藏匿!

    只是當事人柳云清顯然是不想在此時此刻和蘇鈺臣扯上太多關系,急匆匆得將檀木盒塞在蘇鈺臣手中,行了一禮:“多謝蘇公子美意,只是小女子無功不受祿,還請收回。”說完之后就拉著雪兒直接就往門外走去,不過縱使走的急,裙角也依舊壓的穩穩的,沒半點輕浮之感。

    柳知汐覺得自己簡直可以氣炸了,先是嘲諷柳云清沒成被蘇鈺臣反嘲了一通,又是嫉妒蘇鈺臣對柳云清的出手之大方,現在看到柳云清輕飄飄地又把“東華紫翠”給還了回去,只覺得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了!

    這么名貴的首飾,這柳云清說還就還了!要不然她還能想辦法奪過來,現在哪里還有機會!只是現在柳云清都走了,她還能如何?只能氣哼哼地帶著小丫鬟跟著出門而去。

    蘇鈺臣看著手中的檀木盒,倒也是不覺得詫異,畢竟柳云清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再守禮不過的,摩挲了一下這精致的盒子,就讓店里的小廝又放了回去——早晚是她的,等過了門在給她也不遲。

    陳慎言跟著蘇鈺臣一起出了“翡翠軒”,看著自家兄弟的俊臉是欲言又止,眼中明晃晃的有了一種叫做“背叛”的字眼——說好了一起做紈绔逍遙揚州城的,怎么你tm就開始秀手腕了呢!

    蘇鈺臣拍了拍陳慎言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老弟,你以后還是多讀點書吧,或者和你家大哥多學學,那阮嬌兒就別去碰了,她不是個好的。”

    蘇鈺臣說的可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可奈何聽在陳慎言耳里,那就是從小玩大的好兄弟,居然開始嫌棄他沒文化、沒本事了?!

    陳慎言雙臂還胸,眉毛倒豎:“你是比我多讀了幾本書,還是比我多長了多少本事了?得得得,你不去歡喜樓正好,今天沒人和我爭了!”說完轉身就走,畢竟被自己的好兄弟這樣說,而且對方也是個不學無術之輩,難免心里不痛快。

    蘇鈺臣也沒去拉,畢竟他自己還有一攤子事情要辦,以前的那種紈绔作風他是再也不想去沾了,能把陳慎言勸過來最好,勸不回來那也只能分道揚鑣。況且,按照上輩子的發展路線,陳慎言也不過后半輩子寥落一點,前半輩子可是一直生活在紙醉金迷之中,其實也沒什么不好。

    陳慎言走出去老遠,也沒見蘇鈺臣追上來,心中不忿更甚,想去歡喜樓的腳步也頓了頓,轉而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小廝元寶跟在后面詫異問道:“少爺,咱不去歡喜樓了嗎?”

    陳慎言折扇往元寶頭上一敲:“去什么去!回家!”這興致都沒了,看再漂亮的女人又怎么樣?

    而蘇鈺臣這邊也踏進了蘇府的大門,剛要進門就看到了他大哥蘇明霆也急匆匆地進了門,看到蘇鈺臣的時候,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喜,又被他壓了下去。

    蘇鈺臣乍看到他大哥蘇明霆心中一陣恍惚,許多關于他和他大哥的事情都翻了出來,心情可謂是波濤洶涌,但是同樣最終都轉化為虛無,嘴角微微翹起,喊了一聲:“大哥。”

    蘇明霆“嗯”了一聲,還不待多言,就看到孫管事前來行禮:“大少爺,三少爺,老爺讓你們去書房。”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心中都有所覺是為了什么事情,“兄友弟恭”地結伴往書房走去。

    第六章 :我也要

    蘇家百年豪富,這座蘇家祖宅更是經過了數次修葺擴張,曾有文人參觀完蘇府之后,寫文感嘆道:江南無限風光,蘇宅取之八/九。足以可見這座宅邸不僅僅是豪富,更充滿了江南園林之美。

    繞過抄手游廊,穿過一小片翠竹林,才到了蘇謹山專用的小書房“竹濤書齋”,此刻負責灑掃的婢女將木質小窗推開,小葉紫檀的書案上放著香爐,清風從竹林間拂過吹來,只覺得有一種沁人心脾之感,端的在這夏日之中保有一分清涼,在此處讀書寫作,自有凝神靜氣之效。

    只不過蘇家沒有走科舉之路的人,這書房蘇謹山只是用來日常看賬本處理俗事,掌管這么大一片家業,確實是需要一個能讓人平心靜氣的地方,才能不讓自己著急上火。

    只是今天這事,當孫管事報給蘇謹山的時候,他可是怎么都靜不下氣了,剛聽到兩個兒子回府的消息,就命人將他們喚了過來。

    剛剛回來的路上,蘇鈺臣走的慢,一直在梳理上輩子的一些所見所聞以及時間線,所以這個時候蘇謹山已經得到了翡翠軒的消息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要是連這點消息都不夠靈通的話,那對自家的鋪子掌控力度也太弱了,早就得被人生吞了去。更何況,翡翠軒還是蘇家現如今的核心產業之一。

    一看到蘇鈺臣墜在蘇明霆后面吊兒郎當地進來,蘇謹山就看不順眼:“你這個孽障,昨天剛打過,今天你不在家呆著,又出去和陳家小子鬼混去了?還豪氣的很,拿著自家店里的鎮店之寶隨手送人?如今你是真的長本事了!”

    剛剛消息傳的匆忙,此間的來龍去脈也有些語焉不詳,總而言之就是“翡翠軒”里出了個家賊,蘇鈺臣要將鎮店之寶送給一個女客人云云。憑著蘇謹山對蘇鈺臣的了解,就想當然的覺得自己這個小兒子又要攪風弄雨了。

    “還有你!當初“翡翠軒”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你是怎么和我保證的?現在還出了劉成這樣的伙計!這就是你管理的好鋪子!”

    原本蘇明霆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聽著蘇謹山責罵蘇鈺臣,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絲快意,沒想到蘇謹山的矛頭轉的這么快,一下子又對準了他,將他罵得一愣一愣的,反應了一下才知道“翡翠軒”里竟然出了這等大事,頓時眼皮一跳!

    要知道這個“翡翠軒”是今年年初才開始交到他手上的,蘇明霆作為蘇家的庶長子,地位一向有些尷尬,幸虧他的生母劉姨娘還算得寵,他自己又從小在算術一道上頗有天分,入了蘇謹山的眼,這幾年眼看著他也成家立業了,蘇謹山在劉姨娘的百般哀求下,才分了三個鋪子給蘇明霆打理,為這事主母王嫻還和蘇謹山鬧了好大一通脾氣。

    這三個鋪子中,最賺錢、也最讓蘇謹山看重的就是這個“翡翠軒”,蘇明霆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不上心,沒想到竟還讓下面的人鉆了空子!

    “父親息怒,兒子這次確實錯信了小人,還請父親給兒子一次機會,我必定會重新整頓“翡翠軒”,不墮了我們“翡翠軒”百年老字號的名頭!”蘇明霆眉目英挺,信誓旦旦說話的時候很有一種坦然正氣之感,使人容易信服。

    只是蘇謹山卻還是有些不滿:“你知道我為了讓你接管這家鋪子費了多少心力?你確實識人不明,那劉成還是你小娘那邊拐著彎的親戚吧?原本是你本家人,最是該知根知底的,結果還貪污我們蘇家的銀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蘇謹山這話對著蘇明霆說,實在是有些誅心!

    但是也表明了為什么這次蘇謹山為何如此生氣,甚至比蘇鈺臣在鋪子里胡亂拿鎮店之寶還生氣——畢竟他蘇家的財富,只能蘇家人去享,你劉家人想染指,那是做夢!

    蘇明霆聽聞此言,一下子就后背發涼,冒出了冷汗,忍不住跪了下來:“父親,兒子確實不知道這劉成竟然是個外忠內jian之輩!還請父親明察!”

    蘇謹山發過火之后,看著蘇明霆跪下的樣子,心中還是有所不忍,雖然他對這個大兒子的位置一直以來都有些舉棋不定,但說到底,這還是他的孩子:“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動不動就下跪。不過這次你確實該罰,就罰你三個月的月例,你回去后好好自己想想。”

    蘇謹山端起一杯茶喝了半盞,用眼神示意蘇明霆坐下喝茶,然后看著歪坐在另外一邊好想在看好戲的小兒子,只覺得這頭更痛了。

    “砰”地一聲,蘇謹山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旁邊的小幾上,冷聲對著蘇鈺臣道“誰讓你坐下來的!”

    蘇鈺臣看著自家老爹生龍活虎罵人的樣子,就覺得這樣也好,親切!

    清了清嗓子,蘇鈺臣才微微坐正了身子:“爹,你這回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這鎮店之寶也不是送給外人,而是送給你未來的兒媳婦,柳家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