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20節(jié)
少年清醒后,見自己得救,立刻叩謝兩人大恩,隨即求他們?nèi)フ覘钋铩?/br> 根據(jù)少年的指引,他們順著來到另一處洞xue,只見洞xue里還關(guān)著十來個人,其中一個少女見到少年,立刻沖上前來道:“小石頭,你沒事!” 小石頭沖楊秋搖搖頭,指著容澤二人道:“是兩位仙人救了我,他們還殺死了那些黑衣人。” 洞里被關(guān)的男女老少紛紛拜謝。 楊秋走到小石頭身旁扶住他,抹著眼淚道:“下次,你不要擋在我身前了,你這么瘦,還沒我結(jié)實……” 清妧聽著聽著,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石頭無奈:“我怎么就沒你結(jié)實了,再說了,你要不是來給我們送飯,也不會被抓來這種鬼地方。” 那幫人目的明顯,挑的全是身份低微、無依無靠之人,就算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留意。 唯一的意外,便是恰好給小乞兒們送飯的楊秋。 將眾人救出來,清妧和容澤回到小胡子在的山洞,小胡子還在苦苦哀求:“仙人,請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容澤還未說話,洞口處竟襲來一道詭譎的靈力,直直向小胡子而去。容澤揮劍擋開,小胡子卻仿佛見了什么催命符一般,眼中恐懼之色閃過,隨即悶哼一聲,咬舌自盡而死。 眾人皆驚,嚇得縮成一團。 清妧與容澤對視一眼,主動道:“師叔你去追,我留下來護著他們。” 容澤點點頭,快速向外追去。 來人身形詭譎,雖未御劍,卻輕靈縹緲,竟像是在林中飛躍般自在飄忽。 容澤想要留下活口,是以并未出手,而是御劍全力追趕。片刻之后,他眼眸微沉,迅速掉頭回轉(zhuǎn)。 這人熟悉地形,又身法奇特,分明可以逃走,卻始終與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是想吊著他。 他的目標是山洞里那些人。 待容澤飛回原來的山洞前,便見數(shù)個少說也有明光境五重的黑衣人合力攻向清妧。 清妧本就與他們差距頗大,又要護住山洞里的一眾凡人,身形狼狽,渾身是血。她將所有的陣法都扔出后,再無力抵擋,被人一劍捅在肩上。 容澤心中重重一痛,卻來不及多想,只快速祭出一招,將黑衣人全部斬殺,然后上前接住清妧軟倒下來的身子。 清妧痛得雙眉緊皺,卻依然笑得甜美:“師叔,還好你……回來得及時。” 在確保自己歪頭的姿勢夠優(yōu)雅之后,她終于放心地暈了過去。 第23章 他很擔心 清妧暈過去后,那群凡人從山洞里驚慌失措地跑出來,看到容澤的臉色后,卻紛紛瞬間噤了聲。 雖然他看著很仙,但他現(xiàn)在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尤其見他從清妧身上掏出一個瓶子,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之后,眾人簡直覺得連呼吸都是罪過。 小石頭一眼認出那是裝那個什么“回元丹”的瓶子,最后一顆回元丹,恰巧便是給他吃了。 他讓楊秋攙著自己,上前伸出手腕道:“仙長,藥我剛喝下去沒多久,身體里可能還有,不如讓這位仙長jiejie喝我的血吧。” 容澤面色冰冷得駭人,話出口卻分外平靜:“不必,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也需盡快醫(yī)治。” 他以靈力護住清妧心脈,然后從儲物袋中拿出一葉飛行舟,讓眾人一起站上去后,帶眾人一起回城。 清妧的臉色煞白,不時會痛苦地咳嗽幾聲,卻始終未醒。容澤摟著她,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不知所措。 除了rou眼可見的皮外傷,清妧體內(nèi)靈力枯竭,經(jīng)脈斷裂,若是他回去得再晚一些…… 那個結(jié)果容澤不敢想。 他生命中唯一的火種,差點因為他的疏忽,離他而去。 回到城中,容澤讓楊秋去為小石頭請大夫,他帶著清妧與小石頭前往客棧,其余人則被放下來各自回家。 小石頭的傷大夫可以治,清妧的傷尋常大夫卻治不了。 靈力造成的傷,還得靈力去治。 容澤讓小二去為他買了些靈藥,一邊為清妧煉制丹藥,一邊以靈力小心為她接續(xù)經(jīng)脈。 接續(xù)經(jīng)脈奇痛無比,清妧雖然昏迷著,卻一直在喊痛,那張總是或喜或嗔的小臉,此刻痛得緊緊皺起。容澤雙眸微紅,恨不得代她受罪,卻只能徒勞地看著。 見清妧痛得緊咬雙唇,容澤掰開她的下巴,將自己的手腕送過去,清妧立刻狠狠咬住,用力緩解她的痛苦。 感受著胳膊上的劇痛,容澤莫名感覺到一絲寬慰。 她痛,他就陪她一起痛。 三天后,清妧終于睜開眼睛。 容澤正靠坐在床邊,雙眸微閉,陽光自他側(cè)邊打來,在他纖長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美麗又脆弱。 清妧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容澤的臉。她剛伸出手,容澤便睜開雙眼,對上她的眼神后,他似是茫然了片刻,然后才問:“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清妧搖搖頭,只是脈脈地看著容澤:“我沒事,讓師叔擔心了。” 她這幾天雖然昏迷,卻并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她能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照顧她,給她喂藥,擦汗,還為她接好了體內(nèi)斷裂的經(jīng)脈。 一想到這人是那朵仙氣凜然的雪蓮花,清妧心里就更甜了三分——誰不喜歡美人的照顧呢? 容澤靜靜地與她回視,直到清妧不自然地問“我臉上有東西嗎”,他才一把將人摟進懷里。 許是顧忌著她重傷初愈,他摟得不算緊,卻依然給清妧一種要跟她合為一體的感覺。 “以后,我再不會與你分開。”容澤輕輕道。 他可以接受從未擁有,但卻無法容忍擁有后再失去。 “好啊,”清妧答應(yīng)得痛快,還順勢在容澤脖頸處蹭了蹭,“以后師叔到哪都帶著我。” 這一次重傷無形中讓兩人又親密許多,在屋內(nèi)膩歪半天后,一陣敲門聲驅(qū)散了屋內(nèi)的旖旎。 楊秋:“容仙長,我從家里帶了些粥,給您和顧仙長也帶了一份。” 容澤拉開門,接過東西道了聲謝,又跟她說清妧已經(jīng)醒了。 楊秋進來瞅了瞅清妧,慶幸道:“顧仙長吉人天相,果然逢兇化吉,容仙長也不用再提心吊膽啦。” 十歲的小姑娘,說話就是直白。 清妧瞄了一眼不自然的容澤,憋著笑問:“容仙長怎么個提心吊膽法?” 她本就愛笑,身上又有種吸引人的親和力,很容易就吸引了小姑娘到床前跟她說話。 “表情好像也沒怎么變,可是顧仙長你倒下的時候,容仙長整個人都感覺好可怕!” 楊秋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容澤,頓時呆住:就是這種感覺! 她連忙從床前起身,賣著乖道:“我先去看看小石頭吃完沒有,吃完帶他來一起看望仙長!仙長再見!” 小姑娘走了,清妧也沒有說話,只含笑盯著容澤。 容澤將食盒里的清粥小菜拿出來,又倒了一杯熱茶,用托盤一起托著走回床邊。 他放下托盤,問清妧:“先喝茶還是先用粥?” 清妧拽住他的袖子搖搖頭,眼睛里盛滿了甜蜜的小星星:“不要茶也不要粥,我要師叔。” 容澤道:“我就在這里。” 沒聽到想要的甜言蜜語,清妧也不著急,將容澤往下一拽,整個人窩進他的懷里。 “我倒下的時候,師叔很擔心嗎,有多擔心?” 容澤衣袖被她拉得向上些許,露出又一次草草包扎的手腕,那里被清妧咬出了一個牙印狀的傷口。 容澤眸光閃了閃,在清妧注意到之前垂下袖子,遮住傷口,又將人往自己懷里緊了緊,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很擔心。” 清妧灼灼盯著他,半晌后才不可置信地問:“沒了?” 容澤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揉揉她的頭:“先吃東西。” 以后即便是他死,他也不會再讓清妧在他面前受一點傷,只是這些沒必要告訴清妧。 她一直像如今這般,鮮活地做自己便好。 清妧委實也餓了,調(diào)戲了兩句就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便不再胡鬧,乖乖喝粥吃菜。 用過飯,清妧磕了兩顆容澤煉制的簡易版回元丹,又打坐調(diào)息了兩個周天,便覺身體已經(jīng)輕便如初,再去清筑小樓試煉一圈都沒有問題。 當小石頭被楊秋扶著前來,見到活蹦亂跳的清妧時,內(nèi)心簡直又饞又酸—— 修仙不僅可以手撕惡人,受傷都能少疼好多天! 一個大齡淳樸少年心中,就此埋下了修仙的種子。 幾人坐下后,容澤對小石頭道:“她們對你施展煉魂術(shù)時,你可注意到什么細節(jié)?” 楊秋這些在另一個山洞里的人,被抓后就一直在那個山洞,只知道每天都要提幾個人出去“受死”,那些黑衣人的滅口對象一定不是他們,而是經(jīng)歷了煉魂術(shù),卻意外活下來的小石頭。 第24章 愛一個人 “那些人把我們關(guān)進籠子里,就開始放血,等我們的血流遍整個籠子,就有人開始施咒,我就像被人扔進了化尸水中,又或者是油鍋地獄……不,這疼痛程度得是血池地獄……” 清妧:…… 這小乞丐平時話本子沒少看啊。 可惜東拉西扯了一大堆,沒一句在點子上。容澤捏了捏額心,打斷道:“說重點。” 小石頭無辜地眨眨眼:他說的不是重點嗎? 過程好疼痛好血腥好恐怖,他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 容澤見他一臉迷茫,冷著臉補了一句:“不用說你的感受,說你看到了什么。” 小石頭若有所悟,想了想又道:“那幫人不僅對我們狠,對他們自己人也狠。” “我們前一波好像有個差點成功的,他們想把尸體留下,可是底下人不知道,在處理尸體時一起處理掉了,那個楊舵主很生氣,直接在場中間燒死了那個人,還讓所有手下都過來一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