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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逼我做嬌妻(快穿) 第138節

    時清晏的表情一頓,無奈地看了一眼阮嬌,伸出指尖在她的鼻梁上輕輕地刮了一下,“小壞蛋。”

    原本婚禮完成后,下午兩個人還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但是因為大白天的,兩個人新婚不好關門關窗躺炕上睡個昏天地暗。

    不然等社員們都下工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人悶在屋里大半個下午不出去,不知道得胡亂猜個什么。

    阮嬌有些擔心時清晏的腳,拿紅花油給他推了一遍,讓他在炕上歇著,就不讓他動了。

    然后兩個人只休息了一小會就起來了,敞著窗戶,倆人算了一下來參加倆人婚禮的人送的禮份子,之后做晚飯。

    時清晏不愿意阮嬌像是照顧陶瓷娃娃一樣照顧他,先別說他的腳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就說他一個大男人哪就那么嬌氣了,又不是癱瘓在床,他不可能心安理得享受阮嬌的照料。

    時清晏插隊之后,在知青點吃大鍋飯,大家輪著做飯,他已經不像是才來的時候五指不沾陽春水什么都不會了。

    雖然他現在做飯不好吃,但是簡單的燒火摘菜洗菜切菜什么的他還是能做的。

    他幫阮嬌弄好了菜之后,就坐著燒大鍋。

    現在天氣熱,中午的婚宴準備的菜都是按量準備的,剩下的不多,阮嬌讓二叔公和知青點的人分了。

    他們家里沒有水井,剩菜根本放不住,所以阮嬌一點沒留。

    不過婚宴準備的食材還是有剩的,阮嬌切了幾片臘rou悶了雜糧飯,然后準備拍兩根黃瓜涼拌,再炒個雞蛋當菜。

    時清晏雖然早就知道阮嬌做飯好吃,但是卻沒有親眼見她做過,現在他燒著鍋,阮嬌做著飯,周圍都是人間煙火的氣息,他瞬間就覺得心像是被什么給填得滿滿的。

    知青點這邊比較遠,不過大隊上有些社員上工要路過這邊。

    有人聞到了阮嬌做飯的香味,路過的時候,還忍不住趴在杖子上看了兩眼,跟阮嬌和時清晏打了個招呼,恭喜他們倆結婚。

    不管是誰道喜阮嬌都笑瞇瞇的,同樣好話一籮筐哄死人不償命,但是rou卻一片都不給,喜糖更是一塊都沒有。

    本來以為說點吉祥話能混點好東西的人頓時撇了撇嘴,也不自找沒趣,就走了。

    阮嬌應付了那些社員之后,一回頭就看到坐在灶房里燒火的時清晏正認真地看著她,眼底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阮嬌端著削好皮的黃瓜進了灶房,笑瞇瞇地看著他問道:“你在看什么?難道是我太好看了,所以我們時知青才忍不住了?”

    時清晏狀若無事地收回視線,認真地往鍋底塞了根柴火,“沒有,我就是看看你在跟誰說話。”

    “是嘛~”阮嬌當當當地就將一根黃瓜快速地切成了絲。

    時清晏輕咳了一聲,非常痛快地改口,“沒有,就是覺得江嬌同志今天格外的光彩明艷,與往日不同,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兩個人吃了飯,阮嬌把下午曬了的水端進了屋,然后簡單地洗了個澡。

    而時清晏則在外面直接就用水缸里的水沖洗了一遍。

    現在天氣熱,哪怕是水缸里的水也不涼,反而沖洗一下把夏日的燥熱給帶走。

    兩個人都收拾利索了之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非常有默契地早早上了炕。

    家里盤的炕不小,之前阮嬌一個人住的時候,覺得睡覺了到處滾都沒事。

    然而現在躺了個時清晏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就覺得有些擠了,旁邊的人身上的熱氣一直往她的身上涌。

    阮嬌等了一會兒,結果時清晏都沒什么動作,她正糾結自己要不要莽的時候,忽然黑暗中旁邊的人突然翻身過來,雙臂撐在她的兩邊,懸在了她的上面。

    家里拉了窗簾,淡淡的月光無法透過厚重的窗簾落進屋子。

    兩個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臉,但是卻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氣和略有些不穩的呼吸。

    阮嬌悄悄地伸出手,攥住了他腰側的衣擺。

    黑暗中,時清晏輕笑了一聲,然后熟練地低下頭,卻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鼻尖。

    阮嬌:“……”

    海浪席卷而來的時候,海面上有一艘小船,突然風浪大作,小船拼命搖擺,翻涌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傳來,一下一下,連海里的蚌都被這巨大的風浪給沖上了沙灘。

    海蚌微微張開,露出晶瑩剔透的珍珠和柔軟的蚌rou。

    有流浪的旅人意外撿到,露出驚喜之色,輕輕捧著,試圖伸手觸碰它的珍珠和柔軟的蚌rou,結果卻被毫不留情地夾住了手指。

    旅人紅了眼眶,很快繳械投降,但是卻又不甘心到手的珍珠只觸碰了一下就再也不見了,試圖誘導著讓海蚌再次打開,讓他看一看珍珠。

    夜還很長。

    旅人和海蚌,還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較量。

    第二日一早,天際早早的就亮了。

    厚重的窗簾縫隙透出縷縷的光,喜慶的房間里,到處一片狼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栗子花的味道。

    雖然天氣熱的厲害,但是炕上的兩個人卻緊緊地貼著,準確來說是阮嬌被時清晏像巨龍藏寶似的給團在懷里。

    鄉下連電都沒有,就更別提空調風扇了。

    雖然昨天晚上,時清晏已經把兩個人都清理過了,但是睡一覺,兩個人又汗津津的,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外面上工的號子響起,阮嬌被吵醒,煩躁地想要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里。

    結果卻因為被時清晏扣著動彈不得,她有些嫌棄某個像火爐一樣的男人,推了他兩下,哼哼唧唧不滿,“熱死了,都是汗。”

    時清晏也沒睡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結果卻貼阮嬌更近。然后昨天阮嬌很確切地丈量過,已確認是她自己不太能承受的小時清晏也跟著一起蘇醒了,還和她打了個招呼。

    阮嬌本來還在犯困,突然察覺到之后猛地就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像是跟自己長在一起了似的男人,想到昨天晚上她明明已經很困了,結果他還握著她的腳踝,一言不發非要把自己全部送給她,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快了馬上就好,結果全是套路騙她的,頓時氣的牙癢癢。

    看著他睡眼惺忪的俊臉,阮嬌一巴掌拍在他的枕頭旁,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膝蓋把人給頂開,本來是想踢的,但是她是真的抬不起腿,遂啞著嗓子怒道:“還睡什么睡,起來我們現在去離婚!不過了!”

    第169章 知青的嬌嬌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時清晏好不容易才把阮嬌給哄好,時知青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會對一個女同志毫無底線的妥協。

    因為昨天是第一次,他沒經驗又有點沒控制住, 所以他沒讓阮嬌和他一起去上工, 特意給她請了假。

    結婚第二天早上就請假, 聽說了消息的社員們, 一個個都露出了老司機的表情。

    和時清晏分到同一個任務的男人們, 忍不住朝著時清晏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而村子里那些嘴巴比褲腰都松的大媽們倒是有些嫌棄阮妻子氣,誰沒結過婚,當年她們結婚第二天不但正常上工了, 還起了大早做了一家人的飯。

    旁邊還沒結婚的姑娘們聽到大媽們的話,頓時臊得臉通紅。

    楊五嫂等人有些看不慣這些混不吝的婦女,忍不住斥責, “你管人家嬌不嬌氣,時知青愿意寵著, 你們酸也沒有用,再酸時知情也不會娶你們的閨女。有那時間還不如多鋤點草, 省得每天只賺那么三瓜兩棗的工分, 還不夠塞牙縫的。”

    被楊五嫂訓斥了的幾個婦女,表情訕訕的,撇了撇嘴, 不再說什么。

    到時一旁的年輕姑娘們有些羨慕阮嬌, 誰也沒想過那樣清冷的男人竟然也會有一天為了一個女人展現他的溫柔。

    徐婉自從聽說阮嬌和時清晏結婚后, 又酸又恨。前世她那么愛她, 卻沒有得到他一個眼神, 憑什么這一世惡**的阮嬌卻能得到時清晏的不同的對待。

    前世, 她和時清晏結婚的時候,是她仗著她爹的百般逼迫,才使得他不得不答應下來,結婚那天,他甚至都沒有露出一個笑臉。

    他們結婚,除了去領了結婚證,什么都沒有。

    然而,這一世,阮嬌和時清晏結婚的時候,時清晏不但特意為娶阮嬌辦了婚禮,還借來了自行車準備了一塊北京手表做聘禮,徐婉只是聽著心都如同刀割一樣,他怎么能這么狠。

    她已經打算好了,不再和他們兩個糾纏,安心地做好自己的生意,然后嫁給唐大哥后去隨軍。

    然而這一刻,前世所有的不甘和怨恨一股腦的涌上來,讓她再也不能只眼睜睜地看著卻什么都不做。

    因為之前對阮嬌挑釁不成,卻惹惱了她爹,徐婉不得不也跟著眾人一起上工,此時她呆在地里,聽著那些人談及阮嬌和時清晏,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戳了一刀。

    她垂下眼簾,露出了一個冷笑。

    中午下工的時候,徐婉去找了時清晏,打算告訴他,阮嬌落河的真相,讓他看清阮嬌真面目,不再被欺騙。

    然而她沒想到,時清晏聽完之后,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反問,“然后呢?”

    徐婉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什么然后呢?她從頭到尾都是算計你的,你竟然一點都不介意嗎?”

    “我應該介意什么?我和她結婚是因為彼此了解之后互相喜歡才結合在一起的。我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她怎么樣,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時清晏笑了,笑容中幾分譏誚,“倒是你,徐婉同志,據我所知,你和我妻子從小一起長大,是最好的好朋友吧?我妻子的家里人都不在意她,她日子過得很苦,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然而,你不僅將她推入河中,還特意跑到我的面前抹黑她。在我下鄉以前,我一直以為所有的老鄉都是可愛淳樸的,但是現在,你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徐婉的臉色都變了,瞬間紅了眼眶,“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時清晏,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時清晏面無表情,看著徐婉毫不留情道:“我只是說了一個客觀的事實而已,我不覺得這不能說,如果戳到了你的痛腳,那我也不會覺得抱歉。”

    徐婉失望地看著他。

    她本以為前世她從時清晏那受到的折磨,已經讓她再面對時清晏的時候,足夠刀劍不入了。

    然而此時,對上時清晏和上輩子別無二致的冷漠眼神,她發現,她還是不能冷靜。

    哪怕時清晏其實沒做什么,但徐婉就是覺得特別的羞辱。

    她咬了咬唇,聲音有些嘶啞,“時清晏,這么對我,你會后悔的。”

    “徐婉同志!”時清晏快被徐婉說笑了,“請你不要用對待負心漢一樣的語氣來和我說話,我自認為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我已經結婚了,你這樣的語氣容易讓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背上流氓罪。”

    “我已經耽誤了夠久了,請問你還有什么事兒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請讓開吧,我要回家做飯了。”時清晏的眼底稍稍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之色。

    那和沒有任何區別的表情,落在徐婉眼里,特別的刺眼。

    她眼睛酸痛到瞬間視線模糊,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時清晏,仿佛穿過了時間,重新回到了前世。

    她近乎魔怔了似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對她那么不同。她那樣不堪的一個人,哪里值得你對她付出這些。”

    時清晏:“只要是她,哪里都值得。”

    這一句話簡直就像是一個榔頭一樣敲在了徐婉頭上,哪怕已經知道答案,但她還是固執地想要再問一遍,“就因為責任嗎?當初她掉下了河被你救了,壞了名聲,所以你才不得不娶她?那如果,如果當初掉下河的不是她呢?是別人,你還會這樣嗎?”

    “不會!我娶她不是因為責任,只是因為我想娶她,我想和她共度一生。”時清晏有些不耐煩了,“徐婉同志,我已經結婚了,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問我這些問題有什么意義。我覺得你與其在這里和我糾纏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政審能不能過,畢竟嫁給一個軍人是要經過嚴格的政審的。”

    徐婉一愣。

    后知后覺地臉色瞬間慘白。

    時清晏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結果看他心虛成這樣,頓時一挑眉。

    徐婉對上他仿佛一切的眼睛,頓時害怕了,不等他再說什么,踉蹌著狼狽跑了。

    時清晏回到家,家里唯一的那張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碗筷,上面的菜用盤子倒扣著。

    看到阮嬌端著一個湯碗出來,時清晏連忙上前要接,“你怎么做了,不是說好了等我回來再做嗎?”

    “你做的能吃?而且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間了,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阮嬌翻了一個白眼,一把拍開他的手,“用不上你,去洗手。”

    時清晏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尖,充滿求生欲地坦白道:“我回來的時候被徐婉攔住,所以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嗯?這么快就忍不住了,我還以為她至少會等一段時間。”阮嬌把那些做好的菜上的空盤子都掀開,摞在一邊。

    時清晏一邊乖巧地洗手,一邊有些疑惑道:“你猜到了她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