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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八十年陽壽換的公主命在線閱讀 - 第122節

第122節

    外來的援軍給悠久年老的都城帶來一絲新生的活力,倒霉了大半個月的鼎都開始轉向好運。

    天未亮,衛國公跟隨邠州刺史及其團練兵趕到鼎都,山南東道也傳來叛軍動向,兩方消息一并傳入困乏的阿四耳中,非常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阿四接過宮人遞來的面巾擦臉,起床第一件事先問過太子情況,得知一切照舊后,阿四出門面見解甲進宮的閔大將軍和邠州刺史。

    閔大將軍風餐露宿趕到鼎都,一路上風塵仆仆,進宮時太陽未升,一見到阿四先告擾寢之罪。

    阿四一覺剛睡醒心虛極了,哪里敢受這禮,扶人起身:“衛國公折煞我了,請坐……諸位刺史、林師傅都坐吧。”

    能讓關中盜匪成勢,周邊刺史都逃脫不開失察的罪過,一見面先是告罪,其次才是關于追擊叛軍的行動。

    既然鼎都城中無事,這邊又多出人手來,追擊叛軍勢在必行。且不說閔大將軍的小男兒還在叛軍手里,就是為了大周的安定,叛軍必須付出挑釁皇威的代價。

    數人坐一堂,四個將軍刺史圍著輿圖商議,阿四作為元帥手捧炊餅邊吃邊旁觀。

    只等她們得出結果,阿四再下達指令,并且隨軍出行。無論戰果如何,阿四都會作為元帥領上一份大功勞。

    臨行前,阿四撫摸兵符魚腹上的文字,軍令號角聲起,她把兵符塞回甲胄下。

    她可以不去想鼎都內所有的巧合,但閔大將軍是皇帝最信重的將領,此次回京雖然有奔喪的理由,照理說閔大將軍已經讓長子閔玄鳴代替她歸京奔喪,不該再親自趕回來才對。

    第204章

    跟隨在軍人陣中策馬前進, 與獨自一人騎馬迎風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數千人為同一個目標前進,風刮過背脊、又被另一個士兵踩在腳下, 田埂間翻揚的塵土和避退的農民。

    口鼻之間, 阿四能嗅到鋒銳兵器上的血氣,腿下是馬匹肌rou的震顫。

    養馬的花費數倍于士兵, 這支團練兵大半是普通兵卒, 再加上行軍對紀律的要求, 軍隊行進的速度并不快。阿四撫摸馬鞍側掛著的長劍, 感到了久違的興奮,心腑熱流涌動。

    閔大將軍和林聽云驅馬慢阿四半步, 分別在阿四左右兩側。路途漫長, 閔大將軍建議阿四入車休息:“叛軍攜帶人質財帛、糧草輜重一路南逃, 即使比早幾天出發,我們有沿途的補給和叛軍動向情報,想要追上叛軍也并不會耗費太久的時間, 不必心急。公主在馬背上奔波半日,請入車歇息吧。”

    隨行的兩架馬車是專門為阿四準備的,鼎都中已經傷了一個大的, 小的這一個如何也不能再累壞了。

    林聽云立刻出言附和,懇請阿四上車稍作歇息。

    阿四推辭不得, 只能下馬上車。離開鼎都后林聽云寸步不離阿四,她向閔大將軍告罪后,緊跟阿四身后,坐在車外保駕護航。

    掛在馬鞍邊的長劍被阿四順手拿下, 帶入車內。長劍是阿四用慣了的式樣,林聽云教導阿四習劍起, 用的就是這種劍。

    “師傅何時替我也帶了兵器?”阿四倚靠車壁松開盔甲透氣,這車狹小,車內說話外面的人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林聽云:“既然要替你準備盔甲,自然就要順帶一把兵器了。”

    “那師傅又為何要替我準備盔甲?”阿四當日從皇帝座下離開,回屋就被雪姑按著穿上護身的盔甲,尺寸正和她的身體。那時候匆匆忙忙,阿四沒空多想,后來再看,少不得就得想想皇帝是否最初就擬定要用她,否則怎么會有事先備好的盔甲。

    林聽云反問:“收到禮物不高興嗎?”

    “高興,只是我想問問師傅,這份合心意的禮物是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的?”

    林聽云:“不要想太多,這可是我給你提前準備好的出師禮物。甲坊署四十個匠人用了整整兩百天才做成這樣一副十三鎧之首的明光鎧。”

    “見日之光,天下大明。怪不得在太陽底下這樣的亮堂,要是有人站在我對面,保準亮瞎了眼。”阿四聽說過明光鎧的盛名,只是金光四溢外形有些過于燦爛了,但收禮物的人不該挑剔,“我很喜歡,謝謝師傅。不過,盔甲是可以隨便相贈的嗎?”

    盔甲兵器私藏過一定數目就是謀反大罪,更何況是送給皇子,阿四很擔心林聽云的未來。

    “你想什么美事呢?”林聽云揚鞭驅使兩匹馬加速,“這事兒我是問過陛下,得到首肯,才有這副明光鎧。別說做師傅的沒有事先提醒你,你將來開府了,王府上下也只能有這一副明光鎧,珍視些,說不定它能陪你一輩子。”

    阿四忍不住回嘴:“那可未必,我最近又長高了,再過兩年,這副明光鎧就容不下我了。”

    “我聽見聲兒了,把鎧甲穿回去。”林聽云警告阿四,“至少現在它能在危急關頭護住你的性命。”

    盔甲能夠抵御來自敵人兵器的進攻,越是堅固的盔甲,效果越好,缺點也很明顯,鐵甲沉重。阿四好不容易透口氣,又在林聽云的催促下穿好。

    軍隊路過豐水邊,借著嘈雜的水流聲,阿四問出自己的疑惑:“既然長姊是第一天就遇刺受傷了,那為何我在阿娘面前沒有聽說?”即使皇帝不說,其她文武官員也不該全然不提。

    林聽云沉默良久:“陛下所見的訊息,不是我能夠窺探的。而陛下言行,更不是妾臣可以揣測的。”

    “那我不問這些了,問點近在眼前的。”馬車沒有窗戶,阿四推開車門,直視比流水更加勇往直前的士兵隊列:“這一場戰爭,會勝利嗎?”

    林聽云瞥她一眼,眸光快速掠過四下士兵:“這比剛才的問題更不該被人聽見,這不該是大周皇子說出口的話。莫說面對的是盜匪流寇,即使是回鶻九黎,她們也不曾后退過半步。”

    “真好啊。”阿四打開車門,任由秋風刮過面頰。

    既然叛軍從來不值一提,陳文佳手下盜匪民兵終難成氣候,邠州的團練兵足以碾壓叛軍,那么鼎都內守衛皇城的南衙禁軍真就廢物至此嗎?

    亦或者,有人認為這一場紛爭帶來的果實,比城中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

    見到陳文佳時,她能否得到答案?

    *

    炊煙漂過山崗,豐水之末有山嶺,京畿道與山南東道分隔的界碑就在山后。此地位于鼎都南百里開外,路況崎嶇,灃河河谷有一關隘名子午關。秦嶺北麓子午道上只有這一處通路,叛軍想要向南逃竄,就避不開子午關。

    守候在子午關的駐軍迎入青年將領,其后跟隨騎兵隊列,周圍巡視歸來。

    士兵上前迎接,抱拳道:“閔將軍,今日如何?”

    閔玄鳴下馬入關口軍營:“還是老樣子,叛軍賊首遲遲不入關口,且等候北方團練兵南下驅逐,算來也就是這幾天了,遲早要來的。”

    親衛牽過馬,眉飛色舞道:“我們以逸待勞,只等大將軍南下,兩路夾擊,豈不快哉?”

    “這是大周境內,能不打是最好的,否則流血的都是自家人啊。”閔玄鳴輕嘆一聲,自去帳中用膳。

    另一親衛撓頭:“倒是很少聽見將軍這樣。”

    “你忘了嗎?傳言中此次叛軍賊首可是陳校尉。”親衛搖搖頭,雙手一攤,“這世道真是古怪了,竟也有如陳校尉一樣拋開大好前途混在賊匪中間做頭子的人。”

    “人各有志吧。”

    鼎都遇襲時分,閔玄鳴正在吳家族地宜陽,聽聞消息當即攜數人輕騎走馬至山南東道邊界,坐船南下,過商州北上入子午道,便留在此地守株待兔。

    可惜,她不是韓非子筆下那個好運的宋國獵人,遇不到撞上門來的好兔子。

    閔玄鳴每每外出巡視歸來,不見異樣,先遺憾又隱隱感到放松。陳文佳是閔大將軍的學生,也就是閔玄鳴的同袍,戰場上也是守望相助的戰友。放到講究師生情誼的時代,兩人可謂是同門姊妹。

    然而,陳文佳選擇了一條無可回頭的道路。閔玄鳴想要阻止這個錯誤,也不愿親自面對那個結果。如果可以,讓她親手面對陳文佳馬革裹尸還,也比如今同室cao戈來的更好一些。

    但凡大周境內,無處不是閔大將軍的耳目。據沿途線報,陳文佳沒有再耗費力氣攻打其她郡縣,而是一心帶著山匪投入了豐水東岸的崇山峻嶺之中。地勢陡峭,通路唯有子午道,此外都是死路。

    山腳十里外臨時搭建的營帳中,阿四盤膝坐聽閔大將軍分析,手指劃過山水地勢,先后點了山中三處稍微平緩的地段:“此三處或可藏人,只是山勢險峻,邠州士兵不熟悉地形,山路陡峭,貿然入山恐怕要吃虧。”

    阿四望著閔大將軍滄桑的眉宇,遲疑接話:“那就不進去?等著叛軍糧食耗盡……”

    冬天快要到了,食物減少,叛軍人數卻不少。山峰又高,山嶺之間還有河谷,想要全軍從山間翻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既然她們已經到了這里,不如就耐心等一等,肯定是山匪先忍不住探出頭。

    林聽云輕咳:“四娘,我們等得起,卻不能不顧及被擄走的無辜人質。狗急跳墻,不能用她們的性命去做賭注啊。”

    阿四微微一愣,猛然想起閔小郎也被叛軍強行擄走了,他是藥罐子里泡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被救的那一天。想到這,阿四立刻開口:“我于兵事上一竅不通,隨口所說,將軍們切莫放在心上。”

    閔大將軍卻道:“事已至此,四娘所說也不算錯,雖不能天長日久地等下去,也得先遣人與賊首談判。總要先試一試,兵不見血,是最好的。”

    雖然北境另有將軍支撐,但閔大將軍也不能長久地干耗在這里,兵戈一動,錢糧就如流水東逝,必須盡快解決。

    阿四:“入山的人選?”

    “不。”閔大將軍側首透過窗戶遙望山澗,“該讓她們出來見我。”

    第205章

    一見面就避戰, 只會助長敵人的氣焰,必須先讓對方見到我軍的威勢,談判才會順利。

    閔大將軍派出數支百人小隊, 由當地熟悉地形的山民帶路, 摸到叛軍的營地邊上,碰上在外放哨的零散叛軍, 輕易拿下他們的性命, 留下一個活口。

    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張大撒開丫子就要跑回報信, 頭頂一箭穿過,射散了包頭發的布繩。

    士兵們自林間跳出, 團團圍住他, 卸去張大手中武器, 帶隊的百長手中猶帶血腥,掏出袖中絹布塞進對方懷里,笑道:“今日留你一命, 把這封信帶回去,交給你們那個所謂的下凡神仙。畢竟是大周子民,我們允許你們投降, 降者不殺。”

    張大瞪大眼睛,忙不迭點頭:“是…是。”沖著士兵讓出來的通路頭也不回地跑, 直到營地近在眼前才緩過一口氣,竟然真的撿回一條命了。

    營地內的同伙見張大獨自回來,又濺了一身血,拉住人問:“敵襲?”

    張大驚魂未定, 伸手入懷摸索出寫滿字的絹布:“是官兵,我要見劉將軍!”

    劉氏原先只是流寇頭子, 大字不識是一個,帶著手下一千來號人投靠陳文佳后也混了個將軍名頭,見了張大一面,聽完他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后語的一番話,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蠢貨!你就這么原路跑回來了?”

    劉氏把手的是臨近山腳的出入口,這片地方山峰眾多,能藏人住人的地方卻沒幾個。張大委屈地跪在地上:“外面有一萬官兵,我是嚇壞了,急著把消息帶回來。”

    劉氏問:“一萬?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派出去的間諜帶話回來了吧。”陳文佳掀開簾進門,“豐水兩岸民居不少,軍中也有曾在此地安居的人,我遣數十人回家去看看了。”

    劉氏訕訕:“老大,你怎么下來了?”

    陳文佳拿過絹布細看過:“署名是林聽云?看來皇子也到山腳下了。這事怪不到他,進山的路就這么幾條,藏不了幾天的,讓他下去吃頓飽飯吧。”

    張大千恩萬謝地退出木屋,見到門外同伙,道:“是不是你去叫陳將軍的?多虧了你了。”

    同伙拍他肩膀:“行了,跟我下去緩緩氣。”

    陳文佳帶兵入鼎都后,不許手下人劫掠欺人,日漫韓漫廣播劇都在q群52四90吧192拿財帛拿糧食還得專挑門戶,又早早指揮軍隊出城,馬不停蹄的一通沒享受到兩天好處。本就是匪類出身的劉氏心中老早不滿意了,后來鼎都隔日就被官兵圍住,算是陳文佳先見之明,劉氏也不好多說。

    可是出城之后,關中這么多富裕的州縣不去攻打,偏偏躲到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眼見兩個月就要斷炊。

    劉氏伸頭去看陳文佳手中絹布上的鬼畫符,不滿到了極點:“老大,當初可是你拍板帶我們進了山,現在官兵在山下圍著,這山又高又陡,翻過去了說不定也是官兵,底下人又吃不飽飯,這你可不能不管啊。”

    劉氏所問,也是軍中不少頭領的疑惑,都在問她為何放棄攻打沿途城鎮,有城池作為依仗,總比守著時刻有風雨穿林的深山要好得多。

    陳文佳總是沉默,注定要敗,何必再添無辜百姓的性命?

    現在,陳文佳拿住絹布一腳抖抖,笑道:“這不就是送上門的糧食么?老劉啊,你要是覺得住在這兒不安心,我就讓人和你換換位置,你去老趙那兒怎么樣?”

    劉氏猶豫點頭:“老大你說真的?”

    “去吧。”

    這樣的信不止一封,軍中也不是全不識字,想來勸降的消息已經在全軍上下流通了,即使劉氏想留在這兒,陳文佳也不能放心。

    起義之前,陳文佳就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以她手下賊寇和各地訓練有素的官兵相抗衡,想要贏除非蒼天有眼,天降落石。遺憾的是,她只是一介凡人,并非傳言中無所不能的神仙。

    官兵駐扎豐水畔,安營扎寨,日常訓練以外加了一項巡邏附近郡縣。兵戈一動,當地百姓嗅到不尋常的風聲,大多關門閉戶。時下百姓絕大多數一生也不會離開縣的范圍,鄰里鄰外極其熟悉,偶然多出幾個外人,或者許久不曾回來的舊人,又在這關頭,疑心一起,便有人偷偷拿消息向巡視的官兵換賞。

    頭兩日里,軍營中就捉來十八個間諜,刑訊問了山中情況。阿四借機去旁觀過,下一刻因為血氣刺鼻轉頭又走出去了。

    有閔大將軍主持大局,林聽云顯得十分優哉,每日就專門跟在阿四身邊為她講解軍營中各種規矩。一般情況下是林聽云事不許阿四逛進危險的地方的,即使只是看起來比較兇殘。

    這天外面又送了鼎都的消息來,林聽云先被叫走,按理說阿四也應該去聽一聽,但她實在好奇間諜的模樣,于是趁著林聽云走遠,仗著自己的臉走進了審訊間諜的屋子。

    間諜也只是人,從前也是大周某地的一個農民。因各種原因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地后,在賣身為仆和落草為寇中選擇了后者,陰差陽錯有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