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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八十年陽壽換的公主命在線閱讀 - 第67節

第67節

    阿四不知林聽云的心思,見她沉默的久了,不由生疑:“林師傅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嗎?”

    真等阿四向圣上開口,可就完了。

    考慮到將來假期,林聽云將心中顧慮說了一半,絞盡腦汁搜刮出一些新鮮事吸引阿四的注意:“再過些時候就是秋狝,如果四娘嫌日子過得清閑了,不如練一練騎射,好在秋狝當日一展風采。”

    春蒐、夏藐、秋狝、冬狩是農暇時分對于山林禽獸的安排。春日任由野獸繁殖,夏日去除危害糧食的動物,而秋日里正是豐收的季節,不但要在農田收割作物,還得注意不讓野獸侵襲莊稼和家禽。待到冬日,便能盡情地捕獵,儲備過冬。

    而對于皇帝,秋狝也是鼓勵軍士的重要活動。碰巧姬宴平跑去北境,楚王近日待產,阿四與太子一并去,還能占了皇帝身邊的左右位置。

    那匹姬宴平從斗金閣白饒來的大宛馬還在天苑閑養著,阿四也能借機牽出來遛一遛。想到這,阿四的心情又好起來,興沖沖要去和馬兒親近。

    林聽云見阿四不再提加課的事,目送學生離開。轉頭就去找老下屬,問問哪個有時間來頂上自己的班,這皇子師的工作是一日也留不得了。

    天苑閑里頭養著的大都是各方進貢的名馬,算得上是皇帝珍藏。宮人力士們精心愛護著,甚至要比對待自己更愛護馬兒。從前阿四是不能理解這種珍重的,直到她在斗金閣漲了見識,這樣一匹健壯的汗血寶馬,足以在鼎都內買一套宅院。

    而尋常寒門出身的官吏,兢兢業業一生的積蓄,也就是一處宅院罷了。

    模樣可愛的小馬駒,再添上價值高昂的光環,又是阿姊送的禮物。三重緣由下,阿四相當珍視姬宴平送她的小馬駒,進馬廄前叫人準備好黃豆和麥子,預備親自喂養。

    門一開,阿四探頭掃視一周,并不見馬駒,只有一匹白馬在內。

    阿四皺眉道:“是不是走錯了?瞧著并不像是我的馬。”

    負責養馬的力士頓時一驚,再三確認后伏地道:“四公主容稟,這正是半年前宋大王送來的馬,不敢有錯的。”

    “可是……我的是馬駒啊。”阿四上下打量那匹白馬,比自己高出一截,完全不像是記憶中的小馬駒。

    力士實實在在松口氣:“半載已過,小馬駒長成少年,已然能為公主馳騁了。”

    “這馬兒脾性如何?”阿四湊近瞧一眼,見馬兒皮毛順滑,頗有神駿姿態,勉強認可了力士的話。只是歇了親自喂食的心思,眼瞧著白馬身量不小,萬一發起脾氣來,她可遭不住。

    宮人將準備的黃豆和麥子送出食槽,力士在一旁講解白馬的飲食習慣,細致的連早晚睜眼閉眼的時辰都如數家珍。至于脾氣,那必須是最溫和親人的,天苑閑里再找不出第二匹的好馬。

    在力士鍥而不舍的夸贊下,阿四擦洗雙手,鼓起勇氣抓一把豆料送到白馬嘴邊。白馬識趣地吃了,抬馬首輕蹭阿四的手背。

    阿四伸出另一只手摸鬃毛,笑道:“那就給你起個名吧,你和阿姊家的鸚鵡一樣通體白色,就叫你雪衣。”單靠自己,可取不出這樣的好名。阿四為自己移花接木的命名感到得意,“回頭和玄貓放在一起,黑白相映,一定好看。”

    阿四本來是打算為不久后的秋狝再選一馬兒,現在倒省事了,直接用雪衣。

    此后半月,阿四是一日不落地趕去給雪衣喂食,偶爾撞見洗馬,親手拿了刷子幫著刷洗,得空就騎著雪衣四處跑。林聽云介紹了合適的騎射先生,單獨教導阿四使用弓箭。阿四為了不在秋狝空手而歸,卯足了勁兒學習。

    身邊的宮人整日跟著夸:“四娘是生來的神射手!”

    直到某日姬赤華生產,阿四被太子親自叫去,她才意識到:原來時間過得這樣快。

    考量到姬赤華這胎后,皇室近幾年大概是不會有新生兒的,阿四提早得到了關于生育方面的教導——旁觀阿姊生孩子。早年玉照生長壽時,姬宴平被齊王逮去過。阿四還聽姬宴平抱怨來著,沒想到一轉眼就輪到自己了。

    姬赤華被轉移到提前備好的產房,不慌不忙地喝湯,見阿四進來笑得和藹可親:“阿四來了。這湯滋味不錯,進一些吧?”

    阿四略有些膽戰心驚,難得安靜地坐在睡床邊喝湯,宮人添湯還被阿四攔了:“我吃飽了。”

    姬赤華笑:“阿四別怕,吃這點哪里足夠呢?”

    總歸不是她生,阿四確實不該怕,但姬赤華這樣的鎮靜,倒讓阿四越發慌張:“我吃不下了。倒是阿姊還好么?痛不痛?”

    “還好吧。”姬赤華笑瞇瞇地回答。

    屋內的空地鋪滿厚實的軟褥,橫木懸掛,這就是姬赤華生子的地方。

    為助產,姬赤華要站立倚靠橫木,順利的話,孩子會落在醫師手里,或者軟褥上。

    阿四盡力克制腦海中各種血腥的場景,往日海量的脾胃今天一口也不能多塞,戰戰兢兢地被宮人牽到屏風后坐著。太子瞧meimei坐立不安的模樣,思及阿四年幼,她問:“這樣難安?不如我們去隔壁的屋子等候?”

    “不用了,就在這吧。”阿四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揪成一團抱膝坐著,滿臉擔憂:“二姊應當是很痛的吧?怎么連聲響都沒有?”

    “再過一刻鐘,或許就能聽見呼痛了。”另一中年女聲從身后傳來。

    阿四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正是左相陳姰。左相是姬赤華的阿娘,今日會來也是情理之中。方才阿四太過慌亂,竟沒能注意到已有人在內。

    阿四莫名尷尬一笑:“左相也來了?”

    左相作為過來人,即便擔憂女兒的情況,瞧著也比阿四鎮靜許多,出言緩解阿四的緊張:“確實該讓少年人知曉生育之苦,若是我當年知道生子是這般苦楚,未必能打定主意生二娘。”

    不知過了多久,阿四聽見姬赤華開始呼痛。面前的屏風只能讓人大致看到屋內人的身影動作,聲響在此刻被無限放大,阿四的心被高高吊起。醫師口中都是好消息,但姬赤華所承受的痛苦是真實的。阿四不忍直視姬赤華的生產全程,刻意將目光移開,她見身側的太子面色凝重,而身后的左相雙手交握。

    這是一場漫長的、僅屬于姬赤華的搏斗。

    作為旁觀者,只能等候、祈禱一個好的結果。

    唯有此刻,阿四發現信仰是有用的。不為其他,只為在這望不到邊的等候中尋找一點寄托,賦予無法把握的事可以祈求的方向。

    阿四大腦空空地抬頭望天,耳邊是姬赤華痛極的嘶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說服自己。

    她這可是八十年陽壽換來的后門,福祿壽俱全,無論如何姬赤華也會平安無事的對吧?

    第108章

    “哇——”

    嬰兒的哭聲傳來時, 坐著的人齊刷刷站起來,緊隨其后的就是一聲來自姬赤華的呵罵。這是阿四開天辟地頭一回聽見姬赤華罵了一句臟話,大概是在抱怨這難忍又漫長的疼痛。

    太子和左相不約而同地笑了:“二娘情況不錯, 終于可以放心了。”

    只要母子平安, 其余的都不要緊。

    孩子先一步被乳母抱來給左相瞧一眼,左相匆匆瞥一眼孩子, 就往里頭去陪伴女兒。后頭姬赤華則在兩個醫師的小心攙扶下, 靠在換了簇新褥子的睡床上休養生息。劇烈的疼痛生生忍過去, 疲乏勁兒涌上來, 姬赤華又累又困,偏生疼得睡不著。

    阿四想跟上去看看二姊, 沒走兩步就被太子抓住后脖頸, 太子說:“只要二娘平安就好, 現在她正是渾身狼狽的時候,未必有心力與我們說話,讓她先好好休息。”

    乳母喜氣洋洋地將孩子紅彤彤的笑臉露出來一面, 又將孩子抱下去擦身了。阿四眼巴巴地望著,半晌才想起來問一句:“是女兒吧?”

    太子沉吟片刻:“應當是吧。都說小孩子看得準,阿四覺得是女兒應該就是吧。”

    可惜阿四已經過了三歲好騙的階段, 盤膝坐著將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撐著臉道:“肯定是女兒了, 不然乳母哪兒能笑得這樣高興。”

    沒甚消息就是好消息,這個孩子鐵板釘釘是個女兒。

    太子緊貼著阿四坐下,順手捏了一把阿四的腳腕,在阿四抗議前突然道:“阿四這兒怎么有一塊青色印記?粗看著倒像兩個字。”

    阿四跟著瞅一眼, 長襪不知何時被自己揪掉了露出腳脖子上的青色胎記:“這個胎記啊,好像是生來就有的, 模模糊糊的也認不出是什么字。”胎記最大的作用就是辨別嬰兒了,阿四這個特殊,保管是丟不了的孩子。

    閑來無事時,阿四也揣度過,說不準是鬼差留下的印記。這種仿佛認識又不認識的字,她只在鬼差那里見過。

    產婦為大,阿四和太子兩人等到里頭一概清理干凈,才跟著端盆拿褥子的宮人、醫師,從側邊打開的小門七拐八拐的出去。暫時一個月里,醫師都得輪流住在偏屋守著楚王和小皇孫。

    阿四來時天色擦黑,緊張許久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抬頭望天,漫天星辰閃耀。

    太子笑道:“不知不覺竟過了四個時辰了。四娘今夜是回丹陽閣休息,還是跟我去甘露殿面見母親?”

    “這么晚了,阿姊還要去見阿娘嗎?”阿四雖愛湊熱鬧,但更愛重身體健康,要知道不睡覺可是會長不高的。

    她搖搖頭道:“我剛才不覺得困乏,現在卻累得不行了,我先回去睡一覺。”說完,打了個哈欠。

    “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太子揉揉阿四的腦袋,為meimei系緊披肩,隨后朝南面走了。

    阿四目送太子走出一段路,坐上雪姑叫來的步輦回家去洗漱睡覺。

    自還周殿一路走來,越臨近甘露殿便越敞亮,甘露殿更是燈火通明。太子不用走近就知道此刻在等候的不只有皇帝一人。

    冬婳親自在門口候著,遠遠望見太子的身影就湊上前來笑道:“太子殿下來了,圣上與兩位親王在內等候許久了。”宮人殷勤地接走太子的披風,留在外間絕不多進一步。

    大周至高至親的姊妹屏退外人,與彼此談笑。

    晉王溫酒一杯置于皇帝手邊,皇帝欣然飲下,側首笑看太子:“我兒快進來,坐下與我同飲一杯。”

    “喏。”太子坐于長案另一側,伸手想要接過晉王手中的活計。“阿姨,這酒還是交由我來溫吧。”

    晉王擺擺手:“我這些年偏好擺弄這些酒具,這是我樂意做的,你只管坐著就好了。來,嘗嘗我煮的青梅酒。”說著,晉王替太子也滿上一杯,酒壺里倒了個干凈。

    齊王笑:“大娘哪一點都好,就是太守禮了。她樂意做就由得她去吧,千金也換不來的,你只管受用了這杯酒吧。”晉王樂得煮酒,卻不肯受阿姊笑話,倆姊妹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回敬。

    窗門大開著,任明月與星光隨清風入屋,皇帝舉杯與太子共飲,笑問:“二娘處都還好吧?”

    太子將今夜的事慢慢說來,嘆道:“瞧二娘模樣,叫人心疼。”

    “平安無事就好。”皇帝拋開酒杯,指著天西邊道:“東有啟明,西有長庚。今夜長庚星大亮,二娘之子就叫長庚吧。”

    長庚是好名,讀來與長壽像是親姊妹。

    太子笑:“二娘素來與玉照要好,兩家孩子一處養大,來日也有個照應。”

    “是了,以后叫兩小孩同住在宮里養著,瞧著也熱鬧一些。”皇帝說完新生兒的取名大事,還記得眼前的大兒,叫宮人將爐上熱著的湯餅端來給一晚上沒吃東西的太子。

    皇帝說:“你自二娘腹痛起便滴水未進,不利腸胃,好好吃一些,今夜睡在我這兒也是不妨事的。”

    太子應下,雙手接過湯餅吃了。晉王又給太子倒酒:“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不要cao心太多,我們都還沒老去,就算是太子也還是個大孩子呢。”

    丹陽閣的屋子里也有一碗提早備下的熱乎湯餅,阿四三兩口吃盡,猶嫌不夠。雪姑勸說:“夜里吃的多,是要積食的。少吃一些反倒能睡得香甜。”

    第二日阿四起個大早,湊到還周殿才知一概不見人。阿四在屋外兜兜轉兩圈,到底忍住了沒進門,乖乖往弘文館去上學。

    偏生學士們嚴守口舌,半個字也沒提起楚王生子的事,阿四連小侄兒的名都沒處問去。直到午時下學,阿四路上碰到帶著孩子進宮的玉照。長壽大半年沒見阿四,已經將小阿姨忘得差不多了,睜著圓眼安靜地窩在乳母懷里打量人。

    阿四摘了腰間的香囊去逗長壽,問玉照:“今天怎么把孩子帶進宮了?”

    玉照捏著女兒的小胖手說:“還不是為了這小祖宗,小長壽有了meimei長庚,當然要去見一面。”

    “長庚?”阿四念叨兩聲,“二姊女兒的大名么?”

    “除了她也沒旁人了。”玉照望天色估摸時間,“你這時候不在弘文館讀書,跑出來作何?才聽得大學士夸獎你勤勉,不會今日又逃課出來了吧?”

    哪有!

    阿四憤憤道:“才不是呢,午后要去校場學騎射。再說了,我從沒逃過課的。”

    玉照敷衍地應聲:“是了是了,只要沒被抓住把柄,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的。圣上那邊還等著見長壽,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阿四將金燦燦的香囊留在長壽手里,轉身往原先的目的地校場走了兩步,最后還是忍不住和身邊的宮人說:“我們要不也去甘露殿吧,我也好幾天沒見阿娘了。”

    小宮人低眉順眼地提醒:“公主的雪衣馬已經牽出來了,正等著公主去喂草料。”

    歷經十數日,阿四終于和自己的白馬建立了初步的友誼,實在是不合適半途而廢。幾經掙扎,阿四還是如約去見了自家雪衣馬。

    阿四一邊給馬兒喂豆子,一邊和被林聽云臨時指派來給自己做騎射師傅的副官說閑話:“最近宮外有沒有關于玉照阿姊的故事?我今天被她嘲笑了,我得找回場子。”

    副官凝神細思,認真回答:“嗣端王為人端方,風評良好,并無不妥當的地方。”

    “什么?”阿四險些驚掉下巴,別人也就算了,這話怎么樣也和玉照不搭邊啊。

    副官道:“從前嗣端王或有些風流,但小王孫出生后都改了,一心撲在公務上,外人都說嗣端王浪子回頭金不換呢。”

    阿四震驚之余,努力回想近兩年的事,發現玉照真的不再養男人了。之前送出王府的侍男再沒回來,府里也沒有添新人,每日按時往宗正寺點卯,理事有模有樣,儼然是淑太主的下一任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