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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八十年陽壽換的公主命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我似乎是見過的。”阿四聽了,也想起在長安殿瞧見過的一柄刀具,用刀鞘扣住,姬宴平是不許人觸碰的。在內(nèi)宮能持有刀具本就是件危險的事情,姬宴平極少打開它,那柄彎刀也是少數(shù)不許阿四去拿的危險物品。

    王訶補充道:“西市有一家名食‘衣冠家’,她家的餛飩,稱得上是一絕,尤其是湯味,鮮美得掉舌頭。前段時間正是端午,我阿娘覺著府中廚子做的粽子太膩,特地著人去她家買了一籃棕子,剝開粽葉,粽身白瑩如玉,放涼之后依然可口。再有櫻桃畢羅、冷胡突鲙、鱧魚臆、連蒸詐草……等美食,邊上還有一家胡女當家的酒肆。”1

    阿四聽餓了,面前吃慣的御膳也味如嚼蠟,“原來外面還有這等風景。我都沒見過。還有些什么?盡管說出來,到時候我可要出門玩得盡興。”

    伴讀們平時瞧著讀書認真,論起來吃喝玩樂也不曾落下。年齡最小的孟長鶴輕易舉出二三例子:“我遠遠望見過駱駝商隊,那是我首次瞧見駱駝,兩個高高的駝峰,由紅衣黑褲帶尖帽子的西域人牽著,載滿了絨毯。姑婆當時帶著我買了一卷,我偷偷摸了駱駝腹部的毛發(fā)。那個胡商說,駱駝能吃一種渾身是刺的綠色果物,脾性溫順,能在沙漠中長途行走。”

    “這樣牽駱駝的胡人多嗎?”阿四心神搖曳,上輩子都沒近距離接觸過駱駝呢,可不能錯過了。

    裴道說:“實在不少呢,二十年前和回鶻和談之后,這樣的胡人經(jīng)常來往,駱駝商隊都是成串出現(xiàn)。聽大母說過,胡人定居鼎都的有近千人,居貲殖產(chǎn)甚厚。想來行商之人掙兩頭錢財,貨物送到鼎都賣出,又把我們的東西帶回到西域去。鼎都胡人熙熙攘攘,里面的利潤一定是相當豐厚的。”

    阿四說:“能在不同的國朝來回奔波,一定很辛苦吧。利潤高,想來稅也是重的。”

    姚蕤搖頭,話語里帶著濃厚的羨慕:“高\祖年間有律令,蕃胡內(nèi)附者,上戶丁稅錢十文,次戶五文,下戶免之。2胡商本就富裕,這點稅銀,如同虛設(shè)。胡人也因此絡(luò)繹不絕,不少人到了大周就再也沒挪過窩。胡商攜帶貨物入京,只需要繳納沿途的關(guān)稅和進入集市交易的市稅,此外就別無其他了。”

    阿四掰著指頭算算時間,覺得吃喝購物都有了,還得找些歌舞湊湊趣,于是又問:“外頭的歌舞怎么樣?宮里那幾個我都看膩歪了,想找些新鮮的。”

    自從阿四知曉那些男伎是供皇帝玩樂欣賞的,她對男伎難免就帶上一些偏見,總覺得他們表演起來就是搔首弄姿。而教坊中的女樂師大都是四十歲的老人了,阿四瞧老人還得給自己費力表演就覺得心虛,還是得到外頭尋摸一二。

    裴道想了想道:“那就得去平康坊了,說起來和宮中教坊是一處的,得是學得最出彩的人才能入宮侍奉。無論平康坊的人還是教坊的人,這方面的事我記得都是晉王在管理。早些年的時候平康坊有些不好的營生,叫晉王一鍋端了,此后樂戶大量清減,僅剩部分改不了道的留著,每年從病坊收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做學生。”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還是在西市觀看百戲吧,別擾了孩子們的清靜。”

    阿四大概聽明白了,這是早年有些腌臜的事,晉王阿姨已經(jīng)肅清過一回,后來宮里都不再收受女伎,下面的人更是不敢做筏,歌舞伎人反倒是在鼎都少見了。

    留下來的都是在晉王治下清清靜靜地生活,各有去處。

    但有一點阿四好奇:“既然教坊不再收人,那宮里的男樂師都是從哪兒選出來的?”

    王訶與姚蕤登時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阿四。孟長鶴也不曉得,轉(zhuǎn)臉盯緊裴道。就在裴道冥思苦想找個好說話的方式,后頭傳出一道聲音:“上面那個是我一個族兄,是少有被掖庭局的押衙選中的小郎呢!聽說再過一段時日就要受封內(nèi)官了。”

    阿四豎起耳朵聽的同時不忘順著聲響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一個小女娃正指著歌舞中一位年輕樂師向同伴炫耀,說自家是多么榮耀,家中兄長被挑中入宮已經(jīng)十年了……她和姊妹今日能入宮參宴正是有這位族兄的緣由在。

    十年,阿四至今都沒活到十歲呢!

    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在阿四看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伎,他們的出身并不算很差,至少也是長輩做了小官的。雖然官宦人家在鼎都不常見,但放眼整個大周,多少人還是吃不飽肚子的情況。

    這家人也太過火了些,竟然讓家中小郎入宮參選賣身求榮,別讓她知道是哪家人……

    等一下,阿四擦亮眼睛再確認一遍,坐彈琵琶的人確實是個男人,而坐在下面炫耀的是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娘子。

    那沒事了,阿四松了一口氣。

    她甚至不再懷疑這戶人家出現(xiàn)在麟德殿的原因,大周就是需要這樣知情識趣的好人家,優(yōu)秀的新風尚必須蔚然成風,吹遍大周的每一個角落。

    就憑這家小娘子的覺悟,怪不得能和姬宴平搭得上話。

    那小娘子越說越熱鬧,旁邊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阿四看了都認為個個都在想讓家里的男兒犧牲一下。

    不對,侍奉皇帝是天大的榮耀和光彩,怎么能叫犧牲,應(yīng)該是每個小郎心中最大的目標!

    之后的時間阿四一直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好心情,見誰都能笑嘻嘻的,還叫來宮人給那位小娘子端去一杯奶茶潤潤喉。

    伴讀們是沒聽見小娘子這段話,裴道含糊地為孟長鶴解釋:“都是掖庭的內(nèi)官選出來的人。”

    有楚王宴上的先例在前,這次麟德殿的宴席倒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沒出半點差錯。回到丹陽閣阿四頭一件事就是詢問柳娘:“內(nèi)官都是女人吧,我今兒怎么聽說男人也能做內(nèi)官?”

    柳娘說:“自然是有的,歷來皇帝的后妃都是內(nèi)官。現(xiàn)在來說,阿四總盯著看的白侍巾就是內(nèi)官。”

    阿四懂了,原來是今天說話好聽的那個小娘子的族兄要正式成為皇帝的‘男人’之一了,所以她才那么高興。

    自古以來受寵的后妃娘家都要沾光,小娘子高興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家族中人都能分得一些好處。尤其是那個小娘子瞧著就是家中主支的孩子,族兄多半是家族里專門養(yǎng)出來送入后宮的,以后好日子還多著呢。

    想到這個,阿四立刻理解了皇帝和太子、楚王都是一副看淡男色的模樣卻還不停接納后院男人的原因,這都是為了給廣大美男子開通一個上升的空間,分流競爭者,將更多的機會讓出來給他們的meimei啊。

    男人嘛,讀那么多書干什么,還是學學多歌舞表演,養(yǎng)一養(yǎng)漂亮的臉蛋,以后在床榻間多給自家姊妹吹吹耳邊風才是正道。

    阿四越想越樂呵,泡澡時都哼歌。柳娘瞧阿四開心,她也笑道:“今兒是碰見什么好事了?叫我們四娘這樣高興?”

    阿四就把自己今天從伴讀們口中知道的西市說了,說:“她們都去逛過了,反倒是我從沒去過。外面有那么多新奇的東西,我可算是能出門了。”

    柳娘道:“那可得早些準備,再過幾個月天氣涼爽了,郊外溫泉宮是最舒服的去處。”

    第73章

    比起去集市逛街的行程, 前往溫泉宮顯然更能讓長輩們接受,阿四由金吾衛(wèi)護著,一路鳴鞭開道, 路過江陵縣公府上順帶接了姬若水一并出游。

    可惜來的不巧, 姬若水屋內(nèi)正招待著隔壁的姬難,一時脫不開身。

    阿四穿著夏衣坐在車里熱得不行, 聽了回稟, 平添兩分火氣, 皺眉道:“這有什么的, 讓難阿兄跟著一起去玩一場,難不成他日日在后院清閑著還有什么非今日處理不可的急事嗎?”

    “這……臣再去……”侍從一臉為難, 又說不清楚。

    姬難身邊的侍從也隨主人, 學得支支吾吾的小家子氣, 她叫垂珠跟上去看看,不耐煩地說:“你代我進去和難阿兄說一聲,就說是我說的, 大兄身體不好要去溫泉宮消暑,他有什么話留著和我說,大兄不適合cao心, 我做meimei的替他出頭。”

    垂珠笑應(yīng)了,跟著侍從往縣公府里走, 好說歹說將姬難請出來上路。

    出行時要帶上的物件相當多,阿四一人的隨身物品就裝了六車,姬若水再加上常年吃用的藥,以及醫(yī)師, 他順便多裝了一些用具連帶著姬難的那一份。

    自從知道姬若水的身體是娘胎里吃不好了,阿四對他就生出許多同情, 但對身體健康、嘰嘰歪歪的姬難就沒那么多好心了。到底是嫁出去的小郎,姬難腦子又不好使,以后住不住在大周都不一定,心遲早也要偏走的。

    姬若水靠在力士身上,柔弱蒼白地坐上馬車。隨后就是面色難看,雙眼通紅、一看就是才哭過的姬難。

    柳娘下車安排,慰問了姬難一聲,三言兩句就將來龍去脈打探清楚再回來和阿四說。人多口雜之際,柳娘是不開口的,等著馬車到僻靜處。

    公主出行,提前有禁軍清場,行人也自覺避開,馬車駛出正街,去往城門外的官道。官道是不許常人通行的,因此清靜。

    耐心等候外面的聲響漸小,阿四這才將好奇心放出來,這會兒也不記得剛才的急切和燥熱了,湊到柳娘身邊問:“我看難阿兄很是凄涼的模樣,他是怎么了?好生生在公府里住著,還能有人欺負上門?”

    要真是有人欺負姬難,阿四看在晉王阿姨的面上也不能坐視不管,勢必要將事情弄明白。

    “我這可不是看熱鬧,是擔心阿兄呢。”阿四信誓旦旦。

    柳娘擰干銅盆中的面巾,擦拭阿四身上易出汗的幾處,笑道:“是呢,我們四娘最是孝悌友愛的。”

    她慢慢把事說了:“倒也不是大事,無非就是妻夫之間一些微不足道的矛盾,回鶻王女這些日子對小公子冷淡些,總是接見回鶻跟來的親隨,里頭有那么一兩個長相俊的男人,叫小公子看了不痛快。女人嘛,回鶻王女也不是貪花好色,她年紀正是生育的好時候,和小公子成婚一年不能有孕,難免就要試試別人……”

    阿四一面在心里尖叫這是我能聽的嗎,一面興致勃勃地說:“是呀是呀,那難阿兄有沒有警告回鶻王女,畢竟眼下還在大周回鶻王女就敢正大光明地冷落難阿兄,將來還不知道要怎么樣呢。不過事關(guān)兩國情誼,之后難阿兄依舊得多加容忍才對。”

    柳娘對阿四的小促狹只當沒聽見,繼續(xù)說:“縣公府里的人大都是晉王府出身,聽從小公子的吩咐,就有兩個侍從冒死打探出回鶻王女是與心腹們的談話。原來是回鶻國內(nèi)的大王女受臣下刺殺性命垂危,回鶻王傷心過度,心腹們都在鼓動回鶻王女回國主持大局。回鶻王女只說要想一想。”

    “難阿兄是怎么想的?”阿四立刻就想起數(shù)月前離京的姬赤華和遠赴邊關(guān)枕戈待旦的尤熙熙,這可都是自家的親阿姊,其中必定有她們的手筆在內(nèi),說不定就等著回鶻國內(nèi)再起兵戈,好舉兵奉送阿史那德清回國繼承王位,兩國還能再交好二十年。

    明面上聯(lián)姻得來的虛情假意,哪里有真刀真槍打一場來得實在。

    “小公子啊,”柳娘留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在糾結(jié)是跟隨阿史那德清一并離開,還是留在大周。”

    “噢,那他把這件事告訴晉王阿姨了嗎?”阿四問了,但心中并不對答案抱有期待。

    不出預(yù)料的,柳娘說:“他還在六神無主呢,不知道該想著阿娘還是妻主。所以來向大公子哭訴,卻不敢實話實說,才耗費這么多的時間。”

    阿四放棄理解姬難的想法,她要是能理解姬難,豈不就和他成了一樣的人。

    于是阿四探究起柳娘的消息來源:“嬤嬤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就這一會兒,難阿兄還能將這些事一口氣都和你說了?”

    柳娘坦然道:“小公子年輕,難免有不清醒的時候,但他身邊人總是知道自己是大周人,早就將這事上報晉王,嗣晉王這兩日暫住內(nèi)宮正是處理這件事。”

    嗣晉王是姬難后來居上的阿姊姬祈,阿四也有段時間沒見她了,沒想到其中還有她的事兒。

    阿四在心里將幾個阿姊念叨個遍,最后回過神來,難以置信 :“所以這事人人都有參與,唯獨將我一桿子支出來泡溫泉消暑了?”

    柳娘是什么人啊,不可能被阿四簡單的話問住,笑道:“專門挑選了今日,恰好帶著小公子一并出游,四娘不如試試從小公子口中問出點什么?”

    阿四說:“都有大兄在了,哪里還用得上我啦。”

    等馬車悠悠抵達溫泉宮,阿四一下車就親近姬難,做個好meimei:“阿兄怎么啦,是不是阿史那德清欺負你了?我替你做主。站在阿娘的地界還敢欺負你,咱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姬難在馬車上已經(jīng)收拾好情緒,一聽阿四的話還是幾乎要落下淚來,他強忍道:“哪里就有這么多的欺負,就是幾句口角罷了。”

    不知是死要臉面活受罪,還是在外顧及女人的面子。

    阿四就說:“我和阿娘說過了,允許我在溫泉宮住上一旬,大兄也在的,你也留著別回家去。等阿史那德清來接你。”

    姬難意動,道:“那就先這樣吧。你也別指名道姓的叫她,好歹是我的妻家。”

    阿四心情復(fù)雜,你是真胳膊肘往外拐啊。

    夏日泡著溫熱的池子確實是消暑的,阿四也是頭一回嘗試這個,每每從溫泉中出來都覺著渾身清爽,比用涼水洗澡更舒服一籌。三人分了三處池子,并不能見到面,唯有柳娘在邊上陪伴,看阿四舒適得在水里打小呼嚕。

    趁著這次機會,阿四連帶著學會洑水。

    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只要是運動相關(guān)的事,阿四上手都極其迅速,就差沒把天賦兩個字印在臉上。

    姬若水對溫泉宮的景致很滿意,阿四也喜歡這里無拘無束還有小動物薅,半點不想回宮。倒是姬難三天兩頭就要問一聲家中的情況,惹得阿四抱怨連連:“府上是少了人手用嗎?少了阿兄難道就過不成日子了?”

    姬難訕訕的,不好在meimei面前承認是自己想念妻主了。

    阿四和姬若水一起,三天能找十三個由頭拖著姬難不離開,直到十日后,回鶻內(nèi)戰(zhàn)告一段落、回鶻王和大王女的死訊并新王上位的消息一同傳來。太子派人接回在外逍遙快活的meimei,姬難迫不及待地跟著回去,只有姬若水苦夏,留著修養(yǎng)。

    溫泉宮可比太極宮里住著要舒服得多,阿四依依不舍地向姬若水告別。來接阿四的是王訶的母親,曾見過面的東宮少詹事王襄,她先是向阿四說明緣由:“近來外頭有些不安分的人,太子殿下憂心四公主,特命妾來護送四公主回宮。”

    十天轉(zhuǎn)瞬即逝,阿四也不好死纏爛打要留下,問起回鶻事:“回鶻那邊怎么樣了?都說情況很糟糕。”

    于是,王襄向姬難道一聲節(jié)哀:“回鶻王和大王女已然西去,還望安圖縣公節(jié)哀,以大局為重。此時阿史那王女已經(jīng)在城外長亭等候,與縣公告別后即刻趕往回鶻繼位。”

    她又半蹲下和阿四說:“回鶻現(xiàn)任新王非我朝屬意,圣上已經(jīng)下旨出兵,務(wù)必撥亂反正。此事一出,鼎都內(nèi)胡商人心惶惶,太子令妾向四公主說清道明,暫時是不得出宮游玩了。”

    姬難愣愣地應(yīng)一聲“好”,還沒從中回過神來,禁衛(wèi)護送馬車向長亭趕去。

    阿四很不高興:“那還不如叫我留在溫泉宮呢。”

    王襄告罪一聲,快言快語:“圣上與四公主約定,七歲入學,且允許自由行走,雖然四公主暫時不能出宮,但弘文館的謝大學士卻是等待已久。”

    言外之意,這事大概是沒有拒絕的余地了。

    晴天霹靂一道,阿四也懵了,回頭問柳娘:“學是從哪兒開始?”

    柳娘憑借對阿四絕對的了解回答:“大都是從講史開始,和聽傳奇是一樣的。”

    阿四稍微放下心,“剛好最近祈阿姊在宮里,我得先去拜訪一回。”

    初次見面時,姬祈是怎么翻墻的來著?

    宗廟的墻可比弘文館的高得多,她得預(yù)先學習一下。

    第74章

    城外十里的長亭, 回鶻王女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阿史那德清并沒有笑,她的母親和長姊一夜間死于叛軍作亂,回鶻的王位落在仇敵手中, 這一切都不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