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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山茶與梨(nph)在線閱讀 - 乘興

乘興

    男人名叫秋錦之,走在前面為燕遲江撐著一把墨黑的傘,燕遲江的手里則拿著一盞美孚燈向前照明。

    亂葬崗上尸骨未寒,陰氣很重。

    有些尸體被后來的人妥善安葬好,立了個小土堆;有些被山上偶爾出沒的野獸叼了去,只留下帶血的衣裳;有些則永遠待在他們被拋下的地方,腐爛發臭……

    而上山的兩個人,一個整天和死物打交道,一個不知懼怕為何物,都面不改色地在那一堆尸體里尋找著他們的目標。

    茶梨姑娘死前穿著一身戲服,且剛剛被拋下,并不難找。

    秋錦之眼尖地看到那雙唱戲穿的靴子,拉著燕遲江就往茶梨躺著的那個方向走。

    燕遲江蹲著慢慢打開斂席,用燈去照茶梨的臉。

    她的臉上還帶著戲妝,凌亂的發絲被雨水打進黏在濕潤的泥里,眼睫上細小的水珠密集。

    雨飄在她的臉上,一時模糊了她的妝。

    秋錦之跟著蹲下,他掐著茶梨的下巴左右查看一下她的狀態,呼吸和體溫沒問題,雖說這雨會帶來些寒氣,但她身體冷得刺骨且僵硬萬分,他又查看了一下她身體的狀況,抬起頭向燕遲江搖了搖頭。

    正要起身,他就看到燕遲江卸了茶梨的下巴,打開嘴看了看里面有沒有藏著什么藥,沒有找到,他就又給安了回去。

    秋錦之想起前些日他還在燕遲江面前嘴賤,不由得用手擋住自己的下巴。

    狠還是他狠……

    “卷上吧。”

    燕遲江站了起來,拿過秋錦之手里的雨傘,說道。

    他聽話照做,就看到燕遲江直接轉身離去,秋錦之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大喊道:“誒誒……你不是答應你弟弟要將那姑娘安葬好,這就走了?”

    燕遲江回眸,面無表情道:“一個戲子,還配不上被我弟弟記掛?!?/br>
    “你不怕你弟知道了傷心啊……”

    燕遲江這回唇角邊帶著一點弧度,明明看向他時沒什么情緒,他卻莫名地感受到了燕遲江的威脅。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說漏嘴?!?/br>
    “欸,等等我……”

    ……

    三日后,燕家大廳。

    “四少爺,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周管家從燕曉池的手里拿過有市無價的老古董,小心地擦拭好,躲開燕曉池要搶奪的動作:“這可是二少爺費了好大心思弄來給大少爺珍藏的,碰壞了二少爺要找我這把老骨頭算賬呢?!?/br>
    燕曉池抱胸故作埋怨道:“好啊,老周我平日里待你也不薄,就這一個古董我還碰不得了?”

    “我大哥那一屋子的稀奇玩意,也不缺這個……”

    趁周管家不注意,燕曉池從他的手里將古董順過來,在心里計量著這東西轉手賣了得值多少,夠不夠他這一個月的開銷。

    周管家摸了摸他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嘆了口氣道:“二少爺說,您的銀錢過幾日便會送到您的手里。”

    燕曉池立馬就將那個古董小心地放進盒子里:“我就知道,二哥不會不管我。”

    看著燕曉池瀟灑離去的背影,他又深深嘆了口氣。

    想那年大禍臨到燕家,若沒有燕曉池的親生母親,也就是三姨娘拼了命護住燕家的子孫,燕家也不會有如今這般光景。

    就是可憐燕曉池當時太過年幼,親眼見到母親死在自己面前,受刺激得了魘癥,就連三姨娘的葬禮也被他瘋瘋癲癲地毀了個徹底,后來直接認不得自己的親生母親……

    被治療好后,醫師說他不能再接受第二次刺激,燕家上上下下把三姨娘的東西都清了個干凈,沒人再敢提一句,對燕曉池也是百般縱容。

    漸漸的,也就養出了個整天花天酒地,胡吃海喝的燕四少,除了管家里要錢,做什么都一事無成。

    周管家看在眼里,卻不敢去提點燕曉池。

    如今這燕家,大少爺是掌權人,性子難以捉摸;二少爺管著一家的經濟命脈,被那商場熏得滿眼算計;三少爺是個死讀書的,平日就悶在屋子里;四少爺手頭緊時才著家,風流往事一樁接著一樁,都是他給他擦的屁股;五少爺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樣,不愛說話,又將六少年養得半點心眼也無,天真無邪,就愛看點小戲曲……

    他們身邊也沒個女人教著引著,他就是一個管家,想有心勸勸,也終究落了個身份。

    這邊周管家還在嘆著,那邊燕曉池還沒出大門,就被家里的仆人叫住了腳,他皺眉看向那個仆人,大有“如果你沒有什么大事找我,那你就以死謝罪”的架勢,嚇得仆人趕緊交代。

    “燕……燕小姐回來了……”

    燕曉池眉頭皺得更深,眼中的厭惡半點不藏:“在我面前提她,你也真是不怕死。”

    他忍著脾氣,轉身就走。

    仆人追上去,在他面前跪好。

    “四少爺,實在是家里也沒什么做主的人了……其他少爺都不在家,燕小姐在外面跪著引來了很多人,我們迎也不是,不迎也不是,要您拿個主意……”

    少爺們主意多,對小姐的態度時好時壞,壞的時候曾經餓過小姐三日,小姐不肯下跪求饒,餓昏過去還是輕的,好的時候小姐想要衣裳,首飾  ,錢財……樣樣都有求必應。

    每個少爺對小姐的態度都不可  能在同一時間保持一致,甚至一個少爺對小姐的態度也可能反復無常,他們這些仆人揣度不了少爺們的心思,詢問了才敢放心去做事。

    四少爺平日里最恨小姐,往往不會對小姐心慈手軟。

    但他們做不了主,冒著被罵的風險也要來問一問燕曉池,就是怕一個處理不好,到時候找他們來問罪,可以拿四少爺出來擋一下。

    “那就讓她跪著……”

    燕曉池正想給他一腳  ,就被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阻止了動作。

    “四弟這是動什么氣,氣壞了哥哥可不給你銀錢去看大夫啊?!?/br>
    他驚喜回頭,  就看見燕霄九抱胸倚在院門口,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配上他一身華麗的行頭,比燕曉池還沒個正形。

    “二哥!”

    燕曉池小跑著到燕霄九的面前  ,看了一眼還跪著仆人,轉身就跟燕霄九抱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來問我怎么處理燕夢婉,壞我心情。”

    燕霄九擺正身子,拉著他就往屋里走。

    “我回來時看見了,跪得倒是見者無不為她可憐的樣子落淚,嘖嘖,看見我,她還抓著我的褲腿說她錯了。”

    “這失蹤一遭,倒是轉了性,知道向我求助了。”

    燕曉池停下腳步,拉下他放在他肩頭的手,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那你答應了?”

    燕霄九見他的樣子倒是笑出了聲,雙手搭在自己的后腦勺,繼續往前走  。

    “你二哥喜歡她剛烈的時候的樣子,這般沒骨氣,就讓她接著跪咯。”

    燕曉池這才跟上燕霄九,也不管身后同樣跪著的奴仆。

    燕家大門。

    茶梨已經在大門前跪了兩個時辰,滴水未進,眼前一片模糊,再加上假死時淋了一夜的雨,后來為了不露馬腳也沒去看過醫師,她發著燒,渾身guntang,骨子卻好像被浸在寒窖里,冷得有些發抖。

    果然燕小姐在這里過得不是人能過得日子。

    她一身狼狽回府,府里的人沒好聲好氣相迎,還將她攔在門外,說什么要得到少爺的命令才能將她放進去。

    甚至有些仆從還直接壓著她跪下,要她跪著求少爺的原諒。

    要不是被拋到亂葬崗時腿扭傷得重,以她的性子,她怎么也不會讓他們給摁住了。

    “我的身子弱,性子也軟,不會頂撞我的哥哥,對仆人也好言好語?!?/br>
    想起燕小姐的話,她咬牙忍著。這一跪,便跪到午時,艷陽毒辣地照在她的身上。

    冰火兩重天的境遇折磨得她難受極了。

    見到燕霄九的時候,她咬碎了自己的自尊向他求饒,他蹲下身輕輕拿開了她的手,那雙桃花眼中含著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心猛得沉了沉。

    “跪得好看些,沒準我會心軟。”

    說完,他起身就走。

    這期間,燕遲江帶著燕臨川回府,一個眼神也沒給她。燕臨川還沒看到茶梨,就被燕遲江擋了去,他不敢再看,被哥哥帶著回了家。

    門外聚集了很多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燕柏允的馬車停在路邊,見燕家家門口sao動,坐在馬車上的女人搭著他的肩,淺笑著開口:“柏允,我還沒過門呢,家門口怎么這么熱鬧?”

    燕柏允穿著軍裝,面上沒什么血色。一只手上流著的血還未止住,就被他拿著皮手套往手上套。

    女人皺著眉要去拿他的手套,被他一個眼神制止,她也就抱胸坐在一旁不管了。

    她是燕柏允的青梅竹馬,也是京都第三富豪林家的長女林向雅。

    還小的時候和軍營里的男人混在一起,說話做事果斷大膽,和燕柏允從小在刀劍槍支的廝殺下長大,光養出了默契,沒養出感情。

    如果不是她要在林家立穩跟腳,燕家正好缺一個當家主母,她何至于把自己的婚姻交到這個冷漠無趣的男人手里。

    瞧瞧他剛剛的眼神,那是看未婚妻該有的眼神嗎?

    燕柏允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便拉開簾子下了馬車,林向雅跟在后面,上前幾步挽住他的手臂。

    人群里有人看到了燕家的大少爺,趕緊拉著身邊的人離開,很快,燕家門口就只剩下茶梨。

    燕柏允向來不管他的弟弟們和燕小姐的恩怨,林向雅見怪不怪,本來以為這次他也  會無視,沒想到燕夢婉直接暈倒在燕柏允的腳邊。

    還好死不死橫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管都不人道。她擰了一下他的胳膊,用眼神問他:你管不管?

    燕柏允倒是察覺到了她沒真的暈過去。

    以前她從不屑用這些手段……

    他兩只腳踏過她的身子,抬腿欲走,卻被她抓住了腳腕。

    纖細白皙的  手,一雙睜開含淚的眼睛,白底粉紅的山茶花旗袍,一個貌似不是他meimei卻長得很像的女人。

    燕柏允作勢要抬腳,發現茶梨抓得更緊。

    林向雅看出來了,燕柏允這副架勢,是要管他meimei燕夢婉了。

    林向雅放開燕柏允的手,他蹲下將茶梨抱在懷里,起身走進燕家宅院。林向雅一邊走,一邊查看茶梨的狀態,看到她面色紅潤得不對勁,探了探她的額頭,被燙得縮了一下手。

    “燕柏允,快叫大夫,我看她燒得不清?!?/br>
    大夫給茶梨開了藥,林向雅見茶梨實在可憐,便跟著大夫拿藥去看著仆人煎藥,走之前她還不忘感慨:

    “你們燕家的女人真是命苦?!?/br>
    大夫給燕柏允將身上和手上的傷都包扎好了,他將帶血的手套隨意丟在一邊,出了自己的房間。

    燕柏允打開茶梨的門,見她睡得熟,沒什么男女之分地直接扯開她胸前旗袍的盤扣。

    見疤痕和胎記都在鎖骨上,他也只打消了一半的疑慮。

    正要給她扣好,茶梨就醒了過來,睜眼和燕柏允的目光對上。

    “大……大哥……”

    她怯生生地喊他。

    燕柏允面不改色地接著將她的盤扣扣上。

    也不知道誰做的局,把這么逼真的玩偶送到他們面前供他們玩樂,不過倒是送對了他的口味。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落到他手里,她會折了羽翼,削了鋒芒,再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軍商兩界素有傳聞,他燕大少喜歡柔弱的女人。

    現在他可以告訴他們,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