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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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務必小心。” 杜韌一路大氣都不敢喘,看見宮霧時滿臉羨慕。 “你好輕快啊,像是風一掠就到這兒了!” “這樣,我先刺,你補刀,”宮霧立刻有了主意:“要不再放點火?” 姬揚快速點頭:“我守在前帳看情況放火,分頭行動。” 三人躍下帳篷,即刻分開。 宮霧如今是第一次感受到身法如電的好處,竟直接從正門晃了進去。 兩個守門的士兵均是走著神,連袖角晃起一陣微風都沒察覺。 她腳步流暢地掠過侍女宮人,如同水中游魚般蹁躚而過。 人們朝向不同,此刻都困得暗暗打著哈欠。 宮霧從他們的目光死角里輕松而過,此刻連半分緊張感都沒有。 太慢了。凡人的世界……對她來說已經太慢了。 如果是嬉鬧的宮花橘,勉強還能咬一口她的指尖。 可這些毫無修為的侍女太監,居然連她的殘影都看不見。 少女隱隱有幾分驕傲。 早幾年我還笨笨的,現在真是不一樣了! 年輕帝君并未安寢,而是立在沙盤前細細思索,手中還握著一枚戰符。 宮霧先瞧了他一眼,確認他沒有察覺到外人晃了進來,悄悄掀開側帳門把杜韌放了進來。 杜韌做慣了醫女,如今第一次當刺客心里暗暗嘆氣。 哪有這樣做好事還得偷偷摸摸做的! 宮霧示意她藏在帷帳深處,雙手各執利器幽然而去,在絕對的速度前毫無半分懼意。 ——就像常人從不會擔心自己會比烏龜走得更慢。 杜韌在角落里看得很是震驚,不住為她打氣。 她這身形幾乎看不清步子,如同輕紗一樣就晃了過去。 宮師妹現在果真是青云直上,厲害的不得了啊!! 對對對,靠近他,放完血咱們就跑!! 云衿羲忍著病痛在繼續看著戰場局勢,手執棋子久久未落。 他被這毒辣日頭曬得白天無法出帳,胸悶作嘔到無法進食。 再這樣下去……會耽誤大事。 男人雖然雙眼看著沙盤,其實已被胸口隱痛阻滯弄得走神許久,皺著眉頭暗自發躁。 太醫院盡是些廢物! 一碗一碗湯藥喝下去,半點用都沒有!! 還未在心里罵完,云衿羲直覺喉間一涼,已是被身后人勒住要害。 “別動。” 那聲音輕短,竟像是個年少姑娘。 云衿羲眉眸一厲,冷聲道:“好大膽的刺——嘶!” 宮霧哪管他要說什么,右手拿放血粗針快速打眼,按著xue道從耳后扎到頸后,眼見著有黑紅血液汩汩流出,來得很快。 “后背!”杜韌躲在帷帳里急急道:“一定記得后背!” 宮霧動作快到讓云衿羲都來不及回頭,左手長匕一劃而下把他的寢衣從中劈開,對準皮□□位力求扎得準確到位。 師姐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后背,雙手捂著眼睛道:“噫,好白哦。” 梅花針扎xue又狠又快,在常人手里大致需要摸索xue道半炷香的時間,對宮霧而言不過一拂袖罷了。 她像是剛劈開皇帝的寢衣就已經搞定,雙手一撂任由皇帝傻在原地,拽著杜韌就跑。 “撤!” 恰在此時,前帳的馬廄里傳來小股火勢,立刻引來兵卒們沖去倒水。 “走水了!” “快點快點!撲沙子啊!!” 云衿羲怒聲而起:“放肆!!” 守殿太監如夢初醒,這才紛紛沖了過來。 “陛下!?” “有刺客你們沒看見!”帝君耳后脖頸背上到處都在冒血,一摸手全是紅到嚇人的血印子:“還愣著干什么!!” “抓刺客——” “有刺客啊,太醫,太醫!!” 帳中偏窗大開,哪里還能尋見刺客的影子。 云衿羲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厲聲叫人,再回憶方才被匕首抵喉的感覺還歷歷在目。 他簡直像是做了個夢。 怎么可能這么快?如果真的是這般身手的刺客,為什么不要了他的命? 太監們也是傻了半天才緩過來,見帝君渾身是血都被嚇得慌了神,聲音尖利地不住催太醫快快過來。 很快有五六位太醫披著外衣很是慌張地趕過來,一見皇帝連頭上都淌著血,也是嚇得不住磕頭。 “先止血。”皇帝面無表情道:“再磕頭都拖出去殺了。” 有膽大的終于敢起身過去,在皇帝身后檢查他的傷勢。 ……真是奇怪。 刺客哪里有用針不用刀的? 而且為了殺皇上,連衣服都從后面劈開了,倒是沒有見到外翻的皮rou傷? 老太醫顫顫巍巍地拿白紗布壓按著出血的位置,越查越覺得熟悉。 這幾個位置,不正是該用來放血的地方嗎?! -2- 但凡是熟悉藥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血孔的大小都是梅花針所為。 不僅如此,每個xue位都是連扎數針,放血放得又狠又準,絕不是他們這些畏懼圣上的太醫能下的手。 老太醫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偏偏云衿羲冷聲發問:“傷勢如何?” “取藥粉,取藥粉!”老太醫顫聲道:“快快拿東西來!” 但說到快快兩個字時,他在皇帝身后對弟子不住搖頭,意思是越慢越好。 此刻再不多放點血,之后可就更沒機會了。 他主意一定,哪里敢跟皇帝說這些都是早該放血的地方,索性就這么將錯就錯下去。 陛下的炎熱之癥如果是治不好,頂多掉了他和徒弟們的腦袋。 可在大是大非上出了錯,陛下說不定會殺了他們滿門老小! 與此同時,月火谷三人相繼趕回碰面地點,數次確認身后有沒有追兵尾隨。 沒有,軍營里亂哄哄的,但確實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們三個的蹤跡。 杜韌被宮霧一拽,自己還沒晃明白就左拐右拐地出了軍營,好幾次明明是跟那守夜士兵擦肩而過,那人就跟瞎了一樣看不見她。 等緩過神來,大師姐雙手許愿,很是虔誠。 “拜托這皇帝慢點好,晚些結疤多多流血。” 宮霧借著師哥掌中的靈火查驗針的血跡。 “扎得確實深,剛才便瞧著流了好些。” 這些毒血一放,既能通經脈暢肺腑,也能給這皇帝開些靈光,讓腦子轉得更快些。 她見師姐拜得虔誠,自己也跟著拜了拜。 杜韌看得好笑,噗嗤道:“你剛才把皇上的衣服都給扒了,也真是悍勇。” 宮霧小聲道:“我這不是怕隔著衣服找不準位置……” 姬揚長眉一斂:“什么?” “昂,就是,”宮霧這才想起來分寸,慌亂比劃道:“僅僅是破開了后背!別的都沒看見!” “可白了,”杜韌看熱鬧不嫌事大:“又直又白!” 宮霧被師兄盯得更加心虛,腦子一熱辯解道:“那也沒師兄好看!” 杜韌一激靈:“你瞧見過你師兄的背?” 姬揚同樣面露好奇,淡淡瞥了過來。 她……她不小心看到過一次師兄在蝶花湖沐浴的側影。 宮霧伸手掩唇,把話都咽了下去。 就在去年,她去蝶花湖旁采藥,誤打誤撞看見練功后沐浴的師兄。 玉脊窄腰,墨發如緞,還有淺淺的腰窩。 她第一次知道人的側影也能這樣好看。 杜韌本來只是逗她一句,沒想到小丫頭臉都紅了,樂不可支。 “好了好了,是師姐嘴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