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 第26節
第22章 窗外的雨聲如雷, 襯的屋內越發的靜,燭火被謝如聞吹滅了,眼前又是一片昏暗, 她的身子依舊是軟的。 檀口間,微微輕喘。 帶著適才余留的旖旎。 暗夜中, 她的指節握著, 眸中染滿水霧,透著渴望的模樣, 任誰都知,此刻她的身體是在渴望什么。 謝玄燁當然知道,她想要。 可那是她的身體想要,她自己根本不懂這些, 渴望中帶著些許疑慮,他真想現在就提筆將她的模樣給畫出來。 這種姿態, 不讓另一個存在看到, 實在是太可惜了。 謝如聞八歲之前的記憶除了一望無際的江水和黏膩的陰雨天外全無,在別苑里生活的這些年,她對于男人。 很陌生。 她能接觸到的, 無非是謝玄燁。 景山他們是下人, 雖也會被她見到,卻鮮少有交流。是以,她知道親吻, 見過紅梅紅腫的唇, 可她對男人的身.體卻極為陌生。 她甚至不知適才為何會伸出手握住它。 只是覺得, 有點看不慣, 讓她在他懷里時很不舒服,可她終是長大了, 天生的敏銳與直覺告訴她。 這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甚至有點可怕。 可她的手卻本能的不愿松開,似是覺得很有趣,也似是身體本能的對它喜歡,對它渴望,她說不出此刻的自己是何種狀態。 只是,有些管不住自己。 時辰于黑暗中流走,她柔軟的指節被染上灼燙的溫度,隔著層層衣袍,依舊是那般guntang,燙的她略顯冰涼的手心開始發熱。 而她開始發現,這溫度越是明顯,她心里越是會生出一種刺.激,這讓她心里的羞恥感,莫名的淡去了。 雖然,此刻她的褻.褲還在謝玄燁冷白指節間。 暗黑中再也瞧不清上面的痕跡,她越發的膽大,漆黑澄亮的眸子一寸不錯的看著他,手指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她知道不該這樣的,可她就是遵循身體本能的去做,充滿了少女的好奇心,好奇它還會不會再燙一些,或是再大一些。 很快,她的小手上落了一張大手。 將她的手包住。 隨后拿開。 就算是在暗黑中,她也感覺的到,他的眸色暗沉,呼吸落在她肌膚上,燙的很。可他只是看著她,并未再對她做什么。 謝如聞也怕他會再對她做什么。 適才他扯下她褻.褲的時候,并不是直接扯下的,此刻他的手指都是濕漉的,他是先發現了她的變化,隨后才扯下。 只是那一下,她就要哭了,所以,她不敢想象,若是他再那樣做,她該要怎么辦,她覺得,那是她的身體承受不了的。 她想,到此為止罷。 今夜該學的,已經可以了,急于求成,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她和哥哥在一起的時間還很多。 可以慢慢學。 她是這樣想的,謝玄燁卻與她不同,她不自知的上下游動了那么久,偏她怕什么,他偏偏做了什么,窗外暴雨咚咚,似有狂風呼呼而過。 他抬起修長的指節拿起被褥給她蓋好,從頸邊開始給她掖被角,從上而下,掖至后面時,卻把手伸入了她的被褥中,未等她做出反應。 他便俯身下來,吻住她的唇,讓她的吟.聲只能融在與他的親吻中,嗚嗚的發不出任何聲響,他就這樣一邊吻她,一邊看著她身體顫顫紅了眼圈。 眸中淚珠連連。 打著轉,順著眼角滑下。 她終于開始認命,過了許久,他似是有了一絲憐憫心,為她吻去臉上的淚痕,在她唇珠上來回舔舐,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道:“為我作副畫,就放了你。” 謝如聞小聲啜泣著,她沒有任何力氣與他對抗,嗓音濕濕的:“什么畫?”他不置可否,只是看著她。 指節在她身上來回點動。 謝如聞眸光漣漣,被欺負的只能對他點頭:“給你作。” 他似是滿意了,適才的她太不乖了,如此膽大,他呵笑,對她此刻的乖順很滿意,問她:“還困嗎?” 謝如聞躺在枕上,不吭聲,只是看著他。 用一種陌生的目光。 她陷入了一種荒誕卻不愿醒來的夢。 他站起身,去了衣架旁的銅盆處,洗了洗手,再回來時,屋內燈架上的燭火都被他點亮,謝如聞一時間覺得刺眼。 拿被褥蒙住了眼睛。 他走回床榻邊,溫柔的為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青絲,見她鉆在被褥里不出來,他拿起落在角落里的褻.褲。 修長指節再次探進被褥,摸索著給她穿上。 謝如聞難得的很是沉默,待穿好了褻.褲,他俯身下來,伏在她耳邊,嗓音暗啞低沉道:“下回,別夾攏我的手,要分開。” 謝如聞掀開被褥,眼睫低垂,不去看他,今日的課業實在是有些超標,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樣,這讓她心里有點亂。 她來之前,只是想著能讓他的手不用隔著衣衫觸碰她。 可沒想著讓他還去碰她別的地方,而且,那種地方,是可以碰的嗎? 謝如聞此時哪還有絲毫困意?可她瞧了眼外面暗沉的天,她最討厭雨天了,不愿起身,問他:“哥哥不困嗎?” “要不要躺下睡會兒?” 謝玄燁看了眼床榻邊上的沙漏,此時已近申時,他道:“不困。”看她一點困意都無,修長手腕拖在她后頸將她整個人拖在懷中,嗓音意味不明道:“作畫罷。” 謝如聞對他‘嗯’了聲,起身穿好衣裳,來到書房時,謝玄燁已經研好了磨,謝如聞抿了抿唇,想起適才他跟她討畫作時的神色。 從前,又不是沒給他作過畫,適才如何要那樣對她。 她走上前,與以往一樣,隨口問道:“哥哥這回是要山景圖還是鳥獸圖?”她給他畫的最多的也就是這兩種了。 謝玄燁將一本厚厚的冊子放在書案上,眉心微動,嗓音低沉道:“阿聞覺得適才在榻上,可以分幾幅畫作完呢?” 謝如聞抬眸看他:“……什么?” 他眸光深邃,望著里間的位置,回想道:“在我懷里親吻作一副,”他薄唇勾笑,抬起自己修長冷白的指節給她看:“舔舐——作一副。” “燭火下阿聞看見褻.褲濕漉漉一片時,更得作一副。” 他嗓音邪魅,帶著某種謝如聞從未見過的亢.奮,似乎這些事讓他覺得很刺激,謝如聞眸光直直的看著他,不吭聲。 只在心里想,哥哥竟還有這種癖好? 紅梅有一本畫冊,昨夜里給她瞧過一眼,上面的男女正在擁吻,可紅梅那是買來的,而哥哥讓她畫下來。 謝玄燁見她垂眸思忖著什么,扯住她的手來到書案前,寬大的手掌將她的小手握住,因著他身量極高。 謝如聞整個人在他身前顯得小小的一只,他手腕環住她,握著她的手提筆點墨,隨著他的動作在面前的冊子上勾勒出她的輪廓。 謝如聞的畫技很好,她也喜歡作畫,適才在榻上時既然已經答應他了,她也不介意作畫,左右這些畫作。 只有他們兩人可以瞧見。 窗外雨勢漸歇,申時三刻的時候,謝玄燁離開了攬月苑。 謝如聞看著他頎長的身影淹沒在雨霧中。 將目光收回,落在綿密的雨線上,院中的花被吹落了一地,是那般的不堪折,每當落雨天,她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就算只在屋內待著,她只要瞧見這雨,就會覺得身上濕冷黏膩,她曾跟謝玄燁說過,她想去南平郡走一趟。 既然,當年寒涼刺骨的江水與陰雨至今都在折磨著她,那她就去那里看上一看,或許,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就會不存在了。 她這樣想著,綠竹上前來:“十五娘,睡到現在可是餓了?我讓吳娘吊了烏雞參湯,都燉了幾個時辰了,去吃點罷。” 謝如聞收回心神,對她‘嗯’了聲,謝玄燁說要離開時,她才知道,此時根本不是暗夜,她都睡到午后了。 —— 酉時的時候,雨勢漸弱,謝玄燁坐在書案前,神色冷凝,冷白指節在太陽xue上按了又按,許久,他注意到手腕處包扎的潔凈紗布。 他記得,昨日夜里他把浮生給他上的藥,纏好的紗布給拆了,而此刻,他的左側手腕處,雪白的紗布緊緊纏了好幾圈。 還在后面打了個漂亮的結。 他知道,阿聞上次為他包扎傷口時,就是這樣打的結。 眸光落在紗布上許久,眉心微皺,他自是希望是阿聞來了這里,為他做的包扎。 可他那夜對她態度冷漠,還說了日后都不再去攬月苑。 以她的性子,定是不愿再理他,又怎會來給他包扎傷口呢。想到這里,他薄潤的唇自嘲一笑,定是浮生趁他睡下,給他又上了藥。 這結,也是他跟阿聞學的,為了不讓他再給拆開。 他抬起右手指節,輕輕觸了下。 謝韻應該已經寫好了給她的書信,不知送出去了沒,外面暴雨雖已停歇,可去建康城外的路怕是不好走。 他已有三日未見她了。 這時,浮生走進書房,上前道:“公子,午后未時賀氏五郎君來府上見您,說是新得了一副名家畫作,請您幫他品鑒,我讓他先回去了。” 謝玄燁抬眸看向他,眉心微蹙:“未時?”他有些記不得這個時辰在做什么了,問浮生:“為何不進來稟告?” 浮生:“……公子,午后,您說昨夜未歇好,要午憩會兒,讓不要進來打擾您,我就沒敢進來。” 謝玄燁微涼指腹還按在太陽xue上,對浮生應了聲:“下去罷。” —— 這邊,謝如聞用了些飯食,就回了她的上弦院,讓綠竹紅梅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以往她沐浴都是綠竹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