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撞破一旁的窗戶是最好的方法,屋外一群蒙面人不遠不近的站在,搭弓挽箭,在看到楚煜淵的一瞬間立馬放開手指。 面對這密不透風的箭雨饒是楚煜淵武功在高也不能全身而退,暗罵自己托大。 還好自己今天騎的紅蓮出門,吹響口哨,一匹赤血寶馬飛奔而來,四條腿的是比兩條腿的快,拉韁上馬,楚煜淵一氣呵成,運氣折斷肩上的箭一人一馬玩命的朝帝都飛奔。 “首領!還追嗎?”這破廟離帝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借著樹林,楚煜淵很快逃出射程。 “撤!”雖然沒殺死對方,目的差不多完成,沒必要暴露自己。 楚煜淵今天穿的一身玄衣,鮮血雖然侵濕了衣服,卻并不現眼。 這箭居然涂毒,意識越來越模糊,楚煜淵好幾次都差點跌下馬背。紅蓮心里也著急,撩開蹄子跑。 原本意識混沌的楚煜淵恢復清明,不負剛才的東倒西歪,面色如常的下了紅蓮進了睿王府。無視一路的下人直朝聽雨軒而去。 前幾次白天的相處沒有一次是愉快的,坐在窗邊出神的莫言被開門身下了一跳,看清來人后,一股寒意襲來。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人抱住,楚煜淵的衣服上沾染了春寒,激的莫言打了一個冷顫。 對于白日里的楚煜淵,莫言一點也不想接觸,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又擔心自己不聽話被這人殺了。 許久沒有動靜,身后的重量全壓在自己身上,還有濃郁的鐵銹味。那事鮮血的味道。 “噗通”一聲,撐不起男人的莫言被楚煜淵壓到在地“沒事吧!說話啊!”沒有回答,粘膩的感覺從耳邊劃過滴在地面。姿勢不對莫言撐了好幾次都沒撐起來。還把手扭傷了。 為了甩掉身后的敵人飛云帶著段鶴之饒了大半個帝都才回到王府,看到王府的紅蓮兩人松了一口氣,看來人已經回來了。 “王爺在哪!”正好蓮心路過,段鶴之立馬拉住。 “在聽雨軒!”蓮心聽手下人說王爺一回來就直奔聽雨軒,就沒在意。 “沒受傷?”段鶴之只想確認一下。 “我沒看見主子!”蓮心心里有不好的預感,轉身往聽雨軒而去。 “來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莫言已經喊了好一會兒,平時院外怎么也有兩個人,今天怎么回事自己叫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進來。 蓮心一來就聽見里面的呼喊,院外守著的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對此充耳不聞,其實也不怪他們,主子在里面,他們進去豈不是壞了主家的興致。 看到蓮心的瞬間,莫言整個眼睛都亮了“他他他流血暈過去了!” 莫言耳畔的發絲被紅色的血液黏住,飛云和蓮心都是戰場下來的老人對鮮血的氣味十分熟悉。作為醫者的段鶴之除了藥味就是這個味道最熟。 本來飛云一個人就能把楚煜淵扶起,鉗住少年腰肢的手臂即使昏迷也沒有送來,無奈把眼神投下蓮心,兩人合力把二人扶起。 很明顯的貫穿傷,段鶴之已經幫楚煜淵處理了無數次,箭上的毒也是很常見的白花丹,還好箭頭能涂抹得不多,要不楚煜淵就回不來了。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傷口上被藥物腐蝕的肌rou,還有斷在肩膀的斷箭。 楚煜淵傷在右肩,莫言在外面傷口在上,莫言朝里傷口又壓在下面。關鍵這人還把莫言困的死死的。任憑飛云和蓮心怎么折騰都不能把莫言救出來。 莫言有些尷尬的看著三人,其實這種情況他熟,畢竟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只不過他想不通的是這男人不止白天過來了,還受著重傷來找自己。 感覺到懷中人的不舒服,昏迷的楚煜淵只是松了一點點。 “那個要不坐起來!我把人扶住,你們在處理傷口”黏膩的感覺已經打濕了自己的衣服。雖然白天這男人不怎么樣,晚上還是很好的。 “你能轉身嗎?”莫言被楚煜淵反背抱著,他的手一點也使不上力,段鶴之擔心傷到大血管,莫言這樣根本使不上力。 看到莫言點頭,段鶴之猶豫了一會兒,立馬讓飛云把人扶起。時間可不等人。 楚煜淵的手臂并沒有收太緊,莫言半跪在床上轉身。以為莫言想出去,男人的手又緊了緊。 “嘶!”手勁太大,莫言忍不住痛呼出聲,雖然沒有意識,聽到莫言的聲音,楚煜淵還是放松了手臂。 這才只是個轉身莫言又累的氣喘吁吁,這身體也忒差了。 半跪在床上,抱住男人的頭,肩膀和之前的舊傷交錯的傷口插著半截箭尾。 “我用力了!”段鶴之握住箭尾再次提醒莫言。 “嗯!”莫言環住男人的頭,有意識的避開傷口。 隨著箭尾被拔出,一股血柱彭涌而出,溫熱的感覺透過衣服傳到莫言腰間。 “唔!”突然加重的力道莫言痛乎出聲,淚水不爭氣的滴落。絕對青了,都不用看。 段鶴之快速撒上金瘡藥止血,有些艱難的纏上繃帶。這過程有多痛莫言可算親身體會,他想念現世的麻藥,要有它自己的腰一定不會受這罪。 “蓮心!快把藥灌進去!”白花丹的毒還沒解,不早點解傷口會反反復復腐爛。 不知道是不是莫言抱久了,楚煜淵埋在莫言懷里壓根不愿出來。 “楚煜淵你這沒意識就往人家哥兒懷里鉆,你要不要臉!”段鶴之在一旁氣急敗壞,跟了楚煜淵這么久重來沒有一次這么麻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