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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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嫂子的手藝不錯,做出來的油潑面皮帶一樣寬,又薄又有嚼勁,紅辣子紅彤彤的,香氣四溢。 白榆一下子就被勾起了食欲,一口氣吃了一半才停下來。 她剛停下來,江霖就把她吃剩的面拿過去,三兩下就把剩下的油潑面給吃下去了。 江霖把碗筷拿下去洗,等回來,手里多了一只手鐲。 白榆看到那手鐲,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是上輩子江霖給她的那只。 江霖走過來,在她面前的凳子坐下:“這手鐲是我媽之前帶的,以后就給你了。” 白榆也沒矯情,接過去矯正道:“什么你媽,是咱媽。” 聽到這話,江霖嘴角往上勾起一個弧度。 只是下一刻就聽白榆問道:“江霖哥,如果我沒跟你結婚,而是跟江凱結婚,你還會把這個手鐲給我嗎?” 她其實是想通過這個假設的問題,問出上輩子他那么做的原因。 她在想,會不會上輩子江霖也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她的? 誰知,話音落地,就見江霖死死盯著她。 白榆咽了咽口水:“江霖……”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瓣就被江霖給攫住了。 他的身子壓過來,她的腰往后倒下去,貼在桌子上。 他仿佛發泄般地攻城略地,帶著野蠻、霸道。 完全沒了之前的溫柔。 白榆被他這樣子給嚇到了,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住按在頭頂上。 最后,她整個人躺在桌子上,被迫承受這不一般的狂風驟雨。 良久后。 白瑜臉火燙火燙的,正要開口,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下一刻,福嫂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榆榆,公安局打電話過來,說你媽沒了!” 第39章 草莓印 她媽死了? 白榆整個人怔住了, 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上輩子直到她去世,她媽還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她的重生的確改變了很多東西, 可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 所以才會導致她舅舅和她媽的死亡? 江霖在聽到福嫂子的聲音時, 神色就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 盡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跟平時一樣:“福嫂子, 我們知道了, 等會兒就出去。” “這大喜的日子怎么偏偏發生這樣的事情, 真是……” 福嫂子嘀咕著走了。 江霖把白榆從桌子上拉起來, 又抬手幫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我陪你過去。” 白榆抬起眼簾看著他, 神情還有些恍惚:“江霖哥, 你說她怎么就死了?” 她還來不及幸福給她看,還沒等到她后悔莫及, 她怎么就死了? 白榆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堵塞, 說不上很難過, 更多的還是意外。 江霖看著她:“如果想哭就哭吧。” 白榆搖搖頭:“我沒有想哭, 也哭不出來。” 江霖轉身拿了一條紅色的羊毛圍巾, 走過來就像替她把圍巾圍上去。 白榆趕緊阻止:“現在天氣還沒到圍毛巾的程度, 你這樣也太夸張了。” 京城的溫度比瓊州島低不少,入秋后涼風習習,尤其是早晚溫度更低, 但再怎么樣也沒到用圍巾的從成都,而且還是羊!毛!圍!巾! 白榆有點懷疑他是直男眼光。 誰知下一刻就見江霖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想圍圍巾, 那你最好換一件高領的衣服。” 白榆怔了下,隨即轉身去找鏡子, 而后就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脖頸上多了,好幾處草莓印。 “……” 她耳朵不自覺地紅了紅。 她想起剛才江霖埋在她的脖子上親吻的樣子,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可這么明顯的影子,她怎么出去見人。 她的確沒有比較薄的圍巾,看來要買去買幾條放在家里,誰知道這家伙是不是有這方面的癖好。 最終白榆還是選擇換了一件衣服,又把頭發放下來,這才擋住了所有的草莓印。 走出臥室時,白榆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江霖難得得紅了紅耳朵,頓了下,而后就邁著長腿跟了上去。 江老爺子年紀大,今天很多人又不斷過去跟他敬酒,忙活了一天,他一回來就睡下了,可這會兒他披著一件外衫坐在沙發上,顯然也是被吵醒了。 白榆走過去,一臉抱歉道:“對不起爺爺,吵醒您老人家了。” 江老爺子卻沒在意這事,而是有些心疼地看著她:“你媽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節哀順變,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我們是一家人。” 白榆心里暖暖的漲漲的,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爺爺。” 江老爺子說完看向江霖,只說了一句:“好好照顧榆榆。” 江霖:“嗯。” 外面院子傳來轎車的聲響,兩人向江老爺子告辭,走出去坐上轎車朝公安局去。 白榆坐在轎車里,眼睛看著車窗外。 外面黑漆漆一片,只有遠處偶爾閃過零星幾點燈光,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路上看不到幾個行人,周遭安靜極了。 白榆腦海里像電影一樣,不斷播放著從小到大跟她媽相處的畫面,她媽為了秦心卉,讓她把糖果讓出來,因為她推了秦心卉一下,她媽把她關在柜子里,那柜子好黑,她當時哭得撕心裂肺,但她媽卻帶著秦心卉去供銷社買點心吃,等她大哥發現她時,她已經嚇暈在柜子里…… 如此的情景太多太多了…… 她努力尋找了又尋找,但還是沒能找到一絲半點溫馨的母女畫面。 按道理說,她媽這樣對待她,她不應該難受的,她應該開心,應該起來放鞭炮,但實際上,她不得不承認,她心里有些梗得慌。 上輩子她看過一句話,說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會如影隨形影響一個人一輩子……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江霖給握住了。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在這初秋的夜晚,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接著她的指尖縫隙都被他的手指給填滿。 白榆心猛地一跳,像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 抬起頭,就見江霖對她做了個口型。 別怕,有我。 簡單四個字,仿佛往她心里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白榆心里的那一點難受漸漸消散。 她回握住江霖的手。 十指交纏。 王叔通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偷偷抬手擦了擦眼角。 要是老太太還在的話就好,看到這一幕她肯定會很開心。 來到公安局,她爸和大哥還沒有過來。 白家沒有轎車,騎自行車過來速度沒他們那么快。 局里陳隊長看到他們,立即走過來道:“你們終于來了,人在里頭,你們是想先進去看看,還是先了解情況?” 江霖眼簾微垂看向白榆。 白榆頓了下:“先了解情況吧。” 陳隊長點頭,把前后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原來之前江霖聽了白榆說她舅舅自殺的事情,敏銳覺得不對勁,便讓人偷偷到鄉下走訪來一趟,得到的消息證實了他的猜測。 村里的人都說秦彥成之前吃好喝好,雖然天天發脾氣,但每天都要吃一斤豬rou,偶爾還要來點小酒,一點也不像是不想活的人,秦彥成死前一天他女兒秦心卉去了市里,當天晚上沒回來,第二天是跟她姑姑秦正茵一起回來的。 結果一回來兩人就尖叫了起來,等大伙兒沖進去,就見到秦彥成把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另外一頭綁在旁邊的柱子上,就這么把自己吊死了,之后秦正茵拒絕村里人要給秦彥成換壽衣之類的好意,就這么匆匆把秦彥成給下葬了。 在鄉下人死后不會馬上下葬,要在家里停棺幾天,然后選個日子才下葬,現在不給辦喪禮,但親戚朋友總要通知的,村里人都覺得秦正茵平時那么疼愛自己的弟弟,可這人一死她就匆匆忙忙把人給埋了,感覺有點反常。 江霖得知這些消息后,把這事情跟陳隊長說了,陳隊長很快也讓人去查探了一番,他查回來的消息比江霖還多一些,當天抬棺的人說,那棺材輕飄飄的,感覺里頭不像有人的樣子。 因此一番商量后,公安局決定把人先抓回來盤問,于是有了婚禮抓人那一幕,不過把人抓回來后他們并沒有立即盤問,而是想等明天去鄉下把秦彥成的棺材挖出來后,確定里面是不是有尸體后再來問。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才關進去不到半天,秦正茵就喝農藥自殺了。 白榆聽完,久久沒出聲。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跟她舅舅秦彥成一樣,她媽秦正茵也是個極度自私的人,根本不可能自殺。 一個她舅舅,一個她媽,怎么一個兩個相繼自殺,這太詭異了。 江霖看了她一眼,而后抬頭看向陳隊長:“已經確定是自殺?” 陳隊長搖頭:“沒有,自殺是秦心卉說的,她說她當時人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很詭異的聲音,她從夢中醒來就看到她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旁邊還倒著一個空瓶子,她跑過去拿起來一聞,聞到了很刺鼻的味道,跟她在鄉下聞過的農藥很像,便猜測她媽是內疚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