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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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沒有絲毫遲疑:“好,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給了錢,又回招待所收拾東西,而后再次坐公交車來到南方醫院。 只是剛走到醫院,就看到白嘉揚一臉沉重,身邊還站著幾個公安模樣的男人。 白榆心里一個咯噔,連忙拔腿跑過去:“大哥,發生什么事了?” 白嘉揚沒想到白榆和江霖會再次過來,震驚后,聲音沉重道:“映之失蹤了。” “!!!” 白榆仿佛被定住了般。 映之姐果然出事了!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上輩子映之姐失蹤了半個月,等再被發現時,她全身赤|果,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想到這,白榆忍不住全身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同時涌起深深的自責和內疚。 是她的到來,導致那個變態提前動手了。 她明知道那個男人有危險,她應該昨天就提醒映之姐,是她的疏忽,是她的錯。 江霖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伸手握住她的手,溫聲哄著:“別多想,這不是你的錯。” 白榆心一凜。 他是懂她的。 知道她會自責,知道她會內疚,所以在第一時間告訴她,這事不是她的錯。 他的話仿佛一雙大手,在她要自縛的繭子上撕開了一道裂縫,陽光從裂縫照進來。 白榆的心定了些,她回握了下他的手,而后抬頭看向大哥道:“大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白嘉揚從她的神色中也意識到不對勁,跟同事說了一聲就跟著白榆走到角落去。 白榆把昨天在窗口看到的事情,后面遇到姓裘那個男人,以及對他的懷疑通通說了出來。 白嘉揚聽完,沉默了好久,突然猛地一拳砸向旁邊的墻壁:“我真該死!我早應該就發現了!自從來了這家醫院后,她的性格發生了那么大的變化,人也瘦了那么多,她說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我就信了,我真該死!” 白榆拉住她大哥還想扇他自己的手:“大哥,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應該早點把映之姐給找出來。” 時間拖得越久,生存的幾率就越低。 白嘉揚振作起來:“對,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映之,我現在就去跟公安同志說!”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了。 白榆見狀松了口氣。 有些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首先擔心的是自己會被人嘲笑,會覺得丟臉,因此不愿意說出去。 還好她大哥沒有這種臭毛病,否則不用他自己出手,她也會抽他。 白嘉揚把白榆的懷疑告訴了公安同志,他不認識那個姓裘的,但醫院其他人認識。 公安同志經過排查對比,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也很快的,裘瀟行就被帶去問話了。 ** 徐映之睜開眼睛,脖子和膝蓋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她剛動了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了,她整個人倒在冰涼的地上,雙手被綁在伸手。 綁住她的繩子又粗又牢固,她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繩子卻一點松開的痕跡都沒有,勒得緊緊的,繩索摩擦,讓她的手腕和腳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里是哪里?” 徐映之漸漸冷靜下來,她嘗試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但周圍太黑了,沒有一絲光線,她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周圍漆黑的環境,她也漸漸能看清她所在的這個地方。 這是個密閉的空間,看上去不大,周圍沒有窗戶,反而是在頭頂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像木板一樣的東西。 角落里布滿了蜘蛛網,一股陳腐霉爛的味道撲鼻而來,差點沒讓她嘔吐出來。 突然,在她頭頂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她全身,恐懼幾乎將她吞沒。 很快,頭頂傳來一絲亮光,頭頂的木板被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上面爬了下來。 待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徐映之整個人打了個寒顫:“裘、裘瀟行?” “裘瀟行”聞言,對她露出一口黃牙,然后拿起手里的rou吃了起來。 徐映之看向他手里的rou,嚇得想尖叫。 那哪里是rou,那分明是一條人的大腿!!! 一股惡心涌上心頭,她整個人控制不住干嘔了起來。 “嘿嘿嘿……” 男人看到她害怕干嘔,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可怕陰冷的笑聲傳遍整個空間。 ** 公安同志對裘瀟行進行了盤問,還對醫院周圍的人也進行了詢問調查。 結果卻不盡人意。 據徐映之同宿舍的同事說,徐映之是昨晚十點左右出門的,她說肚子餓,想去找未婚夫白嘉揚一起吃宵夜,她不想做電燈泡,于是便沒有跟過去。 可之后徐映之一直沒有回宿舍,同事以為她當晚睡在白嘉揚那邊,畢竟她和白嘉揚是定了親事的,年輕人干柴烈火也是能理解的,可直到第二天依舊沒有見到徐映之的人影,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于是趁著不忙時去找白嘉揚問了一聲,這一問才發現真的出問題了,昨晚徐映之壓根沒有去找白嘉揚。 可昨晚裘瀟行一直在值夜班,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同科室的女護士,那護士用人格擔保,說裘瀟行昨晚一直在醫院里,從來沒有離開半步。 公安同志去問了門口守門的大爺,也證實了女護士的話。 至于白榆說的,昨天看到裘瀟行意圖對徐映之“耍流氓”的事情,裘瀟行也給出了解釋,說當時他在徐映之的頭上看到一只臭蟲,他便湊過去把臭蟲抓走,這也是為何徐映之之后一直擦頭發的原因。 他還說如果他真對徐映之耍流氓的話,徐映之應該當場就會反抗,醫院人來人往那么多人,她只要大叫一聲就有人過來,可她沒有。 更何況他在醫院的名聲很好,不少女醫生和女護士都為他做了保證,說他一直是個謙謙君子般的好同志,從來沒對病人和同事耍流氓。 調查到這里陷入了一個僵局。 因為徐映之失蹤還不到一天,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被人陷害了,因此公安同志對相關人員做了一番詢問后就走了。 裘瀟行從被作為詢問室的房間里走出來,一眼就對上了站在門口的白榆。 他推了推鼻梁的金絲眼鏡,露出一個斯文敗類的笑容:“白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白榆看著他,沒出聲。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映之姐的失蹤跟他有關,但白榆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裘瀟行看著她:“我把郵票讓給白同志,誰知白同志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反過來恩將仇報說我是流氓,白同志這樣看待我,真讓我難過。” 白榆看著他,沒出聲。 她可沒在對方臉上看到一絲難過的神色。 裘瀟行見狀,嘴角揚了起來,眼底閃過nongnong的興致:“不過沒關系,我原諒你了,白同志真是我見過的所有女性里,最與眾不同的一個。” 說著,他邁著腿朝白榆走過來。 白榆頭皮發麻。 被裘瀟行盯著的感覺,讓她想起了躲在草叢里陰冷的毒蛇。 但她沒后退,也沒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裘瀟行看她這個樣子,眼底的興致更加濃郁了,仿佛遇到了有趣的獵物。 就在他幾乎要碰到白榆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白榆手臂被人抓住,而后被一股力道一拉,她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一股熟悉又讓人心安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白榆不用看,就知道拉她的人是誰。 江霖擁住白榆,冷沉如劍的目光落在裘瀟行的臉上:“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勸你最好放棄。” 裘瀟行對上江霖的眼睛,殷紅的唇瓣一勾,輕輕地笑出了聲:“否則?” 江霖冷漠如霜,一字一頓道:“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他背著光而站,眼睛幽深如深潭,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渾身散發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反觀是裘瀟行,他唇色極紅,此時往上勾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美麗又變態的死亡氣息。 兩個氣質迥然的男人看著彼此,就是不知情的路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最終還是裘瀟行先退了步:“這位同志說的話,我一點都聽不懂,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掃了被抵在江霖懷里的白榆一眼,轉身瀟灑走了。 等裘瀟行走遠,江霖才松開白榆:“你想用自己做誘餌?” “……” 白榆沒想到他這么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 江霖眼簾垂下,看著她:“下次不準再這么做了,沒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白榆心一凜,乖乖點頭:“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她是太著急了,以致于一下子想到了這個昏招。 她敢肯定,映之姐的失蹤絕對跟裘瀟行有關,可裘瀟行昨晚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醫院。 那到底是誰綁架了映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