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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春日游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姚玉盈就是周頌的表妹,因為母親改嫁而寄住在周家。

    顧元奉覺得她在無理取鬧,他們之間的事和姚玉盈有什么關系。他見紀云彤居然在選衣裳,不由也惱火起來,怒道:“你以為我想來?”他一屁股坐到桌邊,拿起桌上的茶猛灌一口,試圖平息心底的火氣。

    紀云彤涼涼地道:“那是我喝過的。”

    顧元奉一滯,把手里的茶杯擱下,冷哼:“你喝過的又怎么樣,你小時候總不肯喝藥,都是看我幫你嘗過了你才喝。”

    紀云彤從小就嬌氣,總要他哄著讓著,每次他一不耐煩,她就掉淚珠子,他母親瞧見后每次都一臉難過地看著他,弄得他不得不去哄她。更可惡的是,她得逞后還背著母親朝他做鬼臉。

    說到底,她就是仗著母親偏愛她。

    顧元奉覺得他現在一看到紀云彤就煩,和她從小到大的所作所為脫不了關系。大家都是同齡人,他憑什么要一直哄著她?

    今天這事確實是那個傳話的丫鬟有問題,但那又不是他授意的,她不分青紅皂白打他一巴掌就算了,父親回到家聽說了始末竟還把他攆出家門,說是不哄好紀云彤就別回家了。

    顧元奉那叫一個氣。

    到底誰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等看到紀云彤在那挑適合赴宴穿的衣裳首飾以后,顧元奉就更生氣了。她這不是挺好的嗎?哪里需要他來哄?他才需要人哄!

    紀云彤見他一臉氣不順的模樣,也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她讓青羅她們先把拿出來的衣裳收回去,挪開顧元奉對面的圓凳坐了下去,問他:“你既然不想來,還跑過來做什么?”

    兩人隔著桌子坐下,彼此間的距離很安全。

    顧元奉轉頭看她。

    她在家未施粉黛,可十三四歲的少女本就不用脂粉妝點,自然就好看又討喜。

    她小時候便仗著自己長得可愛,慣愛在母親面前裝乖討好,母親喜歡她,父親便也偏向她,父母哪里知道她在他面前有多惡劣,從小到大但凡旁人想跟他玩,她就會去把人欺負走,非要他只跟她膩在一塊。

    他又不是她的玩具,他是活生生的人,憑什么要任她擺布。

    顧元奉冷笑道:“你明知故問有意思嗎?還不是你跑過來亂發脾氣,我爹知道后把我趕來了。這一招你從小到大都用百八十遍,還用問我為什么來?”

    紀云彤聽了他的話,想到自己從前都對顧元奉做了什么。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確實也有問題,所以她心平氣和地回道:“以后不會了。”

    顧元奉一頓,目光定在她臉上。

    “以前是我不對。”紀云彤誠懇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她這段時間想了挺多,覺得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就像祖父強行扭著大伯迎娶大伯母,結果大伯一直都不甘心,對祖父這個決定耿耿于懷。

    大伯母在婆家的處境也不好。

    當然,興許對當時舉目無親的大伯母來說,能嫁入侯門已經是羨煞許多人的好事了。即便提前知曉了后來的種種,大伯母說不準也還是愿意嫁。

    但她不一樣。

    她雖不得父母寵愛,卻也是侯門之女。只要不想著高嫁,別非要和第一段婚約的門第比個高低,她的選擇還是很多的。

    她并沒有非要強行嫁給顧元奉的理由。

    紀云彤道:“你回去吧,我不會再去你家礙你的眼,你也別來我家礙我的眼。”

    顧元奉聽后氣笑了:“我爹都說我要是不能讓你消氣就別回家了,你這樣讓我怎么回去?”

    她明知道他爹娘偏心她,還說什么不會再去他家的鬼話!

    紀云彤也不耐煩了,也冷笑道:“那要不我給你寫個條子說我已經消氣了,讓你回去交差?”

    顧元奉道:“行,你寫吧。”

    紀云彤深吸一口氣。

    建陽長公主對她確實挺好的,她也不好什么都不說就徹底斷了往來。

    她叫綠綺取了筆墨來,提筆給建陽長公主寫信。

    先是感念建陽長公主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好。

    她母親不在身邊,建陽長公主在她心里就是最接近母親的存在,可惜她不嫁給顧元奉的話,這份好就不屬于她了。她雖覺得自己從小冷心冷情,可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所以寫起這些話來真心實意。

    接著就是說起自己和顧元奉的矛盾,兩人鬧到這一步她也有錯,所以她沒有怪顧元奉,覺得委屈的時候也已經親自給自己出過氣了。

    最后就是讓建陽長公主不必再為他們cao心,他們以后不會再吵架了,希望她身體康健、長命百歲云云。

    不知不覺就是很長一封信。

    紀云彤寫完后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十幾年的相處驟然斷絕,說不難過是假的。只是她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顧元奉不想娶她,她非逼著他娶,將來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把信拿給顧元奉,讓他轉交給建陽長公主。

    顧元奉半信半疑地接過信,當場就要看看她到底寫了啥。

    紀云彤不滿地道:“你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非禮勿視都沒學過嗎?又不是給你的信,你看什么看?!”

    顧元奉理直氣壯:“我不看怎么知道你有沒有歪曲事實?你以前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害我白白挨了好幾次打!”

    紀云彤懶得理他。

    顧元奉把信看完了,赫然發現紀云彤居然真的有在好好寫。

    他狐疑地看著紀云彤。

    紀云彤冷眼掃向他:“怎么?這么想我寫告狀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重寫一封。”

    顧元奉見她這般態度,也不再多留,拿著信回去交差了。

    紀云彤坐在原處好一會,起身讓人把桌上那套茶具換走。

    她早就該知道的,世上本來就沒有理所當然只屬于自己的東西。

    不如早早放手去找自己想要的,免得耽誤了別人也耽誤了自己。

    另一邊,顧元奉拿著紀云彤的信回到家,徑直去了建陽長公主的住處。

    他把信拿給建陽長公主看。

    一副“我已經去過了你不能再罵我了”的郁悶模樣。

    建陽長公主見狀覺得他肯定沒好好跟紀云彤說話,拿過信仔細一讀,心突突直跳。

    這信里寫的哪里是“我不生氣了”?

    這信寫的分明是“謝謝您這些年來的偏愛但是我和他可能不太適合您不用再為我們cao心了”。

    建陽長公主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

    她生顧元奉時傷了根本沒法再生育,一直以來就想要個女兒,當初看到玉雪可愛的紀云彤那叫一個喜歡,每次見了都要抱住親香半天。

    也就是紀云彤年歲漸長,她才稍稍收斂一點。

    眼看紀云彤馬上就要及笄,可以嫁到他們家來了,兒子居然把人氣跑了!

    顧父從外面進來,見到建陽長公主捂著心口,知道她心絞痛怕是要犯了,馬上又是找藥又是喂藥。忙活完了,他才揮揮手把杵在一邊礙事的顧元奉趕了出去,關心地問:“這是怎么了?”

    建陽長公主服藥后氣稍順了一些,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們阿彤是有主見的孩子,既然能把話說出口,那肯定已經做好了決定。

    “你說我把阿彤認作干女兒怎么樣?”建陽長公主開始琢磨起來。

    顧父無奈地道:“要是婚事不成,只怕她不愿再登門。”他也是看著紀云彤長大的,知道紀云彤是什么性格。

    建陽長公主不甘心:“阿奉是阿奉,我是我,怎么能算作一塊?她從小那么親我,連她親娘見了都要說酸話的,她認我當干娘怎么就不行?”

    顧父勸道:“你先別急,他們可能只是鬧別扭而已,不一定真鬧到那一步。”

    建陽長公主聞言也覺得有點道理,但還是對身邊的楊嬤嬤吩咐道:“你整理一份各家未婚兒郎的名單上來,免得到時候匆匆忙忙什么都不了解。”

    她代入角色特別快,這就成cao心女兒婚事的老母親了。

    顧父面色更無奈了。

    旁人都羨慕他尚了公主,公主還那么溫柔體貼,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后甚至主動張羅著給他納妾——卻不知那恰好是他們夫妻倆婚后唯一一次爭吵。

    他們夫妻倆有許多共同的興趣愛好,婚后妻子不僅甘愿隨他回金陵定居,還格外厚待他的家人,從來不擺公主架子。直至妻子張羅著要給他納妾前,他都覺得他們應當是兩情相悅的神仙眷侶。

    當時他對著那份候選名單氣得臉紅脖子粗,少有地儀態盡失,妻子卻很不理解他的激動,說是她想要個像紀云彤那么可愛的女兒,讓他去跟別人生一個給她養。

    提到讓他去找別人,她居然連半點芥蒂都沒有。

    碰上這種別的男人聽了會眼紅不已的“美事”,個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懂。

    感情這種事,還真是誰先動心誰就容易輸得一塌涂地。

    也不知他們那不爭氣的兒子到底懂不懂自己想要什么。

    第7章

    轉眼到了臘月十五,許家大姑娘的生辰到了,紀云彤拿了份不厚不薄的禮前去梅園赴宴。

    梅園顧名思義,那就是賞梅的好去處。

    臘月開得最盛的還是臘梅,小小的黃色花朵開滿枝頭,叫紀云彤想起了顧元奉院子里那棵梅樹。

    以前每到臘月,她就愛去那邊采臘梅,有時候夠不著還攆顧元奉上去給自己摘。

    她倒不是要梅枝插在書房里賞玩,而是想拿來做臘梅茶,閩州那邊的白毫茶配上她自己采的臘梅花干,放個三五年喝著都很香。

    顧元奉一邊不甘不愿地爬樹,一邊說她真是大煞風景。

    誰家種了梅樹不是拿來賞玩的,就她惦記著拿來做茶!

    紀云彤不覺得自己有問題,能給茶添點香不也是一樁妙事嗎?

    賞梅一年到頭只能賞那么幾天,做成臘梅花茶那可是隨時都能喝上的。

    “你來了?”

    紀云彤正定定地望著近前一枝臘梅,就聽見了許家大姑娘的聲音。

    她轉頭看去,只見今兒許家大姑娘終于換上了鮮亮些的衣裳,看起來有那么一點妙齡少女的模樣了。

    紀云彤夸道:“你這樣穿真好看。”

    許家大姑娘笑了笑,回夸道:“你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