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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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爸瞳孔地震:“他沒把人打出個好歹吧?” 視線落在地板上,生怕看到點未干涸的血跡。 “沒有,”管家表情古怪:“昨天少爺請人吃了頓酸黃瓜, 今天把人請去了花棚里。” 高爸:“……” 他有些難以理解這樣的cao作。 如果不是高家快要破產了讓高銘連頓像樣的飯都請不起,那就是他在故意為難這個小藝人,今天還把人騙去了花棚。 高爸腦子里瞬間閃過一百種殺/人/拋/尸的劇情,他連忙往外走:“給我拿套衣服過來, 我得親自去花棚看看。” 他邊走邊想為什么是花棚, 高銘性子古怪,自己的東西從來不肯別人沾染半分,花棚這個地方連他這個親爹想進去都得沐浴焚香,換身衣服。 為什么要上那兒為難一個小藝人? 這邊被親爹懷疑要犯法的高銘繼續領著沈迦觀賞自己的花園, 這些被他養得奇奇怪怪的植物似乎從某些方面映射出他身上的一些特質, 比如時不時從眼神中透露出的恐怖氣息,偶爾爆發的一點偏執屬性, 還有肆意灑脫的氣質…… 看多了奇形怪狀的東西漸漸的沈迦也就不再害怕, 開始從高銘的介紹中尋找這些植株的可愛之處, 比如之前嚇了他一跳的那顆像極了兩只眼睛的迎客松。 高銘說那是他被失眠折磨得夠嗆那幾天里長出來的黑眼圈。 至于迎客松旁邊那顆長得像阿飄的小絨松。 高銘示意沈迦看墻上,只見高銘的影子高高掛在天花板上, 脖子卡在天花板和墻壁的縫隙處,人一走影子就輕飄飄地挪動,儼然一副阿飄出道的樣子。 小絨松來了都得叫聲爹。 沈迦;“……” 編劇的腦洞就是大,真會玩。 高銘陪他玩了會兒,又說起《朝陽》里的劇情,其實從昨天開始他就在構思劇情,想力爭在今天沈迦來之前將大綱想起來,然而仔細一回想才發現,自己想不起寫這本書時的場景,只模糊記得車禍后停筆不想寫了那種心情,似乎丟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沈迦聽了會兒,還是對高銘出車禍的地點耿耿于懷,他想請高銘跟自己走一趟度假村,又怕對方覺得太唐突,思索著怎么開口。 “……吃糖嗎?” 高銘突然道。 沈迦看著遞過來的酥糖,從兜里掏出幾顆一模一樣的:“昨天的還沒吃完。” 心想難不成高總很喜歡這口味?口袋里放了那么多。 高銘繼續向他講解這些植物的故事,期間因為觀賞一株含苞待放的繡球花,兩人挨得極近,嗅到了沈迦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熟悉的檸檬清香。 高銘的心跳漏了一拍,當即剝了一顆糖放進嘴里,抵在唇齒間慢悠悠地用牙磨著,手搭在旁邊的樹上,一邊面無表情機械地薅著樹葉一邊聽沈迦問:“你之前說經常會失眠,是為什么?” 高銘頓了頓,垂下眼眸:“因為睡著了就會做噩夢,很多很多噩夢,一個接著一個,睡著了也會被嚇醒,所以干脆不睡了。” 沈迦驚訝地看過去,他一直以為高銘這種人,只會成為別人的噩夢。 習慣了這人懶洋洋的風格,很難想象他失眠后暴躁失態會是什么樣子。 高銘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不要我演示給你看?” 這就不要了吧,沈迦剛想拒絕。 面前突然一黑。 脖子一涼,一雙灼熱的手掌貼上自己的脖頸,以隨時可能收緊的姿態放著,另一只手撐在腰上,能感受到掌心粗糙的紋路和手指骨節根根分明的觸感,與此同時,高銘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格外恐怖的氣息,沈迦突然有種自己隨時會被掐死在他懷里的感覺。 “——高銘!!” 一道帶著怒火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沈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拉住拽開,高爸震驚且心痛地看著自家兒子:“你在干什么?” 高銘收回手,動作緩慢地像是收起了一把屠刀。 他看向沈迦,表情恢復了正常:“抱歉,嚇到你了,只是開個玩笑。” 沈迦回過神,心里把人大卸八塊,面上表示沒關系。 開玩笑? 還好自己來得及時,不然現在面臨的就是埋/尸場面了。 高爸痛心地看了高銘一眼,隨后又看向沈迦,就像看一個缺心眼自己送上門來的小羊羔,眼中充滿同情:“這位先生貴姓。” 沈迦不明所以,猜到他的身份,卻沒弄懂這個眼神的含義。 難道是自己的貧窮讓大佬感受到世界的參差,從而產生了憐憫? 然而不管是因為什么,頭一次被這種級別的大佬搭話還是讓沈迦受寵若驚:“免貴姓沈,邵先生叫我小沈就好了。” “不行,”高銘突然抬起頭,一把拽過沈迦:“這種一聽就像個炮灰的名字不符合你的身份,叫他沈迦。” 前一句是對沈迦說的,后一句交代完他爸后,沒看對方直接拉著沈迦往外走。 沈迦:“……” 我到底是有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身份,能讓這個掌管著a市經濟命脈的男人叫我全名,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反而是被留在原地的高爸有些迷糊,盯著兩人牽著的手。 兒子這是又在玩什么令爸看不懂的cao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