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蝙蝠翻了一頁，他看著后一頁配圖的圖片，這是個魔法陣。

    配圖旁有一行小字，暗黑蝙蝠自言自語，說道:“這就是能將兩個神格取出來的魔法陣。”

    然后，暗黑蝙蝠繼續在信紙上寫著，他把后一頁繪制魔法陣的材料都抄了下來，是直接抄的拉丁文。

    最后，暗黑蝙蝠把整本書的最后一句話抄在了信紙上:

    擁有兩枚命運之神神格的人會成為掌控命運、時間和空間的神，和各自擁有一枚命運之神神格的兩人，注定會相遇，而他們相遇之后，就能共同掌控命運、時間和空間。

    這段記憶結束了，克拉克眼前一眼，又是暗黑蝙蝠站在鏡子前的記憶，他說道:“當時，我覺得世界真是給我開了個不得了的玩笑，為什么把這種了不得的東西拋給我，”暗黑蝙蝠一臉苦笑，他說道:“我遍尋整個世界，覺得并沒有誰，或者說哪兩個人有資格，獲得命運之神的神格，而不會發瘋。”

    暗黑蝙蝠抬手捏了捏眉心，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直到我發現了平行世界的存在，知道我觀察了平行世界的蝙蝠俠。”

    暗黑蝙蝠罵了一句:“這他媽還真是個玩笑。”然后他恢復平靜，接著說道:“你現在在想，為什么我不把這個東西交給蝙蝠俠，交給布魯斯.韋恩。”

    “哈，”暗黑蝙蝠咧出一個小丑樣的笑容，他說道:“雖然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我年幼懵懂的時候犯下復仇的殺戮，但是憑什么我一無所有，而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就能成為神？”

    “我做了個決定，”暗黑蝙蝠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我決定把代表定數的神格交給蝙蝠俠的孩子，絕不以一己私利犯下殺戮的圣人教出來的孩子也會是個圣人。”

    暗黑蝙蝠低著頭，罵了句:“shit，結果還真是。我看過十幾個喬納森的平行時空，花花公子，超級英雄，絕不殺人。”

    “雖然沒有結婚，沒有后代，不得不說……呵，圣人。”

    暗黑蝙蝠假咳了一聲，然后說道:“那么，接下來來看我的下一段記憶，這段記憶是盧瑟是從派出的雇傭兵帶回露易絲開始的。”

    克拉克眼前一暗，接下來他就以暗黑蝙蝠的角度看著走在隊伍中間的女人的側影——露易絲.萊恩，他的妻子。而暗黑蝙蝠，就是帶回露易絲的雇傭兵之一，就走在露易絲的右手邊。

    露易絲抱著小小軟軟的喬尼，迎向茉西——盧瑟的秘書，茉西的視線隱晦地和暗黑蝙蝠交錯了一瞬。

    克拉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他現在記憶里，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翻出個白眼。

    萊克斯.盧瑟和暗黑蝙蝠是一伙的，他參與了這次布局。 對露易絲說道:“boss想見您，請隨我來。”

    而這時，被露易絲抱在懷里的喬納森發出一聲響亮的啼哭，小嬰兒餓了，露易絲哄著孩子，茉西說道:“萊恩女士，您可以把孩子留在這里，這些雇傭兵能夠很好地照顧好肯特少爺。”然后，暗黑蝙蝠伸出手，動作熟稔地接過小嬰兒，在孤兒院長大的暗黑蝙蝠非常擅于抱孩子。

    喬納森蜷在暗黑蝙蝠的懷里，哇哇的哭，另外一個雇傭兵在房間里開始沖奶，他把奶瓶遞給暗黑蝙蝠之后，就走出了房間，并且關上了門。暗黑蝙蝠抱著懷里孩子，他柔聲哄著嬰兒，小小一只的小喬就在他的懷里喝完了奶，慢慢地進入夢鄉。

    然后，暗黑蝙蝠曲起一只手指，捋了捋小小喬的肥嘟嘟的臉蛋子，他呢喃般地說道:“以后，我就拜托你了。”

    然后，他從腳踝抽出一把小刀，動作盡量輕柔地用刀尖刺開小喬小小手指的尖尖，在夢里的小崽子發出一聲哼哼，沒有醒來，然后暗黑蝙蝠擠著小手指的尖尖，把血抵在了左手從喬尼身上摸出的藍色寶石上。

    然后，克拉克就看見，那枚藍色寶石如同融入水里的冰一樣，融進了小喬的身體里。

    下一秒，喬納森的身旁空間扭曲起來，一個黑色的蟲洞緩緩打開。

    此時，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暗黑蝙蝠把喬納森放在房間的椅子上，他閃身走出了門，他就站在房間的門口，像一個普通的雇傭兵一樣，看著露易絲進入房內，抱起喬納森，年輕的母親在自己的孩子臉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毫不猶豫地把喬納森拋進了蟲洞里。

    然后，暗黑蝙蝠在露易絲走出門的時候，彈了一枚極小的東西粘在了她的衣領上。

    回憶結束。

    暗黑蝙蝠的視角又回到了那面鏡子前，他抬起頭手動作瀟灑地撓了撓頭，然后才說道:“哦，那個站在露易絲衣領上的芯片能夠讓我遠程控制孤獨城堡的程序。”

    “接下來，就是殺戮的盛宴，我就不給你回憶了。”暗黑蝙蝠頓了頓，說道:“我是個變態，非常變態的變態。”

    暗黑蝙蝠抬起頭，面上又掛上矜持的微笑，他說道:“我借小丑的手洗腦超人，殺死布魯斯.韋恩的管家、親人，折磨正義聯盟的成員并且殺死他們，一方面是由我瘋狂的嫉妒心驅使的，另一方面則是我對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的考驗。”

    “他要么成為我

    ，要么救贖我。”暗黑蝙蝠微笑著說道。

    控制狂！

    克拉克在心底忍不住罵了句“fuck”。

    然后，克拉克看著暗黑蝙蝠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很遺憾，也很榮幸，他選擇救贖我。”暗黑蝙蝠頓了頓，有些艱難地說道:“謝謝，謝謝你，布魯斯.韋恩，感謝你拯救了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