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喬納森.肯特被平行世界的超人收養(yǎng)，健康成長，在你的面前死去，會是他必然的命運。”布萊尼亞克說道。

    超人木訥地抬起頭，用帶著哭腔的語句說道:“喬尼，喬尼是他的教子啊，他怎么能……怎么能……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視頻暗了下去，托尼關(guān)切地看著喬納森，如此近的距離，他清晰地看到，一滴眼淚從喬納森臉頰上滑了下去，喬納森閉了閉他湛藍色的幾乎和超人一模一樣的眼睛，拿袖子抵了抵臉頰，復(fù)而睜開眼。

    喬納森面上一絲多余的表情有沒有，托尼咽了咽唾液，說道:“冷靜哦，喬尼。”

    “我現(xiàn)在知道了……”喬納森呼出一口氣，他苦笑了一下，說道:“爸爸曾經(jīng)說過，我從那個黑洞里被拋出來之后，爸爸把我從坑里抱出來，我……特別地親近他，叫他‘papa’。”

    毫無疑問，無須質(zhì)疑，布萊尼亞克口中的最高元首，就是喬納森曾經(jīng)十分的親近的那個蝙蝠俠，他出生世界的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和卡爾靠在一起，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布魯斯一句話沒有說，左手拇指卻揉著卡爾的右手的虎口，布魯斯的眼光沉了下來，喬納森微微抬頭，和布魯斯對視了一眼，然后喬納森有些突兀地說道:“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托尼的世界237扇區(qū)地球上地超人，在被小丑洗腦之后，沒有殺死他的家人，而是殺死了蝙蝠俠的親人，殺死了阿爾弗雷德、迪克、提姆、杰森還有達米安，會怎樣？”

    “我不知道我會怎樣，”布魯斯手撐著頭，他接著說道:“但我很清楚，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永遠也不會也不會原諒卡爾了，除非死者復(fù)生，呵……”

    而死者死而復(fù)生，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違背自然倫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托尼反手握緊了喬納森的手，說道:“你的親生父親殺死了那個蝙蝠俠的家人？”

    “很明顯。”喬納森說道:“不然，蝙蝠俠無論如何，不會深陷復(fù)仇漩渦。”

    喬納森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復(fù)仇者不可怕，可怕的是其智近妖、理智尚存的復(fù)仇者。

    “那……為什么布萊尼亞克找到你之后，卻又沒有依照剛剛視頻所說的那樣抓你回去，然后殺死了呢？”托尼一頓，自問自答:“是了，大概他沒有想到，收養(yǎng)你的不是超人，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蝙蝠俠。”

    “而你，”一直沉默的卡爾突然開口說道:“而你，喬納森，完美地長成了蝙蝠俠的模樣。”

    “大概是這樣，”喬納森嘆了口氣，說道:“所以，他指使布萊尼亞克用金氪石剝奪了我的超能力，僅以此泄心頭之恨。”

    卡爾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哈……”喬納森長長吐出一口氣，他面色如常，站起身，然后聳聳肩，三人都仰頭看他，喬納森說道:“我什么打算也沒有，什么計劃也沒有，我現(xiàn)在打算上樓睡覺，托尼？”

    托尼都愣住了:“什么？”

    “我一個失去了超能力的小超人，可沒有一點自信對上一個極有可能統(tǒng)治了世界，掌握一整個地球資源的蝙蝠俠，”喬納森笑了笑，笑容苦澀極了:“洗洗睡吧。等著我的超能力恢復(fù)了，等著爸爸定位了那個世界，再談計劃也不遲。”

    “晚安，布魯斯，晚安，卡爾。”喬納森說道:“托尼，我們明天就走吧，我得回家一趟，警告爸爸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布魯斯回應(yīng)道:“晚安。”

    卡爾說道:“晚安。”

    喬納森把托尼從沙發(fā)上拉起來，兩人朝著樓上走去，卡爾湊到布魯斯的耳邊，小聲說道:“哎，這就是你們姓韋恩最討厭的地方。”

    心里的怒火與悲傷明明燃燒到了極致，理智與動作卻仿佛和情緒割裂開一樣，冷靜到極點，就算是報復(fù)，也是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托尼分明感覺到，床那邊的那個人，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寫得都覺得好虐，哎，好虐。

    我覺得□□虐并不可怕，可怕就是這種精神虐啊。

    小喬回家有驚喜。

    第138章 驚喜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托尼分明感覺到,床那邊的那個人,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

    喬納森因為左臂上的傷口,睡也睡不好,只是重復(fù)著平躺下，又側(cè)起身子把右臂壓在身下的動作，托尼平躺在床的另一邊，房間里漆黑一片,托尼雖然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但是也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托尼，”喬納森背對著托尼,聲音悶悶地說道:“睡著了嗎？”

    “沒有。”托尼回答。

    喬納森平躺下來,他抬起右手，手支在腦袋下,卻沒有繼續(xù)說話。托尼動動身子,側(cè)躺在枕頭上,只是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愛人。

    半晌，喬納森先是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后才重新開口說道:“托尼,你知道嗎？我五歲的時候，才意識到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孩子。”

    “哦？”托尼發(fā)出一聲語氣詞。

    “爸爸有一雙藍眼睛，我的眼睛也是藍色的，而且爸爸非常的溺愛我,迪克有句話形容得其實一點沒錯，我小的時候，我是要星星爸爸絕對不會給我摘月亮。”喬納森說道:“直到我五歲的那一年，我去papa的公寓玩的時候，領(lǐng)居家的奶奶無意間說的話，才讓我意識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