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克拉克好笑地說道:“拖著小行李，背著小書包呢！”

    露易絲看著克拉克笑得渾身顫抖的模樣，問道:“這回又怎么招惹到他了？”

    “據小閃說，布魯斯給他做了半個月的格斗技巧培訓,?b就沒忍心給他下重手，”克拉克給露易絲說著在瞭望塔值班聽到的各種小道消息,?說道:“后來亞瑟建議讓戴安娜去給喬尼做訓練,?迪克上次給我視頻的時候我才知道,?戴安娜第一次就給小喬揍得‘嗷嗷’地哭起來了?！?/br>
    露易絲面露不解，說道:“喬尼從小都不嬌氣，怎么來次格斗訓練就給揍哭了，怕是他說得有些夸張吧?！?/br>
    克拉克眨眨眼,?先是把手機的音量打到靜音，然后從相冊里找到了一段視頻。

    迪克給克拉克視頻的意思不是迪克和克拉克視頻通話，而是發送了一段視頻。

    露易絲眨眨眼，她手上給披薩餅皮撒馬蘇里拉芝士的動作都慢下來了，這真的是字面意義上揍得“嗷嗷”地哭，這是個隱蔽的攝像頭偷拍的一段視頻:

    由于播放情況特殊，偷拍者還配了字幕。

    視頻的喬納森靠著墻坐在地上，右手輕輕地打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左胳膊做了簡單的木板固定，哭得抽抽搭搭地。就看著布魯斯從視頻的拍攝范圍外走進來，走到喬納森面前蹲了下來，喬納森抬頭怔怔地看著布魯斯，原本就默默抽泣的小喬尼“汪”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伸著右手攬住布魯斯的脖子，“嗷嗷”地哭著，他邊抽泣著邊問道:“戴……戴安娜姨姨已經不喜歡喬尼了嗎，她……她揍我揍得好疼，左胳膊都……都打斷了，嗚嗚……我……” 哥譚恐怖沉默地摸著疼得“嗚嗚”的小崽子后背，這小崽子八歲前能所得上是正義聯盟的團寵了，能抱就不走，撒撒嬌要什么有什么，這超能力發育起來，陡然給他來個這么嚴苛的訓練，一時委屈得不行。

    露易絲抬頭看著丈夫，克拉克心有余悸地摸著自己的胳膊，克拉克說道:“我好幾次被洗腦了，女俠那一段腿腳啊，那力道真是……”

    酣暢淋漓。

    毫不留情。

    露易絲低下頭，接著看著視頻，就看見穿著勁裝地戴安娜氣勢洶洶地走到喬納森身邊，喬納森下意識地布魯斯懷里瑟縮了一下，戴安娜叫道:“布魯斯！”韋恩老爺愛莫能助地松開手，讓開了空位。

    喬納森抬起頭，然后視頻就切到了另外一個角度，拍攝的角度是正臉——小崽子這表情就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樣，連夸張的“嗷嗷嗚嗚”的哭聲都頓住了，然后還來不及做什么反應，就被神奇女俠像是提溜著小雞仔一樣往外提了出去。

    視頻里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嗷嗷”的慘叫聲，先還是做作夸張地在演，到后來就是真真的慘叫了。

    露易絲發出“唔”的一聲鼻音，半天沒想出形容詞來，她也知道這是為那個撒嬌耍滑的小崽子好，但就略微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心疼，于是她又“唔”了一聲，開始切起放在砧板上的培根來。

    “還有兩次，看嗎？”克拉克饒有興致地問道。

    “看，”同情心泛濫的露易絲毫不猶豫地說道:“發我郵箱里，”然后露易絲差使克拉克道:“你去買一份凱麗家的抹茶慕斯，小家伙最喜歡吃那個了?！?/br>
    克拉克站著沒動，嘴里說道:“喬尼正在付錢，他還給你定了年輪蛋糕?！?/br>
    露易絲有點猶豫，問道:“小家伙能聽到咱們說話吧？”

    露易絲話音剛落，克拉克就聽見正在付錢的韋恩少爺傲嬌地哼了一聲，克拉克笑著說道:“能聽見?！?/br>
    過了一會，坐著的士到了肯特家公寓樓下的喬納森，給了司機五十美金的小費，司機小心提著兩紙盒子的蛋糕跟著喬納森上了樓，克拉克等著喬納森敲了敲門，才打開門，他接過的士司機手里的蛋糕，目送的士司機離開，一轉頭就看見九歲的韋恩少爺張手抱住了露易絲，露易絲心疼地摸著自家崽崽的后腦勺。

    克拉克在背后酸酸地說道:“就不抱抱papa嗎？”

    喬納森抱著露易絲的腰不松手，扭過頭對他說道:“你和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克拉克語氣帶一點委屈，說道:“就因為papa接收了迪克發的視頻？”

    喬納森指著克拉克，手尖兒發顫地說道:“你是單單接受了嗎，全正義聯盟除了無限期離崗的綠燈俠，全部都看過了！”

    克拉克抿著嘴說道:“我就只給小閃看過?！?/br>
    克拉克被露易絲瞪了一眼，克拉克有點心虛——給小閃看過，就跟給正義聯盟全體成員看過一個意思了。

    克拉克走過去摸了摸小崽子的頭，說道:“papa馬上刪掉，不生氣了好不好？”

    “不用！”喬納森躲不過克拉克呼擼他小卷毛的手，嘴里說道:“已經全部！都！刪了！”克拉克點開手機，果然相冊里的視頻已經消失無蹤了。

    克拉克忍不住嘆了口氣——會黑客技術的小超人真是讓人覺得遺憾。

    喬納森頭埋在露易絲胸前，說道:“露易絲姨姨，也就只能給你看一遍！”喬納森耳朵顫了顫，他大聲說道:“露易絲姨姨，我生papa的氣了，把他趕出家門！”

    露易絲好笑地看著喬納森抬著頭對著她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克拉克，我代表喬尼，把你暫時性趕出家門！”

    “遵命，肯特夫人，韋恩少爺。”克拉克回答道，然后下一秒他脫掉罩著超人制服的外衣，消失在原地，大都會西城區發生火災，喬納森聽見了，克拉克當然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