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名柯同人] 偵探們都以為我是渣男、[名柯同人] 威士忌今天被逼瘋了嗎、[排球少年] 他說月色之外、[綜漫] 論六眼與普通人的適配性、[綜英美] 如何避免成為羅賓鳥、[HP同人] 長腿叔叔、[綜漫] 肝帝辭職不干了
正說著,又聽人稟告說特進請求面見陛下。 “大舅父不是忙著武舉,怎么來這里了?”劉隆心中納罕,嘴上說著快請人進來,又讓陸離準備了花果露招待鄧騭。 鄧騭見劉隆在殿中忙朝拜帝后二人。相比于剛才,劉隆的姿態(tài)隨意了許多,問:“大舅父你來了。這花果露又香又甜,大舅父你快嘗嘗。” 鄧騭忙道:“下臣多謝圣上關(guān)懷。”說罷,鄧騭捧著花果露小心啜飲幾口,稱贊不已。 鄧綏打斷二人關(guān)于花果露追捧的談話,直接問道:“大兄,你所來何事?” 鄧騭忙將花果露放下,恭敬地回道:“這些日子來朝中關(guān)于孝廉的爭論將武舉牽扯其中,說孝廉錄取人數(shù)遠低于武舉。下臣惶恐,不知是否按去年的標準來?” 鄧綏聽了,沉吟半響,道:“一切如常,今年的武舉進士大部分會派往并涼二州。” 今年春上,護羌校尉虞詡來表上奏,說是諸羌大體已經(jīng)臣服安定,想必可以征發(fā)兵役,隨漢作戰(zhàn)。 鄧騭聽了,道:“下臣遵命。”鄧騭說完事情,得了明確指示,正要告辭離去。 劉隆突然想起鄧弘的兒子來,問道:“大舅父,鳳表兄在虎賁衛(wèi)任職,廣宗在家守制,廣德和甫德最近做什么?” 鄧廣德和鄧甫德是鄧騭四弟鄧弘的兒子,據(jù)說兩人都精研經(jīng)學(xué),素有學(xué)問。 鄧騭道:“兩侄年紀尚幼,正在家中讀書侍奉母親,只 是廣德的身體不甚好。” 這兩兄弟年紀與鄧廣宗相仿,想必是到了該出仕的年紀。 劉隆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向母后,道:“還是要以廣德表兄的身體為重,讓太醫(yī)與舅父一起回去看看,千萬不要諱疾忌醫(yī)。至于甫德表兄,不若先來郎署?” 鄧綏聽了,微微沉吟,道:“先不急。甫德既然承父業(yè),就先在家中學(xué)習(xí)。” 劉隆恍然大悟,想起即將出臺的政策,道:“母后所言有理,大舅父且聽母后的,讓甫德表兄不必著急。” 鄧騭雖不知帝后二人何意,但也知道太后meimei肯定不會坑自己人,于是道:“下臣會向甫德傳達陛下和圣上對他的期盼。” 鄧騭離開后,殿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劉隆聽到鄧廣德身體不好,心中忍不住懷疑鄧訓(xùn)一脈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難道是家族遺傳病? 這樣的后族不等劉隆打壓,就自己衰落了。劉隆招來江平,囑咐他從庫房取些藥材著人送到鄧氏。 鄧廣德身體不好,劉隆是今日第一次聽說。他還從鄧廣宗處聽到鄧閶的獨子鄧忠身體也不大好,老是生病。 劉隆吩咐完,低頭一看桌案,上面的奏表一本還未看完,于是伏案處理起來,才批閱了幾本,陸離又過來傳膳。 飯后小憩一會兒,下午總算能得個清閑,劉隆將奏表全部處理完。 晚上,劉隆洗漱完躺在榻上,腦子里都是孝廉考核與否,嗡嗡地惹人睡不著覺。 “唉,天下大勢浩浩湯湯,孝廉考核是趨勢,這些人太糊涂了。”劉隆嘆息不已。 躺在小榻上的江平,先是附和了一句“圣上玄鑒深遠,圣明燭照”,然后又跟著批評起這些臣子蠢笨,絲毫不明白圣上良苦用心。 劉隆聞言笑起來:“他們聰明著呢,不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罷了。” 江平道:“圣上心如明鏡,這些人不過是些跳梁小丑。你不必放在心上,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上學(xué)呢。” 劉隆聞言“嗯”了一聲,躺在床上。四月,周圍已有些許夏日的燥意,他躺在床上睡不著,復(fù)盤起這次的事情來。 一切都如常,只是“大孝子”陳直這步棋在劉隆看來就是一步廢棋。 若是 有才,何不做試卷,一舉得中? 若無才,怎么還敢來考試? 陳氏并非河內(nèi)郡著姓,能選上來必定是有真才實學(xué)。選舉不公不明的郡國二千石被彈劾了不少,應(yīng)該不會有郡國二千石頂風(fēng)作案。 這陳直為什么要這么做?他難道不怕得罪太守?還是說此事有太守授意? 劉隆記下明日一早,去找河內(nèi)郡太守履歷一事。他想得腦子發(fā)疼,也沒想明白這件事,就昏昏睡去了。 劉隆不知道的是陳直這個人選還與他有關(guān)哩。新年時,大臣得知皇帝知道太后非其生母。 圍繞著孝順母親,有世家選中了陳直作為皇帝的突破口。 現(xiàn)在朝中事務(wù)由太后親自處理,這次取消不了孝廉考核不要緊,只要皇帝與太后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裂痕就好。 太后終將會老去,而皇帝終將會親政。一朝天子一朝政策,只要皇帝反感太后,等皇帝親政后全盤推翻太后的政策不是夢。 按照一般流程,日漸年長的皇帝必將與大權(quán)在握的太后發(fā)生矛盾。 皇太后現(xiàn)在威儀熾勝,恐怕無論是朝臣還是皇帝都難使孝廉考核取消,但陳直一事就不同了。 天憐孝子! 只要皇帝出言保下陳直賜予孝廉,他們這些世家就敢暗地里支持皇帝奪權(quán)。即便保不下,皇帝只要表明態(tài)度,他們也敢跟著皇帝干。 然而世家的媚眼拋給了瞎子,小皇帝無動于衷,仍然亦步亦趨地跟著皇太后,天天嘴里“母后說的是”“我聽母后的”。 這讓一眾對太后施政理念不贊同的世家既憤恨又無奈。他們找不到一個維護自己利益的代言人,只能掙扎求生。